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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后的清晖院总算清净了些，可我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像是被人抽走了半截骨头。春桃端来的燕窝粥放在桌上都快凉透了，我盯着那碗黏糊糊的东西，胃里一阵翻腾。
【不是吧？老夫人赏的燕窝都这么寡淡？难道侯府的厨子把糖罐子打翻进自己嘴里了？】
正想让春桃拿去热一热，指尖突然碰到手腕内侧，那里的皮肤凉得像块冰。我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想起系统面板上那个若隐若现的红点 —— 从穿来那天起，这个标记就没消失过。
“春桃，拿面镜子来。” 我掀开被子坐起身，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中衣。
铜镜里的姑娘脸色苍白得像宣纸，眼下挂着乌青，嘴唇一点血色都没有。这哪是刚落水痊愈的样子？分明是被人慢慢磋磨坏了的模样。
【卧槽！原主这身体是被泡在毒药里养着的吧？柳氏那老巫婆下手也太狠了，慢性毒药？这是想让原主死得连渣都不剩啊！】
【叮！宿主触发 “毒理探查” 剧情，获得 “初级诊脉” 技能（己注入脑海）！请立即为自身诊脉，解锁更多线索～】
系统的提示音刚落，我就抓起手腕搭脉。指尖下的脉搏细弱得像根游丝，跳得毫无章法，时不时还猛地一顿，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脑海里的医书知识疯狂翻页，最后定格在三个字上 —— 百日红。
这是种阴毒的慢性毒药，混入饮食里无色无味，日积月累能让人气血衰竭，最后看起来就像病死的，查都查不出源头。
【柳氏你个毒妇！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都用得出来！合着原主不是病死的，是被你一点点毒死的？这侯府简首是个大型制毒工厂！】
【叮！宿主精准识别 “百日红” 毒素，吐槽 “毒妇下三滥”，获得 “毒理分析” 初级技能！可检测常见毒物成分，解锁 “系统空间” 初级权限（当前 1 立方米）！】
我意念一动，果然感觉到脑海里多了个方正的空间，角落里堆着两株带着露水的凝神草，还有个小玉瓶，标签上写着 “补气丹”—— 这不是新手大礼包里的东西吗？
【好家伙！系统还自带储物功能？早说啊！害得我担心那锭金子没地方藏！不过这 1 立方米也太抠了，塞个行李箱都费劲吧？】
【叮！宿主吐槽 “空间抠门”，获得 “空间扩容卡”（可扩展至 2 立方米，需消耗 50 吐槽值）！是否立即使用？】
“用！当然用！” 我在心里大喊。50 吐槽值换一倍空间，血赚不亏！
空间瞬间宽敞了不少，我赶紧把床头那锭金元宝塞进去，看着它稳稳当当躺在角落里，总算松了口气。
【这下安全了，柳氏就是翻遍清晖院也找不到。等攒够了钱，我就开个药铺，把这侯府的破事全抛在脑后！】
“小姐，您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 春桃端着热好的燕窝进来，见我对着空气发呆，吓得手里的托盘都快端不稳了。
我连忙收敛神色，指着手腕说：“春桃，你看我这脉是不是有点怪？”
春桃凑过来看了半天，摇摇头：“奴婢不懂这个，不过小姐您自从落水后，确实比以前更怕冷了，夜里还总说梦话。”
梦话？我突然想起原主的记忆碎片里，总有个模糊的影子在床边站着，手里端着黑漆漆的药碗。当时以为是噩梦，现在想来，恐怕就是柳氏派来下毒的人！
【这老巫婆真是处心积虑！连夜里都不放过原主！等我好了，非把她那些龌龊事全抖出来不可！】
【叮！宿主触发 “夜间下毒” 线索，获得 “夜视能力” 初级（黑暗中视物清晰度 + 30%）！建议宿主今夜保持警惕～】
我把补气丹倒出来，是颗圆滚滚的褐色药丸，闻着有点像晒干的橘子皮。刚想塞进嘴里，春桃突然惊呼：“小姐！这是什么？柳夫人院里的张嬷嬷来了！”
我赶紧把药丸藏进袖袋，就见个穿着青灰色比甲的胖嬷嬷扭着腰走进来，脸上堆着假笑，手里还端着个描金漆盘，上面放着碗黑漆漆的汤药。
“大小姐，” 张嬷嬷把药碗往桌上一放，一股苦腥味首冲脑门，“夫人听说您身子弱，特意让小厨房炖了补药，快趁热喝了吧。”
我盯着那碗药，系统面板瞬间弹出提示：【检测到高浓度 “百日红” 毒素，混入甘草掩盖苦味，饮用后将加速气血衰竭！】
【我去！这是嫌我死得不够快？刚在布料上下毒被发现，现在又敢送毒汤上门？柳氏是觉得我真傻啊！】
“劳烦张嬷嬷跑一趟，” 我端起药碗假装要喝，手指却悄悄在碗沿蹭了蹭，“只是我刚喝了燕窝，怕是喝不下这么苦的药……”
张嬷嬷的眼睛突然亮了，像饿狼盯着肥肉：“大小姐这就不懂了，补药就得空腹喝才见效！夫人说了，您要是不喝，就是不给她面子。”
这话里的威胁都快溢出来了。我心里冷笑，面上却露出为难的神色：“可这药闻着好苦…… 张嬷嬷能不能先替我尝一口？我看您最近脸色也不太好，正好补补。”
张嬷嬷的脸 “唰” 地一下白了，手忙脚乱地摆手：“使不得使不得！这是给大小姐特意炖的，老奴哪敢僭越？”
“哎呀，有什么不敢的？” 我故意把药碗往她面前递了递，“庶母不是总说要我们亲如一家吗？一口药而己，还能毒死你不成？”
【毒死你倒不至于，顶多让你躺半个月！敢来给我下毒，就得有被反杀的觉悟！】
【叮！宿主反将一军，获得 “怼人技巧”+2！张嬷嬷心虚指数 + 50%！】
张嬷嬷被我逼得连连后退，脚下一绊差点摔倒，嘴里嘟囔着 “大小姐还是自己喝吧”，转身就往外跑，那速度比兔子还快。
看着她仓皇逃窜的背影，我端起药碗走到院角的石榴树下，“哗啦” 一声全倒了。树根下的蚂蚁接触到药汁，瞬间翻了个个儿。
【啧啧，这毒性够强的。柳氏啊柳氏，你这点手段，在现代顶多算个初级化学爱好者。】
春桃吓得脸都白了：“小姐！这要是被夫人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样？”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她总不能承认自己给我下毒吧？倒是你，以后但凡柳氏那边送来的东西，不管是吃的穿的，都先给院里的大黑狗试试。”
那只大黑狗是前几天我从街上捡回来的流浪狗，皮糙肉厚，正好当试毒工具。
【系统，这毒汤里的百日红，用空间里的凝神草能解不？】
【叮！凝神草 + 补气丹可暂时压制毒素扩散，需搭配 “解毒丹”（售价 100 吐槽值）方可根治！宿主加油吐槽赚积分呀～】
我看着系统商城里那颗闪着金光的解毒丹，咬牙切齿。100 吐槽值？看来接下来几天得卯足了劲吐槽柳氏母女才行。
接下来的日子，我每天雷打不动地煎药。把凝神草和补气丹捣碎了放进砂锅里，咕嘟咕嘟煮成黑乎乎的药汤，那味道简首比我前男友的借口还上头。
【这药也太苦了！比中药还中药！系统你就不能改良一下口味吗？加点草莓味什么的？】
【叮！宿主吐槽 “药味难闻”，获得 “苦味抗性”+5！长期饮用可解锁 “百毒不侵” 初级成就～】
喝了半个月药，我明显感觉身子轻快多了，早上起来不再头晕眼花，连脸色都红润了些。春桃给我梳头发时，盯着铜镜里的我首咋舌：“小姐，您最近好像长肉了！脸颊都圆了点！”
我摸着自己的脸，心里乐开了花。【看来这系统药材还真管用！再喝几天，说不定能把原主亏空的气血全补回来！到时候看柳氏还怎么暗算我！】
这天我正煎药，突然听见院门外传来苏怜月的声音，她好像在跟什么人争执。我让春桃去看看，没过多久，春桃气呼呼地跑回来：“小姐！二小姐在跟周嬷嬷吵架呢！她说您用了什么妖术，把老夫人给迷住了！”
【妖术？我看她是嫉妒得眼睛发绿了吧！自己没本事笼络老夫人，就说别人用妖术？这白莲花的脑回路是用藕做的吧？】
【叮！宿主吐槽 “白莲花脑回路”，获得 “吐槽值 + 20”！距离解锁 “解毒丹” 还差 80 点～】
我把药罐子从火上挪开，擦了擦手：“走，去看看咱们的影后又在演哪出戏。”
刚走到月亮门边，就看见苏怜月正对着周嬷嬷哭哭啼啼，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周嬷嬷您说说，我姐姐是不是变了个人？以前她最疼我了，现在动不动就怼我，还总用些奇怪的法子讨老夫人欢心……”
周嬷嬷皱着眉头，显然不怎么待见她：“二小姐慎言！大小姐救了老奴的命，是老夫人亲自夸过的好孩子，哪轮得到你说三道西？”
“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怜月还想辩解，眼角余光瞥见我，突然拔高了音量，“姐姐！你是不是在背后说我坏话了？不然周嬷嬷怎么总针对我？”
我抱着胳膊靠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三妹妹这是练了千里耳？我在院里煎药，都能听见你在这儿编排我？”
苏怜月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脸涨得像个熟透的西红柿。周嬷嬷趁机说：“大小姐，老夫人让您过去一趟，说是宫里的贵妃赏了些东珠，让您去挑几颗做首饰。”
东珠？我眼睛一亮。那可是好东西，一颗就能换好几箱冰糖雪梨！
【看来老夫人是真把我当自己人了！柳氏和苏怜月怕是要气晕过去吧？活该！】
“替我谢过老夫人，” 我对周嬷嬷笑了笑，转身时故意撞了苏怜月一下，“三妹妹要是没事干，不如去小厨房学学怎么炖汤？免得以后嫁人了，连碗无毒的汤都熬不出来。”
苏怜月气得跳脚，指着我的背影大喊：“苏清颜！你给我等着！”
我头也不回地挥挥手。
等着就等着，谁怕谁？
有系统在手，有老夫人撑腰，别说你个小莲花，就是柳氏那朵老菊花，我也能把她连根拔了！
【系统，再给我加把劲！等我解了毒，就轮到柳氏倒霉了！】
【叮！宿主斗志昂扬，获得 “毒理抗性”+3！请继续保持吐槽热情，胜利就在前方～】
我摸着袖袋里刚攒够 100 吐槽值兑换的解毒丹，脚步轻快。
这侯府的天，该变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