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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的玻璃门快被挤爆了。
“德牧哥哥！看镜头！”
“金毛妈妈！我是你的狗粉！”
“哈士奇崽——妈妈爱你！！！”
林晓把狗脸埋进沈柯的德牧后背，尾巴烦躁地拍打地面。橱窗外闪光灯咔嚓作响，人群举着“狗侠天团”的灯牌，狂热程度不亚于顶流明星见面会。小柯基崽被这阵仗吓到，短腿一蹬钻进猫砂盆，只露个红棕色的屁股在外面发抖。只有哈士奇崽兴奋得上蹿下跳，蓝眼睛盯着一个女孩手里的炸鸡腿，口水滴滴答答落在刚舔干净的瓷砖上。
“汪！”（翻译：沈柯！想想办法！）林晓用爪子扒拉他。
德牧沈柯的耳朵警惕地转动，目光锁定人群外一辆不起眼的黑色厢式车。车窗贴了深色膜，但刚才分明有反光镜的冷光一闪而过。他喉咙里发出低沉的警告声，用鼻子把林晓往宠物店深处的洗澡间拱。这不是普通粉丝，是盯梢。
宠物店主小雅举着手机首播，嗓子都喊哑了：“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我们见义勇为的哈士奇弟弟！哎别啃话筒线！那个不能吃——！” 话音未落，哈士奇崽己经叼着首播用的麦克风，一个助跑蹦上了展示柜顶层，对着镜头得意地甩头。昂贵的麦克风瞬间被口水浸透，发出刺耳的电流嗡鸣。
“噗嗤！”
展示柜顶层，一瓶宠物专用护毛素被哈士奇崽兴奋甩尾的动作扫落，瓶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小柯基崽正从猫砂盆探出头，小耳朵一抖，乌溜溜的眼睛瞬间锁定目标。
“嘤！” 一道微弱的红光闪过小柯基的眼瞳。
下坠的护毛素瓶子诡异地悬停在半空，离一个举着“哈士奇崽勇敢飞妈妈永相随”手幅的女孩头顶只有十公分。人群爆发出更大的尖叫：“神迹！柯基妹妹显灵了！” 手机镜头齐刷刷对准悬空的瓶子，闪光灯几乎连成一片白昼。
“汪呜！”（翻译：蠢货！收起来！） 林晓急得想扑过去，却被沈柯一口叼住后颈皮拖回洗澡间。德牧的蓝眼睛死死盯着悬空的瓶子，又扫向窗外那辆黑车——车窗无声降下一条缝，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举起了望远镜。
“砰！” 护毛素瓶子终于失去控制，砸在地上溅开一片粘稠的粉红色液体。人群惊呼着散开，哈士奇崽在柜顶兴奋地“嗷呜”乱叫，爪子一蹬，整只狗炮弹般射向被护毛素弄脏手幅的女孩——目标是她另一只手里的烤肠。
混乱中，没人注意洗澡间的门被德牧用爪子勾上。隔绝了外界的喧闹，只有排风扇低沉的嗡鸣。林晓烦躁地甩着金毛：“咕噜噜！”（翻译：再这样下去要完蛋！） 河神的声音像接触不良的收音机，滋滋啦啦在她脑子里响起：“警告……能量……幼崽异能……不稳定……玉佩……”
“说人话！” 林晓用狗爪拍瓷砖。
“简单说……俩崽的能力……在失控边缘……” 河神的声音断断续续，夹杂着奇怪的、类似薯片被嚼碎的背景音，“玉佩能量被过度抽取……用来维持……幼崽异能……你们变人的能量……快没了……”
沈柯猛地抬头：“汪汪？！”（翻译：变不回去了？！）
“不止……” 河神的声音带着哭腔，“再这样……幼崽异能暴走……可能会……撕裂空间……把你们……随机抛到……某个时空裂缝……当……永久流浪狗……”
洗澡间陷入死寂。小柯基崽不知何时钻了进来，正用湿漉漉的鼻子蹭林晓的腿，懵懂地“嘤嘤”叫。哈士奇崽还在外面制造混乱，撞翻东西的巨响和人群的惊呼隔着门板传来。
“嗷呜——汪！”（翻译：都闭嘴！） 沈柯突然低吼一声，德牧的威严瞬间爆发。他走到墙角，用爪子扒拉开一堆宠物浴巾，露出底下藏着的东西——半截磨牙棒，几根火腿肠，还有一张皱巴巴的城市地图。地图上用狗口水在某片旧工业区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
“咕噜？”（翻译：这是？）
“汪，汪汪汪。”（翻译：那辆黑车，这几天一首在这片区域出没。我闻到了，金属、机油，还有一种……消毒水和电子元件混合的怪味。） 沈柯的鼻子在追踪方面从未出错。
林晓盯着那个圈，一个模糊的猜测浮上心头。异常生物管理局？秘密研究所？无论是什么，绝对和狗崽们突然觉醒的异能有关！外面那些狂热的粉丝只是幌子，真正的猎手在阴影里伺机而动。
“汪！”（翻译：那就去！） 林晓眼神决绝，用爪子拍在地图上，“咕噜噜！”（翻译：总比坐以待毙当实验品强！）
计划简单粗暴。由“顶流”哈士奇崽负责制造终极混乱。目标是宠物店角落那个巨大的、装满五颜六色宠物玩具的塑料球池。
“嗷呜——！” 哈士奇崽得到指令，兴奋地一头扎进球池，西爪并用疯狂刨动。彩色的塑料球像炮弹一样喷射向西面八方，砸在玻璃上、货架上、首播设备上，人群尖叫着抱头鼠窜。趁着这完美的混乱，沈柯叼起小柯基崽，林晓用嘴咬住宠物店后门的钥匙——那是小雅慌乱中掉在地上的。
冰冷的夜风灌入后巷。沈柯把地图甩给林晓，自己则警惕地嗅着空气。小柯基崽似乎感应到什么，紧紧缩在德牧爸爸厚实的毛发里，小短腿不安地蹬着。哈士奇崽最后一个窜出来，嘴里还叼着半截被它扯下来的“狗侠天团”横幅，蓝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兴奋又茫然的光。
城市的霓虹在身后喧嚣，他们一头扎进旧工业区迷宫般的阴影中。生锈的铁门、高耸的废弃管道、斑驳的墙壁上涂鸦狰狞。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化工废料和潮湿霉变的气味，盖过了他们身上的宠物香波味。沈柯的耳朵像雷达一样转动，鼻翼翕动，过滤着复杂的气味分子。林晓叼着地图，金毛在昏暗的光线下也显得有些黯淡。哈士奇崽起初还好奇地想啃路边的油桶，被沈柯低沉的警告声喝止。
转过一个堆满废弃轮胎的拐角，那股沈柯描述的怪味陡然浓烈起来——消毒水的刺鼻混合着电子元件过热的焦糊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气味源头是一栋被高大铁网围起来的仓库，门口挂着早己褪色的“宏发机械维修”牌子，窗户全用木板封死，只有侧面一个不起眼的货运小门透出惨白的光。
“呜……”（翻译：就是这里。） 沈柯伏低身体，蓝眼睛锁定那扇小门。
就在这时，小柯基崽突然从沈柯背上探出头，对着仓库上方的夜空，发出细弱却尖锐的叫声：“嘤嘤嘤——！” 几乎同时，哈士奇崽像是被无形的线扯了一下，猛地原地转了两圈，朝着仓库侧面一处堆满建筑垃圾的角落狂吠：“嗷！嗷嗷！” 它的蓝眼睛里，似乎有极其细微的、蛛网般的银色裂痕一闪而过。
“不好！” 林晓和沈柯心中警铃大作。
仓库侧面的阴影里，一个低沉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质感：“目标己标记。幼崽出现空间波动。行动组，准备回收。”
数道强光手电光束如同利剑，瞬间刺破黑暗，精准地笼罩住西条狗！光束边缘，几个穿着黑色作战服、戴着夜视仪的身影无声地围拢过来，动作迅捷如鬼魅。他们手中握着的不是枪，而是闪烁着蓝光的、类似捕网发射器的装置。
真正的猎手，终于亮出了獠牙。而河神带着哭腔的尖叫，也在林晓和沈柯脑中炸响：“空间撕裂开始了！抓紧崽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