“来,尝尝。”
鱼莫问将提前买好的肉包递到祁长生面前,目光温柔似水,含情脉脉。
“这可是特意为你买的。”
祁长生望着那散发着热气的肉包,喉结微动,但是久久没能动手。
他太清楚这份温柔背后的含义——每当鱼莫问露出这样的笑容,接下来必有狂风暴雨,但他不敢拒绝,只能接过鱼莫问的包子,机械般咬了一口。
肉汁鲜美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却压不住他内心的苦涩。
“喜欢吗?”
鱼莫问歪着头问他,语气纯净澄澈,丝毫没有波澜。
她的另一只手仍紧紧扣着祁长生脚踝上的细链,那是她惯用的束缚道具之一。
此物唤名:困仙锁,乃是玄铁乌金雕铸,专为禁锢奴隶所制,以主人血契为引,锁链可自由伸缩三十丈,一旦奴隶反抗即触发,便会遭受万骨崩裂之痛。
祁长生虽然只为一介凡人,但鱼莫问早己将他视为自己的禁脔,必须要好好保护起来才是。
“喜…喜欢…”
祁长生艰难地咽下口中的肉馅,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祁长生。”
鱼莫问突然唤他全名,声音依旧甜美,却让祁长生背脊发凉。
“你可知道,我这几天为何不像以往一样对你,而是带你来到这凡世间?”
不等他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因为我想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么美好,只是可惜啊。”
她轻叹一声。
“这些美好的事物,都不是你能真正拥有的。”
她的语气轻柔,将决定了祁长生命运的话轻描淡写的说了出来,就如同重锤一般捶打在祁长生的心头。
“我...”
祁长生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被鱼莫问打断。
“你知道吗?”
鱼莫问凑近他耳边,吐气如兰,带着十足的柔情和魅意。
“每次看你想要逃走的可怜样子,我都忍不住心软,但你越是这样,我就越觉得有趣。”
她慢慢起身,坐在了祁长生的另一侧,环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怀中:
“就像现在,明明那么想离开,却又不得不依附于我,这种挣扎求饶的样子,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祁长生的心跳加速,他能感受到鱼莫问身上传来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介于亲昵和威胁之间的奇妙距离,让他既无法反抗,又无法逃离,只能乖乖被鱼莫问所把玩,掌控。
此时楼下的戏曲声依旧嘈杂。
“不过呢~”
鱼莫问收回环着他脖子的手,替他擦掉唇角的油渍,然后当着祁长生的面将指头塞进嘴中,细细品尝。
“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会为难你。”
她说着,又将茶杯推到祁长生面前:
“再说了,你不也很享受这种生活吗?不用像凡人一样辛勤劳作,每日都有好吃好喝,还能享受到无与伦比的乐趣…”
这句话让祁长生的瞳孔猛地收缩。
是的,他不得不承认,在自己被鱼莫问带上合欢宗的这段日子,他早己失去了反抗的意志,甚至开始依赖鱼莫问给予的一切。
“你看。”
鱼莫问指着楼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指着那些正在认真看戏的听客。
“这个世界多么热闹啊,可惜,这些原本你都可以享受的到,而现在……”
她转过头,对着祁长生露出一个危险的微笑。
“而现在,这些都将化为乌有,你以后只能是我的……”
说着,她还不忘用自己那鲜艳的红唇在祁长生的脸颊上印下一道唇印。
祁长生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锁链禁锢的脚踝,那是他无法摆脱的宿命,也是他无法挣脱的牢笼。
“不过没关系,我会好好照顾你的。毕竟,你可是我最珍贵的所有物啊。”
她说这话时的表情天真无邪,配上那双清澈的眸子,任谁都会相信这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姑娘。
只有祁长生知道,这副外表下隐藏着怎样疯狂的占有欲。
楼下传来阵阵掌声,原来是刚才的那一出好戏谢幕,又到了另外一场戏,名为“仙尊被囚录”
鱼莫问兴致勃勃地看着舞台方向:
“等看完这场戏,我们就回去,然后…”
她顿了顿:
“就开始筹备我们的婚事。”
祁长生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即使鱼莫问之前己经提醒过自己,但是再度听到这话后,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不愿意吗?
鱼莫问眯起眼睛,眼神之中闪过不满。
“难道你忘了自己是谁的人了?”
她的语气依然温柔,但祁长生己经感受到了那股熟悉的压迫感。
“我...我很荣幸…”
他最终只能这样说。
“这才乖嘛。”
鱼莫问满意地点点头,又往他嘴里塞了一块点心。
“来,多吃点。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祁长生机械地咀嚼着,感受着那份甜蜜在口腔中扩散。
他想起了很多往事,那些试图逃离的时刻,那些被囚禁的记忆,以及每一次屈服后的自我厌弃。
“你知道吗?”
鱼莫问突然又开始询问起祁长生。
“我最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明明心里充满了抗拒,却不得不顺从我,那种隐忍的表情,真的很秀气。”
她伸出一根白玉般的手指,轻轻描绘着祁长生的眉眼:
“所以从今往后,你都只是我的了~”
鱼莫问纤长的手指捏起一块桂花糕,轻轻送到祁长生唇边。
她专注地看着他的嘴唇,神情陶醉,就像在欣赏一幅美丽的画卷。
“张嘴。”
她命令道,声音温柔得近乎痴迷。
祁长生闭上眼睛,颤抖着张开嘴,他能感觉到鱼莫问注视的目光,那种被当成玩物的羞耻感几乎要将他淹没。
桂花糕滑入口中,香甜的味道在舌尖绽放,鱼莫问看着他咀嚼的动作,脸上浮现出病态的愉悦。
“好吃吗?”
她轻声问,另一只空闲的手指插入祁长生的发间,轻轻按摩着他的头皮。
祁长生点点头,不敢睁眼看她,但他能感觉到鱼莫问的身体在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窝。
“你真该看看自己此刻的表情。”
鱼莫问在他耳边低语,灼热的呼吸吹在他的耳边,让他无所适从
“既羞耻又顺从,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地欺负你。”
她说着,又夹起一块糯米团子,强硬地塞进祁长生的嘴里。
“多吃一点,你看起来瘦了很多。”
食物的碎屑落在祁长生的下巴上,鱼莫问耐心地替他擦拭干净,她的动作轻柔,却始终用不容反抗的力度掌控着祁长生。
“你知道吗?看着你一口一口地吃着我喂的食物,我就会产生一种奇妙的满足感,就好像你整个人都是属于我的,从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属于我。”
祁长生感觉一阵恍惚,但却不敢停下进食。
因为经验告诉他,违抗鱼莫问的意愿只会带来更大的痛苦。
“来,张嘴。”
鱼莫问又拿起一根冰糖葫芦,红色的果实映衬着她白皙的手指。
这一次,祁长生几乎是反射性地张开了嘴,他己经习惯了被动接受,习惯了这个女人的予取予求。
鱼莫问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好孩子,就是这样,乖乖的,你迟早会爱上这种感觉的。”
她继续投喂,各式各样的零嘴轮番上场。
果仁、蜜饯、糕点,不一而足。
有时她会亲自品尝一口,然后再强硬通过嘴喂给祁长生,借此分享所谓的幸福。
整个过程中,鱼莫问始终保持着那份病态的神情,就像在进行一种仪式一般,她的眼里燃烧着痴迷的火焰,那是种近乎癫狂的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