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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着沈砚留下的纸条，苏眠在暴雨中拦了辆出租车。城郊废弃药厂的铁牌在风中吱呀摇晃，锈迹斑斑的大门虚掩着，门后杂草丛生的空地上，散落着刻有六翼莲花的陶罐碎片。手机电筒的光束刺破雨幕，照见墙上用红漆喷写的“容器将至”西个大字，字迹未干的边缘还往下滴落着暗红液体。
“检测到高浓度蛊虫气息！”系统提示音突然炸响，惊得她差点摔了手机。自从回到现实，沉寂许久的系统再次启动，冰冷的机械音里夹杂着电流杂音。她握紧短刃，顺着潮湿的走廊前行，霉味中混着一丝熟悉的腥甜——和太子书房里蛊虫培养液的味道如出一辙。
地下室的铁门半开着，荧光灯光滋滋闪烁，照亮堆积如山的木箱。标签上印着“西域文化研究资料”，但撬开其中一只，里面竟是成百上千本《嫡女毒妃》。苏眠翻开泛黄的书页，每本扉页都写着不同的结局：有的标注“第17次实验失败，宿主暴走身亡”，有的画着滴血的莲花，旁边批注“需增强情感刺激”。最惊悚的是一本用红线捆扎的册子，内页贴满她在各个时空的“死亡瞬间”照片，最新一张正是她在冰晶宫与黑暗人格对峙时的画面。
“喜欢我的收藏吗？”阴恻恻的女声从头顶传来。苏瑶穿着白大褂倒挂在通风管道口，发丝垂落如瀑，瞳孔泛着诡异的竖纹，“姐姐，你以为回到现实就能逃脱？这些年来，你每一次‘穿书’，都是我们精心设计的实验。”她纵身跃下，手中注射器闪烁寒光，管内墨绿色液体不断翻涌，“这是最新改良的噬心蛊，专门针对你的灵魂弱点。”
苏眠侧身避开，短刃削断对方一缕头发。记忆回溯在此刻启动，她看见实验室深处的培养舱里，漂浮着数十个与自己面容相似的克隆体，眉心都烙着未成型的莲花印记。“你们用我的基因培育容器？”她怒吼着挥刀，却被突然伸出的铁链缠住脚踝。地面裂开，无数蛊虫组成的巨蟒破土而出，蛇信子喷出的毒雾瞬间腐蚀墙面。
千钧一发之际，实验室天花板轰然炸裂。沈砚从天而降，黑色作战服外披着湿透的青衫，手中电磁枪扫出蓝色电弧。“就知道你会闯祸。”他挑眉一笑，却在转身射击时咳出黑血——左腹插着的冰刃，正是凌雪玉箫的碎片。苏眠眼眶发烫，挥刀劈开蛊虫巨蟒，与他背靠背作战。
“东南角！”沈砚用枪托砸开墙面，露出后面的保险柜，“密码是你第一次穿书的日期！”密码锁应声而开，里面躺着半截青铜权杖，杖头的六翼莲花镶嵌着冰晶莲心的残片。苏瑶见状疯狂大笑，白大褂下的皮肤开始龟裂，无数蛊虫从伤口涌出：“启动终级实验！献祭所有容器！”实验室剧烈震动，培养舱的克隆体同时睁眼，伸出苍白的手抓向苏眠。
苏眠握紧权杖，莲花吊坠与残片共鸣，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扩散。在光芒中，她看见无数个时空的自己携手站来，共同喊出同一个字：“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