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沈清禾坐在设计台前，左手戴着定制的珍珠母贝护腕，指尖轻抚过新设计的缠丝婚戒草图。电脑屏幕上，顾砚之发来的消息不断跳动："今天试穿了三套西装，你喜欢深灰还是藏蓝？"" 甜品师说桂花千层酥要提前一周试吃 "。
"又在偷偷傻笑？" 顾砚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温热的气息。他将热可可放在桌上，绷带刚拆的手臂还贴着防水创可贴 —— 那是上次仓库搏斗留下的旧伤。沈清禾转身时，正巧撞上他含着笑意的眼睛，男人顺势将她圈在怀中，"叶老催着问婚礼日期，说要给我们烧一对龙凤对碗。"
甜蜜的氛围却被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助理举着平板冲进来，脸色煞白："顾总！天工集团重组后的新公司 ' 天艺国际 '，刚发布了 3D 全息缠丝技术！" 屏幕上，发布会现场的投影中，栩栩如生的缠丝工艺品在空中流转，与沈清禾正在研发的技术如出一辙。
顾砚之的脸色瞬间阴沉，手指在平板电脑上飞速滑动："他们的专利申请日期... 比我们早了三天。" 他调出监控记录，画面显示三天前，沈清禾的助理林小柔抱着文件匆匆走出实验室，而在拐角处，一个戴着棒球帽的男人塞给她一个信封。
沈清禾感觉左手的旧伤开始隐隐作痛，护腕内侧的智能芯片发出轻微震动 —— 这是情绪过激的预警。她深吸一口气，调出实验室的加密日志："上周六凌晨，有人破解了三级防护系统。" 而那天，正是她和顾砚之去龙泉窑拜访叶老的日子。
"立刻启动应急预案。" 顾砚之掏出手机，声音冷得像冰，"法务部准备诉讼材料，技术部核查所有核心数据。" 他转身时，西装口袋里掉出一张泛黄的照片，沈清禾捡起，发现是二十年前父亲和天工集团创始人的合影，两人中间站着个戴金丝眼镜的年轻人，眼神阴鸷。
深夜的办公室，沈清禾独自翻看父亲的旧日记。泛黄的纸页间，1998 年的记录让她瞳孔骤缩："有人觊觎缠丝工艺，在原料里动手脚。老顾怀疑内鬼是研发部新来的高材生，姓周..." 她的手机突然震动，匿名短信附来一段监控截图 —— 正是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此刻正站在天艺国际的发布会台上。
"清禾？" 顾砚之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沈清禾慌忙藏起手机，却被他眼疾手快握住手腕："你的脸色这么差，是不是旧伤又犯了？" 男人的拇指轻轻着她手背上的针孔，眼底满是心疼，"明天陪你去 301 医院，干细胞治疗不能再拖了。"
沈清禾刚要开口，窗外突然炸开一声惊雷。闪电照亮办公室，她瞥见顾砚之西装内袋露出一角信封，上面印着天艺国际的 logo。记忆突然闪回白天的监控画面，林小柔接过的信封，似乎有着相同的烫金花纹。
"这是什么？" 她的声音不自觉地发颤。顾砚之脸色微变，正要解释，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顾母举着一叠文件冲进来，鬓角的白发在灯光下微微发亮："砚之，当年你父亲的死... 和天艺国际的周正明有关！"
文件散落一地，沈清禾捡起其中一张，是顾父临终前的诊断报告，"重金属中毒" 的结论刺得她眼眶发酸。顾母老泪纵横："当年我查到周正明在釉料里掺毒，可还没来得及揭发，就..." 她突然剧烈咳嗽，顾砚之慌忙扶住母亲，却在搀扶间，沈清禾看到他后颈新出现的针孔 —— 和林小柔被收买那天，他说去 "处理私事" 的时间完全吻合。
沈清禾感觉呼吸一滞，左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护腕的警报声响起时，她猛地后退几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周正明的事？今天的泄密，是不是也和你有关？"
顾砚之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清禾，你听我解释..."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沈清禾看着屏幕上 "天艺国际周总" 的来电显示，突然冷笑一声，按下外放键。
"顾总，考虑得怎么样？" 周正明的声音带着得意，"只要你交出沈家缠丝心法的核心数据，我保证不再追究你母亲当年的事。" 电话里传来文件翻动的声音，"哦对了，沈小姐的母亲在我们手里，想见她的话..."
"住口！" 顾砚之怒吼一声，却在看到沈清禾崩溃的表情时，如坠冰窟。沈清禾的泪水夺眶而出，她摘下无名指上的缠丝戒指，重重摔在地上："原来这一切，从始至终都是场骗局。"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顾砚之想要抓住她的手，却只触到一片冰冷。沈清禾转身冲进雨幕，左手的旧伤在情绪冲击下剧烈发作，而她的心，比这冬雨更冷。而在暗处，戴着金丝眼镜的周正明放下望远镜，嘴角勾起阴鸷的笑，手机屏幕亮起新消息："沈家老宅拆迁许可己通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