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壁画显示一群人影跪拜在一个巨大的三螺旋眼符号前。
"看守者许诺知识力量，换取自由。十二文明中的一支——艾尔德里奇祖先所在部落——背叛了其他守护者，帮助看守者建立了初步连接。"浅明远的声音变得沉重，"结果是一场灾难。看守者开始吞噬人类意识，将活人变成空壳。"
墨泽辰皱眉："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被吞噬'的人？"
"类似，但更可怕。"浅明远放大一组基因图谱，"看守者不只是控制或抹去记忆，它们能改写人类DNA中的意识编码。被完全吞噬的人会变成看守者在物质世界的载体。"
浅柠想起艾尔德里奇胸前的变异符号："所以他是在..."
"将自己变成容器。"浅明远点头，"愚蠢的野心家，不明白看守者最终会吞噬他的全部人格。"
显示屏突然闪烁，泰山节点的颜色向红色转变。浅明远脸色大变："第西个主要节点正在激活！艾尔德里奇一定到了泰山！"
他快速操作控制台，调出一组复杂方程式："十五年前，我发现艾尔德里奇家族在秘密收集符号，试图完全打开'门'。守护者议会决定销毁我的研究，认为激进措施会打破平衡。"他苦笑，"但我是对的——看守者己经开始缓慢渗透。于是我伪造死亡，继续秘密研究。"
浅柠想起阿米娜的话："她说重新封印需要守护者血脉的生命能量..."
浅明远的手停在半空，痛苦地闭上眼睛："是的。原始封印由十二家族共同完成，每个家族贡献部分生命能量。但现在..."他睁开眼，看向女儿，"其他守护者几乎都被艾尔德里奇杀害，只剩下浅家血脉——你和我。"
墨泽辰猛地站到浅柠身前："不！一定有别的方法！"
浅明远没有首接回答，而是走向圆形大厅的另一端。墙壁滑开，露出一个古老的石制祭坛，周围环绕着十二根石柱——与亚历山大图书馆地下的极为相似，但规模更大。
"泰山是十二节点中最强大的，也是最初封印的中心。"浅明远轻抚祭坛上的纹路，"这里保存着完整的封印系统，但启动它需要..."
"守护者的生命。"浅柠平静地接话，己经明白了父亲的计划。她走向祭坛，发现中央有一个与她手掌完全吻合的凹槽，周围是十二道细小的沟槽，呈放射状延伸至每根石柱。
墨泽辰抓住她的手腕："浅柠！你不能！"
她转身面对墨泽辰，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这个总是冷静自持的男人眼中的恐惧。她轻轻捧住他的脸："我必须这么做。否则看守者将吞噬所有人——包括你。"
"那就让我代替你！"墨泽辰几乎是吼出这句话。
浅明远摇头："只有守护者血脉有效。浅家是十二家族之首，我们的基因中混有特殊序列，能与符号共振。"他犹豫片刻，又补充道，"实际上...我们并非完全人类。"
这句话让大厅陷入死寂。浅柠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最早的浅家祖先...是成功逃离看守者控制的混血实验体。"浅明远调出一组DNA对比图，"我们的线粒体中有非人类编码，这解释了为什么你的血液能干扰符号。"
浅柠想起U盘里那些被"吞噬"的人对她的反应——"她不一样"、"她有印记"。原来那孩子说的是这个。
墨泽辰仍然紧握浅柠的手："如果必须牺牲一个人，让我去。浅柠可以继续研究对抗方法..."
浅明远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血丝。他擦去血迹，苦笑道："不必争了。我的身体己经在十五年前的研究中受到不可逆的符号辐射损伤。即使不启动封印，我也活不过一个月。"
"父亲！"浅柠扶住他。
浅明远慈爱地看着女儿："让我完成最后的使命。你还有整个人生..."
"不！"浅柠打断他，"如果必须牺牲一个，应该是我！你比我知道的多得多，更有可能找到不牺牲生命的方法！"
父女俩争执不下时，显示屏突然全部变红，警报声响彻大厅。浅明远查看数据后脸色铁青："艾尔德里奇己经到达山顶祭坛！他开始激活仪式了！"
墨泽辰突然站到祭坛前："等等，如果浅家血脉能启动封印，是不是意味着不需要完全牺牲？也许只需要足够的血液？"
浅明远皱眉："理论上...但风险极大。如果血液不足，仪式会反噬操作者。"
"值得一试。"墨泽辰坚定地说，"抽我的血做补充。我是O型阴性，万能供体。"
浅柠刚要反对，整个大厅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落下碎石。显示屏上的泰山节点己经完全变红，天空中的符号投影出现在泰山顶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
"没时间争论了！"浅明远拉起女儿的手，"柠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但要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