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潭中,女兵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
高浓度酒精冲刷在她们布满伤口的皮肤上,犹如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同时刺入,剧烈的灼烧感让几个女兵当场跪倒在泥水里。
“啊——我的眼睛!”
“救命!太疼了!”
“我…我受不了了!”
林雨双手死死抓着泥潭边缘,指节发白,脸上的肌肉因剧痛而扭曲。
酒精顺着她的短发流下,渗入脖颈处密密麻麻的荆棘划痕,她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李雪此刻正蜷缩成一团在泥水中打滚,试图减轻痛苦。
她的手臂上,被碎石划开的伤口在酒精刺激下翻出粉红色的嫩肉。
“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周默的怒吼通过扩音喇叭炸响,“谁再躺着就给我滚蛋!”
猴子和大熊手持高压水枪,冷酷地调整着喷口,让酒精更精准地冲刷在女兵们最严重的伤口上。
“现在,给老子听好!”周默一脚踩在泥潭边缘,“全部给我趴下,听口令,完成100个标准俯卧撑!”
苏青橙咬着牙第一个撑起身体,酒精顺着她的下巴滴落。
她的手掌心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那是苏寒特意“关照”的结果,泥水混合着酒精渗入,痛得她眼前发黑。
“让你们趴下,耳聋了吗?!”山猫跳入泥潭,军靴重重踩在一个女兵背上,“这他妈也叫俯卧撑准备姿势?屁股抬那么高,给敌人当靶子吗?”
被踩的女兵惨叫一声,脸首接埋进泥水里,又挣扎着抬起头,吐出一口泥浆继续动作。
“你们这些废物!”周默继续咆哮,“猎鹰的男兵在这种训练里能一边唱歌一边做!看看你们的样子!”
苏寒背着手站在岸边,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同志们,坚持不住可以退出。特种兵不是谁都能当的,你们己经很勇敢了。”
他的声音在女兵们的惨叫声中显得格外刺耳。
“报告!”张猛突然抬头,脸上泥水和泪水混作一团,“我们…不退出!”
“对!不退出!”几个女兵跟着喊道,声音嘶哑却坚定。
苏寒挑了挑眉,对周默使了个眼色。
周默会意,立即下令:“加压!”
猴子和大熊立刻调大水压,酒精如暴雨般倾泻而下。
女兵们的惨叫声瞬间拔高了一个八度。
“现在,听我口令!”
苏寒大声道:“我喊1,你们就手臂弯曲,往下做!”
“喊2,才能撑起来!”
“喊3下去,4起来。以此类推!”
“1——”苏寒一边喷着酒精,一边开始计数。
“2——”
“3——”
苏寒的声音如同冰冷的机械,高压酒精水枪持续喷射在苏青橙的背上。
她全身颤抖得像风中的落叶,却依然死死撑住身体,不让自己的脸埋进泥水里。
“4——”
女兵们艰难地撑起身体,酒精顺着她们的手臂、脖颈流下,每一滴都像烧红的铁水般灼痛。
“啊!!”
一个女兵终于支撑不住,手臂一软,整个人栽进泥潭。
周默立刻冲过去,军靴重重踩在她的背上。
“废物!这就撑不住了?”周默怒吼,“给我起来!”
女兵痛苦地挣扎着,却怎么也爬不起来。
猴子立刻调转水枪,高压酒精首接喷在她脸上。
“我…我退出…”女兵终于崩溃,放声大哭。
“带她出去。”苏寒淡淡地说道,目光扫过其他女兵,“还有谁要退出?现在放弃不丢人。”
回应他的是一阵沉默,只有女兵们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痛哼。
“很好!”苏寒突然提高音量,“5——”
女兵们再次下压,这一次,苏寒故意延长了计数间隔。
“总教官…”林雨的手臂剧烈颤抖,声音带着哭腔,“求您…快点…”
苏寒恍若未闻,慢悠悠地绕着泥潭踱步:“特种兵在敌后潜伏时,一个姿势可能要保持几小时。这才几秒钟就受不了了?”
说着,他突然蹲在苏青橙面前,水枪依然对着她的伤口:“曾孙女,感觉如何?”
苏青橙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汗水混合着泥水从下巴滴落:“报…报告…很…很好…”
“是吗?”苏寒微微一笑,突然将水枪对准她手掌心那道最深的伤口,“那这样呢?”
“啊——!!!”
苏青橙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过去。
但她硬是撑住了,没有倒下。
周围的女兵全都惊呆了。
林雨瞪大眼睛,连俯卧撑都忘了做:“卧槽……总教官亲自下场?”
李雪张了张嘴,声音发颤:“这……这是要杀人吗?”
张猛倒吸一口凉气:“橙子到底怎么得罪她太爷爷了?”
其他女兵也纷纷停下动作,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苏寒面无表情,手中的水枪却丝毫不停,精准地对着苏青橙的每一处伤口猛冲。
酒精混合着泥水,在她背上冲刷出一道道血痕。
周围的女兵看得心惊胆战。
“太残忍了...”
训练场边缘,战鹰小队几人看着这一幕,表情复杂。
“苏寒这是要玩死他亲曾孙女啊...”大熊咂舌道。
猴子摇摇头:“你懂什么,这叫‘重点培养’。苏家的规矩,对自家人更严格。”
山猫皱眉:“可这也太...”
“你们没发现吗?”周默突然开口,“苏青橙的意志力比其他女兵强得多。苏寒是在逼她突破极限。”
正如周默所说,尽管承受着最残酷的“特殊照顾”,苏青橙却始终没有崩溃的迹象。
相反,她的眼神越来越坚定,动作也越来越标准。
喊数还在继续。
原本简单的俯卧撑,但现在,对这些女兵来说,却是一场痛入骨髓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