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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生麻木地承受着这一切，心中却涌起一阵悲哀，他曾几何时也是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却被一个女人这般对待，宛如一只被驯养的金丝雀。
“吃饱了吗？”
鱼莫问收起最后一块点心，温柔地替他擦去嘴角残留的糕点碎屑。
“够了...”
祁长生低声回答，不敢抬头首视她。
他能感觉到鱼莫问那双冰冷而疯狂的眼睛正在审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不够呢～”
鱼莫问摇摇头，纤细的玉指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你还要学会一件事。”
她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贴上了他的耳朵，吐气如兰：
“那就是永远不要对我说够这个词，我说多少，你就得吃多少，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去做什么，明白吗？”
困仙锁在祁长生的脚踝上微微震动，发出细微的金属声响，那是一种无声的警告，提醒着他违背命令的下场。
“明白了...”
祁长生垂下眼帘，声音几不可闻。
“真乖。”
鱼莫问满意地笑了。
她松开钳制，优雅地整理了一下衣裙。
“看吧，好戏要开始了。”
她说着，目光终于从祁长生的身上挪开，继续开始看那名为“仙尊被囚录”的戏。
“仙尊被困在魔窟之中，日日忍受折磨，却始终不肯低头认输...”
鱼莫问望着舞台上的演出，语气中带着几分向往。
祁长生僵坐在一旁，困仙锁限制了他的活动范围，他能感觉到鱼莫问不时投来的目光，那是一种病态的关注，令他浑身不适。
“你说，若是真有这么一位仙尊落在我的手里，我该怎么处置他才好？”
鱼莫问忽然转向祁长生，轻声问道。
祁长生不敢回答，生怕说错一个字惹怒她。
“我听说上界的仙尊个个都是天之骄子，生来便是万人之上。”
鱼莫问的声音带着憧憬。
“要是能把他们也拉下神坛，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被人控制的滋味...”
她说着，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动作优雅从容，可她的言语却令人不寒而栗。
“不过也没关系。”
她放下茶盏，继续说道：
“我有你就够了。”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祁长生身上，而祁长生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把目光看向戏台。
舞台上的戏码越发精彩，演到了仙尊被妖女囚禁的关键时刻。
鱼莫问也看得入了迷，时不时发出赞叹之声。
而祁长生看得心底发寒，那仙尊，本是一方大能，而如今落在了妖女手中，那叫一个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沦为炉鼎，日日夜夜…
就和自己一样，不是吗？
“你说，我是不是太过温柔了？”
鱼莫问突然问祁长生。
“明明可以把你关在地牢里，却让你住在这么那么好的地方～”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比起合欢宗一般的囚徒，祁长生的待遇确实算得上优待。
但这种优待之下，却是更深层的控制。
“你为什么不说话？”
鱼莫问皱眉，语气又冷了不少。
“是不是又在想着如何逃跑？”
她的语气陡然转冷，困仙锁也跟着收紧，疼得祁长生差点叫出声来。
“我...我没有...”
他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稳。
“最好是这样。”
鱼莫问重新展露笑容。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见识一下真正的地狱是什么样子。”
她修长的指甲在茶杯边缘轻轻划过，发出细微的声响，同时祁长生脚踝上的困仙锁也开始微微震动。
祁长生下意识缩了缩身子，困仙锁的震动让他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经历。
鱼莫问的温柔永远是伪装，当她褪下面具时，展现出的将是令人窒息的疯狂。
她的目光中带着病态的迷恋，让祁长生不敢应声，只能沉默地坐着。
台上仙尊被折磨的场景还在继续，而他竟从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你瞧啊。”
鱼莫问指着舞台上那个衣衫破碎的仙尊。
“他多么可怜，明明有那么强大的力量，却被人如此折辱。”
她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不过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看着高贵的存在一点点坠落...”
她说着，又给自己添了杯茶，优雅的动作与此刻的话语形成鲜明对比。
“对了！”
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
“今晚我要教你一个新的法术。”
她的语气轻柔，却让祁长生感到一阵恐慌。
“不…”
他本能地想要拒绝。
“嘘～”
鱼莫问竖起一根纤细的食指抵在他唇上。
“忘了我说过的话了吗？从现在起，我说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话音刚落，困仙锁在此时又是一阵收缩，提醒着他反抗的代价。
“记住～”
鱼莫问收回指尖，轻笑道：
“你是我的玩具，而我，是你的主人。”
“这个法术很简单。”
鱼莫问从袖中取出一张泛着紫光的符纸，祁长生看着那张符纸，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自从被鱼莫问囚禁以来，他见过太多稀奇古怪的法术，但没有一个能比得上眼前这张符纸带来的恐惧感。
“放心，不会伤害你的。”
鱼莫问温柔地说。
“相反，它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她的目光中带着病态的期待。
“这可是我们合欢宗最受欢迎的法术之一。”
她将符纸轻轻贴在祁长生的额头上，刹那间，一股电流般的刺痛感贯穿了他的全身。
“感觉到了吗？”
鱼莫问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道：
“从今以后，你的心跳会与我同步，你的呼吸会随着我的节奏起伏，你会完完全全属于我。”
符纸开始发热，散发出诡异的光晕。祁长生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身体渐渐不受控制。
不要抵抗。
鱼莫问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回荡。
“接受它，让它成为你的一部分，你会发现，这样做会让你活得更轻松。”
困仙锁在这一刻发出共鸣，与符纸的力量交织在一起，将祁长生牢牢钉在原地，他想要挣扎，却发现西肢己经开始麻痹。
鱼莫问满意地看着逐渐失去反抗能力的祁长生，脸上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这就对了，记住，从今往后，你的一切都将由我来支配。”
符纸的光芒愈发明亮，祁长生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被一点点剥离，融入那股陌生的能量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