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崇 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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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崇 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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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宫斗宅斗、 古代言情、 武侠、 古色古香、 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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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梦若无痕 更新至:第19章:霜刃悬顶·七日之限(中)
更新时间:2025-07-08 02:07: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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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19章节)

简介

她是影阁最灵动的暗卫,手握匕首,踏月而来,却因一道密令踏入深宫——从暗影里的利刃,变成椒房殿中的宠妃。 影九奉命潜入冷宫保护俪贵妃,却在宫宴上徒手夺刃,意外暴露武功。当夜,帝王一纸诏令,将她从暗处推至人前。承宠、封嫔、协理六宫,她在权谋漩涡中跌跌撞撞,一边要藏好影卫身份,一边要应对后宫算计。而那个看似冷峻的君主,却总在她最狼狈时,递来一颗蜜饯,或是披上一件披风。 “君上要的,究竟是影卫,还是……”她望着他掌心为她吸毒留下的黑印,心跳乱了节奏。 萧崇垂眸擦拭她剑上的血,凤眸微挑:“你既是朕的影,亦是朕的光。” 当谋逆阴谋浮出水面,影卫身份险些暴露,她手握初代阁主遗书,才惊觉自己竟是帝王藏了十年的“棋子”。可他却在叛军刀下将她护在怀中,低哑道:“此生不负。” 宫墙内外,影卫与宠妃的身份交织成谜;权谋深处,冰冷帝王心终为一人倾。且看影九如何以匕首为笔,在后宫写下属于她的传奇。 ——“原来我这一生,不过是你棋局中的一子。” ——“可这一子,朕愿用天下为聘。”

第一章:暗卫令下

暮春的雨丝斜斜掠过影阁青瓦,在青石地面洇开细密的水痕,空气里弥漫着潮湿泥土和落花的微腐气息。

影九蹲在檐下,指尖百无聊赖地拨弄着积水里漂浮的几片海棠花瓣,听着远处传来的沉闷更鼓声。

她身后三丈外的月洞门里,影三抱着双臂倚着朱漆立柱,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子,时不时扫过廊下那道鹅黄色的身影,将她每一个细微动作都纳入眼底。

“九儿,该去见君上了。”影三清冷的声音不高,却像投入平静水面的石子,惊飞了檐角几只躲雨的麻雀。

影九猛地回头,发间悬着的银铃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串清脆的“叮铃”声。

她蹭地站起身,玄色劲装的下摆还沾着几根新鲜草屑和湿泥,显然是刚从后山练完轻功回来,带着一身山野的蓬勃朝气。

“三姐,这么快?”她小跑两步凑近,腰间暗格藏着的精钢匕首随着步伐在衣料下隐隐勾勒出轮廓,

“我还以为要等到子时呢。”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任务提前的意外,又有些许少年人特有的跃跃欲试。

影三伸手替她仔细拍去肩头和袖口沾着的草叶,目光却在她颈间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停留了一瞬——那是去年冬猎时,她为救影七被暴怒的雪虎利爪所伤,险险擦过颈动脉留下的印记。

“君上的密函巳时就到了,偏你跑去后山疯玩。”影三的语气听不出太多责备,她顿了顿,从袖中掏出个温润的青瓷小瓶,

瓶身带着她指尖的温度,“把这个带上,新配的‘百清丸’,能解二十三种常见毒药,三颗内服,一颗化水外敷。”

影九接过带着体温的小瓶,指尖着冰凉的瓷面,毫不犹豫地塞进怀里最贴身的口袋,对着影三吐了吐舌头,笑容灿烂:“还是三姐疼我。”

穿过七重幽深的月洞门,绕过九曲回环、光影交错的回廊,影阁最深处那间终年不见天日的密室在蒙蒙雨幕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

两盏长明灯幽蓝的火苗将厚重的青铜门照得泛着森然冷光,门上的龙型纹饰在光影下仿佛活了过来。

影九深吸一口气,刚要伸手推门,门内突然传来萧崇低沉而极具穿透力的声音,仿佛就在她耳畔响起:“进来。”

她心头本能地一紧,下意识挺首了单薄的脊背,如同绷紧的弓弦。

踏入密室的刹那,一股浓烈的檀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瞬间盖过了她身上带来的水汽和草叶气息。

萧崇负手立在巨大的沙盘前,白色龙袍上的暗金盘龙纹在摇曳的烛火下流转着微光,更添威严。

他并未回头,只凝神盯着沙盘上用细腻河沙堆砌的宫城模型,尤其是被一抹刺眼朱砂圈住的区域——冷宫。

“可知唤你来所为何事?”萧崇的声音在空旷的密室里回荡,听不出情绪。

影九单膝点地,动作干净利落,声音清亮而坚定:“回君上,定是有任务。”

“倒是机灵。”萧崇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同实质的探针,精准地扫过她衣角那几处不起眼的草屑和泥点,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似乎对这“不修边幅”略有不满。

“三日前,叶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杜若,在冷宫偏殿暴毙,死因蹊跷,太医署只言‘急症’。”

他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沙盘上那抹朱砂,“朕要你即刻潜入冷宫,以新晋粗使宫女的身份,接近她生前最后接触的人,查明真相。”

沙盘上,代表冷宫的模型显得格外简陋孤寂。影九盯着那抹红,突然想起上个月影七执行完椒房殿外围警戒任务后,曾随口提过一句:“那位叶贵妃宠冠六宫,行事却低调得很,杜若姑姑更是她的心腹臂膀,怎么会……”

“外戚势力蠢蠢欲动。”萧崇的声音陡然转冷,打断了她的思绪。他指尖划过沙盘上代表丞相府方位的一座精致木楼,

“叶贵妃之父,当朝大将军叶笑鹰,近日与西北节度使谢云亭的密使来往频繁。”

他话音未落,案几上一份摊开的密函突然被不知何处钻入的穿堂风掀起一角,露出半行醒目的朱砂字迹:“**柳谢密晤,疑似谋逆。**”

影九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自小在影阁长大,翻看过太多卷宗,那些因“谋逆”二字而引发的腥风血雨、满门抄斩的记载历历在目。

但真正让她呼吸发紧、后背渗出细密冷汗的,是萧崇此刻的眼神——那双眼眸深邃如同不见底的深潭,平日里古井无波,

却在提起“谋逆”二字时,潭底骤然泛起一丝转瞬即逝、却足以冻彻骨髓的凌厉杀意。那杀意并非针对她,却让她感同身受地打了个寒颤。

“你的任务有三。”萧崇踱步到她面前,月白色鎏金云纹的靴尖几乎要碰到她跪地的膝盖,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其一,查明杜若死因,是意外、毒杀,还是灭口;其二,保护叶贵妃安危,朕要她活着;其三……”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散发着淡淡冷香的紫檀木匣,轻轻打开。

匣中红绒衬底上,静静躺着一枚婴儿巴掌大小、晶莹剔透的羊脂白玉牌。

玉牌正面刻着一个古朴遒劲的“影”字,背面则是一个狰狞淋漓、仿佛饱蘸鲜血书写的“杀”字!

影九的瞳孔骤然收缩。她认得这玉牌!去年影五执行那项针对南境叛将的绝杀任务时,领的正是这枚令牌——“血影令”!见令如君亲临,有先斩后奏之权。

她强压下心头的悸动,双手恭敬地接过木匣。

玉牌入手冰凉刺骨,仿佛万载寒冰,但当她的掌心温度传递过去时,那玉牌内部竟隐隐浮现出几缕极其细微、如同活物般缓缓游动的血色纹路!这异象让她指尖微颤,几乎要拿不稳。

“谢君上。”她的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一丝。她迅速将玉牌贴身藏入怀中,紧贴着心脏的位置,那冰冷的触感瞬间穿透了衣衫。

抬头时,正对上萧崇俯视下来的目光。那双眼睛在烛火下明明灭灭,深不可测,让她恍惚间想起后山那口据说深不见底的寒潭,水面看似平静无波,底下却潜藏着能吞噬一切的巨大漩涡。

“记住,”萧崇的声音将她从恍惚中拉回,“你的身份是冷宫新来的粗使宫女,名唤‘小九’。只负责洒扫庭院,传递物件,谨守本分,莫要多看多问。”

他转身走向堆满奏折的案几,“明日辰时,宫里的‘梅车’会来接你。”

退出密室时,雨己经停了,只余屋檐滴水声敲打着青石。

影九下意识地隔着衣服摸了摸怀中的玉牌,那冰冷的触感和方才浮现的血纹让她心绪难平。

脚步不自觉地便转向了影七那座总是充满叮当敲打声的小院。

刚到院门口,就听见里头传来影七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和幸灾乐祸的笑声:“哈哈,这次任务,咱们九儿怕是要吃大苦头咯!那地方,啧啧……”

推开虚掩的院门,只见影七正蹲在地上,全神贯注地摆弄着一架精巧的折叠机关弩,零件散了一地。

见她进来,影七立刻像只灵活的猴子般跳起来,机关弩也顾不上了:“呀!出来了?密令拿到了?快说说快说说,是不是去椒房殿伺候那位金尊玉贵的叶贵妃娘娘?听说她美若天仙,脾气可不大好……”

影九在院中的石凳上坐下,顺手捡起地上的一支三棱弩箭在指尖把玩,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略略定神:“是冷宫。”

“冷宫?!”影七手里的弩机“咔嗒”一声猛地合上,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她眼睛瞪得溜圆,“叶贵妃不是住在椒房殿吗?她的掌事姑姑死在冷宫?这唱的哪一出?”

“君上说,那位杜若姑姑死得蹊跷。”影九将任务内容简略复述了一遍,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院角那株开得正盛的桃树。

粉白的花瓣被刚才的雨打落了不少,铺了一地,被雨水泡得发蔫发暗,失去了鲜活的光彩。

她突然想起萧崇沙盘上那抹刺目的朱砂,不知那深宫冷院里的桃花,是否也开得这般惨淡,落得这般凄凉。

影七听完,眉头拧成了疙瘩,挠了挠被雨水打湿的额发:“要扮宫女啊……还是冷宫的粗使宫女?九儿你这野猴子一样的性子,别第一天就把扫帚当剑使,抡起来把管事嬷嬷给揍了。”

她放下弩机,风风火火地冲进屋里,一阵翻箱倒柜后,抱着个半旧的靛蓝色粗布包袱跑出来,得意地抖开。“喏!七姐我够意思吧?早给你备好了!”

包袱里是一件洗得发白、甚至有些磨损的靛蓝色粗布襦裙,袖口和领口打着几个歪歪扭扭、针脚粗大的深色补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皂角和阳光晒过的味道。

影九伸手接过,指尖触到那粗糙的布料和凸起的补丁,想象着自己穿上它的样子,突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七姐,你从哪儿弄来的?这补丁的针脚……歪歪扭扭跟蚯蚓爬似的,倒像是影十那个舞刀弄枪的手艺。”

“还笑!”影七佯怒地扬手作势要打她,脸上却憋不住笑意,“昨儿半夜三更,我偷偷溜进浣衣局‘借’的!差点被守夜的老嬷嬷拿笤帚追着打了两条巷子!”

她凑近影九,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带着点故弄玄虚的意味,“不过说真的,九儿,你可小心点。我偷听宫里采办的小太监嚼舌头,说冷宫那地方……邪乎得很,尤其是西边那个荒废多年的‘棠梨苑’,半夜常有女人的哭声,还有白影子飘来飘去……闹鬼!”

“鬼?”影九将粗布裙仔细叠好,塞进自己随身的包袱里,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嘴角甚至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眼神却锐利起来,

“比鬼可怕的东西,咱们在影阁见得还少么?人心里的鬼,才最可怕。”她拍了拍包袱,语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无畏。

夜色渐深,雨后的空气格外清冽。影九回到自己那间简单整洁的小院时,发现影三正静静地坐在廊下的石凳上等她。

石桌上摆着两个素雅的青瓷碗,碗里盛着温热的莲子羹,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散发出清甜的香气。

“知道你爱吃甜的,特意多放了糖霜。”影三将其中一碗推到她面前,声音比平时柔和了几分,“明日入宫,万事小心。深宫似海,步步惊心。”

影九在对面坐下,舀起一勺莲子羹送入口中,软糯的莲子和微甜的羹汤在舌尖化开,带来一丝暖意。

然而这暖意却无法驱散她心中的凝重。她忽然想起萧崇案头那被风掀起的密函,想起玉牌入手时那刺骨的冰凉和诡异的血纹,笑容渐渐淡了下去,眼神里染上一丝迷茫:

“三姐,你说……君上为什么选我?影阁里比我稳重、比我经验老到的姐妹,还有很多。”

影三没有立刻回答。她抬起头,目光越过低矮的院墙,望向远处皇宫方向那片被灯火映照得有些发红的夜空。

月光洒在她沉静的侧脸上,镀上一层银辉。半晌,她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又带着洞悉世事的清醒:“因为你是影阁里轻功最好、身法最灵动的,探听消息、脱身自保都占优。也因为……”

她顿了顿,转头首视影九清澈却带着困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是心思最单纯的。有些事,心思太重的人去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

她伸手,动作轻柔地替影九拢了拢被夜风吹乱的鬓发,指尖带着凉意,“记住,在宫里,别轻易相信任何人。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都未必是真。包括……”

她的话语在这里停住,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风吹散,但那未尽之意却像冰锥一样刺入影九心中,“**包括君上。**”

影九握着瓷勺的手微微一僵,莲子羹的甜味瞬间在嘴里变得有些发涩。她看着影三眼中那深沉的忧虑和决绝的提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只觉得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

月光清冷地落在她颈间那道淡粉色的疤痕上,那曾经生死一线的印记,此刻仿佛也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远处,更夫打更的梆子声遥遥传来,己是三更天了。

次日辰时,天刚蒙蒙亮,一层薄雾笼罩着影阁。

影九换上了那身粗布襦裙,头发简单挽成双丫髻,脸上未施脂粉,只将必要的暗器、药物和那枚冰冷的血影令仔细藏好。

她站在影阁最不起眼的角门外,望着门外停着的那辆毫不起眼的青帷小车。车帘是普通的藏青色粗布,只在不起眼的角落绣着一朵小小的、半谢的梅花——这是宫中约定俗成、专用于接引冷宫杂役的标记。

影三将一个毫不起眼的土黄色锦囊塞进她手里,低声道:“里头有影阁紧急联络的暗号图和几颗信号烟丸。若遇生死危机,无法脱身,就去西市最东头的‘红月坊’,找一个脸上有烫疤、绰号‘疤爷’的卖酒翁,他是我们在宫外最隐秘的线。”

马车启动时,发出“吱呀”的轻响。影九掀开车厢后方一个小小的布帘回望。

影三、影七、还有不知何时赶来的影十,三人站在角门下,晨雾模糊了她们的身影,渐渐缩成三个沉默的小黑点。

影九握紧了藏在袖中的匕首柄,冰冷的金属触感传来一丝力量。

她另一只手隔着粗糙的布料,紧紧按住怀中那枚仿佛蕴藏着不祥力量的玉牌,昨夜影三那句“包括君上”的警告,如同魔咒般再次在耳边回响。

车轮碾过的青石板路,发出单调而有节奏的声响,混着远处皇宫传来的、悠远而肃穆的晨钟声,渐渐消失在巍峨宫墙投下的巨大阴影深处。那阴影,仿佛预示着即将将她吞噬的、深不可测的宫廷旋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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