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一路狂奔下山,脚底生风,全然不似先前瘸腿模样。山风呼呼掠过耳畔,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也吹不散心头那股子懊恼。
"修仙啊!那可是修仙啊!"他边跑边拍大腿,惊起路边一群麻雀,"我这张笨嘴,怎么就回绝了呢?"
转过山坳,忘忧村的炊烟己近在眼前。李长生突然刹住脚步,低头看看手里的九叶萤——淡紫色的花瓣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花蕊里似有星辉流转。
他小心翼翼地把花揣进怀里,又摸出那块温润白玉。玉上刻着云纹,触手生温,仿佛有生命般微微发烫。
"呆子!"
一声清喝从村口老槐树下传来。
李长生抬头,看见自家娘子叉腰站在石磨旁,杏眼圆睁。晨光透过树叶斑驳地洒在她藕荷色的襦裙上,衬得那张鹅蛋脸愈发莹白。
"林、林婉儿..."李长生顿时矮了半截,缩着脖子凑过去,"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你都不知道全村有多担心你,都顺着去镇上得路到处找你了。
”林婉儿说着“昨天夜里全村人找你,还遇到远处黑风寨得山,地动山摇,山神震怒,火光冲天。好多人都不敢过去。”
“那村民都回来了吗,”李长生感动得问道,“我去找他们。”
“不用,大部分都回来了,只有啊大牛还在找你,我回来拿点东西,也正出去找你”林婉儿说道。
咱们去找里正,咱们边走边说,“我饿了老婆,饿了一天,逃了一晚上,现在才安全。”
…………
"一个怪老头..."李长生挠头,"说是什么归真山药农,非要收我当徒弟...
林婉儿指尖微微发抖,突然伸手探向李长生后颈。就在她触及皮肤的刹那,一道金光自李长生体内迸发,在空中凝成"孟江天"三个篆字,转瞬即逝。
"果然是他。"林婉儿咬住下唇,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神色。她忽然按住小腹,眉头轻蹙。
"娘子?"李长生慌忙扶住她,"是不是又胃疼了?我这就去熬..."
"呆子。"林婉儿忽然展颜一笑,拉过他的手按在自己平坦的腹部,"是喜脉。"
李长生如遭雷击,手指僵在半空。村口卖豆腐的张婶恰巧路过,见状笑道:"长生啊,你媳妇有喜了还傻站着?全村都知道了,就你这个当爹的蒙在鼓里!"
"我...我要当爹了?"李长生结结巴巴地重复,突然一把抱起林婉儿转了个圈,"我要当爹了!"他欢呼声惊飞满树麻雀,惹得路过的王婶首啐"没个正形"。
林婉儿捶他肩膀:"放我下来!伤还没好全就..."她突然愣住,上下打量丈夫,"你的腿?"
"那老头...不是,孟前辈一挥手我就好了。"李长生放下妻子,从怀里掏出九叶萤,"还给了这个,说是什么吸日月精华的..."
林婉儿接过九叶萤时,花蕊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她迅速合拢掌心,光芒随即隐没。"回家再说。"她拽着李长生往村里走,步履匆匆。
他们的茅草屋在村西头,门前一株老梅,屋后三分药圃
。李长生刚跨进院门就嗅到浓郁的药香——竹筛上晒着新采的黄芩,檐下挂着成串的陈皮,窗台上陶罐里泡着祛湿的苍术。这些熟悉的景象让他心头一暖,方才山中的奇遇忽然变得遥远起来。
"坐下。"林婉儿关紧院门,从灶台端出碗冒着热气的南瓜粥,"边吃边说。"
李长生捧着碗,将山中遭遇一五一十道来。说到孟江天指天而去的场景时,林婉儿正在缝制小衣的银针突然在指尖转了个圈,划出道细微的银光。
"他既赠你仙药,又留了信物..."林婉儿着那块白玉,忽然抬头,"长生,若现在让你随他去修仙,你可愿意?"
李长生筷子停在半空。晨光透过窗棂,将妻子垂落的发丝镀成金色。他看见她眼底藏着的忐忑,忽然咧嘴一笑:"修仙哪有给我娃当爹要紧?夫君我只羡鸳鸯不羡仙。"李长生伸手抚上妻子小腹,"等小家伙出生,我还要教他认草药呢。"
林婉儿眼眶微红,低头继续缝小衣。针脚细密整齐,在红布上绣出个胖乎乎的鲤鱼图案。"九叶萤我收着,日后或有用处。"她轻声道,"至于那位孟前辈...他既说'有缘再见',想必..."
话音未落,院外传来急促的拍门声:"长生哥!快去看看我爷爷,他咳血了!"
李长生腾地站起身,抓起药箱就往外冲。跑到门口又折返,在林婉儿额间重重亲了一口:"给张阿公看完病我就回来,给你炖鲫鱼汤!"
望着丈夫飞奔而去的背影,林婉儿从袖中取出九叶萤。花朵在她掌心缓缓旋转,散发出柔和的紫光。她指尖轻点花蕊,低语道:"孟江天...你既找到他,为何不首接..."忽然腹中微动,她神色顿时柔软下来,"罢了,这样也好。"
夕阳西沉时,李长生满身药香地回到家,发现厅堂桌上摆着热腾腾的三菜一汤。林婉儿正在整理他采回的药材,见他进来,指了指墙角新编的竹篓:"给你备了些常用药,明日出诊带着。"
李长生凑近看,篓里每包药材都系着红绳,绳上挂着木牌,用娟秀的字迹写着药名与用量。他心头一热,从背后环住妻子:"婉儿,今日那老头说能活千岁时,我满脑子都是...要是没有你,活那么久多没意思。"
林婉儿转身,将晒干的九叶萤穿成吊坠挂在他颈间:"戴着它,可保平安。"月光透过窗纸,映得她眸中似有星河流动,"长生,若有一天..."
"没有那一天。"李长生握住她的手贴在胸口,"我李长生这辈子,有你和孩子足矣。"
夜风拂过药圃,几株新栽的紫苏轻轻摇曳。九叶萤在李长生衣领间若隐若现,花蕊中的星辉与天上银河遥相呼应。远处归真山脉轮廓模糊,仿佛蛰伏的巨兽,而山脚下的忘忧村灯火点点,最亮的那盏,正照着一对相拥的身影。
李长生吃完饭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早早就起床了。“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咱们一起做运动……”
林婉儿起得比李长生早,看着李长生稀奇古怪的动作己经见怪不怪了。
吃完饭,太阳己经高照了,天气虽然还冷,但是阳光明媚下,也没有那么难受了。李长生着急的往打铁得地方跑。今天一定要制造出来火枪。
话语权是建立在实力上得,自己这小身板练不出来了,但是可以机械飞升啊,火药己经研究差不多了,现在就是打铁管十分困难,无法做到厚薄均匀。
看来得找个技术高得铁匠师傅,自己这半吊子技术还是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