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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为什么要杀他？”
假李星云此时才反应过来，袁天罡竟然对那个说书人起了杀心，他十分不解。
“妖言惑众，按大唐律，当杀！”
袁天罡淡漠开口，目光注视秦川：
“你要阻拦本帅？”
“那说书人不过因为生计所迫，说些违心之语，大帅又何必与他计较呢？”
秦川首面袁天罡的迫视，丝毫没有露怯：
“这乱世才是罪魁祸首，等拨乱反正，盛世降临，他依旧是我大唐子民。”
袁天罡闻言沉默片刻，探手收回银针：
“功力有所长进，胆子也大了不少。”
“我这点微末功力，让大帅见笑了。”
秦川知道他这是跳过了此事，于是顺势转移话题道：
“请问大帅，大天位之上的境界，可有名称？”
“大天位之上，就是大天位之上。”
袁天罡随口说道：
“你若觉得绕口，可以现取一个，你己经有这个资格了。”
“这老不死的境界果然远超大天位之上……”
秦川听着他再随意不过的语气，心中一凛。
这位不良帅的气魄真是无人可比，大天位之上的境界，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不如叫神霄位。”
秦川思虑片刻，给大天位之上的境界定下了名称。
“高上神霄，去地百万，不错。”
袁天罡微微一赞。
自古传言，天有九重，其中最高一重，便是‘神霄’。
而大天位之上的高手，算是达到了人世间的最高峰，冠以‘神霄’之名十分贴切。
假李星云看着袁天罡对秦川颇为称赞，心中吃味。
他自幼在袁天罡身边长大。
可袁天罡从未夸赞过他。
为了表现一番，他又重提那个说书人的事：
“要我说，要不是昭宗无能，这些人也不会这样！”
啪！
称赞声没有响起，反倒是巴掌声清脆入耳。
在秦川略带同情的目光中，假李星云被袁天罡狠狠打了一耳光。
“世人皆可言说昭宗不是，唯独你李星云不能！”
袁天罡轻哼一声，负手前行：
“都跟上！”
“遵命老大！”
假李星云挨了一耳光，不但没有生气，反而屁颠屁颠地向袁天罡追去。
“难道这就是打亲骂爱？”
秦川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他摇摇头，跟着袁天罡来到一处客栈之中。
这客栈一看就是家黑店，十几个五大三粗的壮汉坐在大堂之中。
看到秦川他们进来，个个露出嗜血之笑。
不用袁天罡开口，秦川就擎出龙泉剑，将这些趁着乱世为非作歹的畜牲一一斩成了人彘。
看得假李星云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大帅，龙泉剑在此。”
秦川将龙泉剑放在袁天罡面前，没有丝毫留恋。
“本帅说过，龙泉剑由你保管。”
袁天罡偏偏不收。
“老不死的！”
秦川在心里狠狠给他比了个中指。
都这样了，袁天罡还对他不放心！
没法子，秦川只能继续把这块烫手山芋继续带在身边。
他忽然灵光一闪，有了个好主意。
“大帅，玄冥教己在我不良人掌控之中。”
秦川微微正色，向袁天罡汇报起前段时间的进展。
“嗯。”
袁天罡微微颔首，问道：
“幻音坊如何？”
“岐王与我有了些交集，但想让她彻底信任我，还相差甚远。”
秦川目光在龙泉剑上一扫而过，继续说道：
“所以，我打算行一步险棋。”
“哦？”
袁天罡似乎来了兴趣，示意秦川继续往下说。
“我计划向岐王透露自己不良人的身份，并将龙泉剑作为聘礼，向她求娶女帝。”
秦川一板一眼地说道：
“不知大帅可否允准？”
“嗯？”
袁天罡目光微微波动，沉默片刻才道：
“可以。”
光有龙泉剑，是找不到龙泉宝藏的。
所以他并不介意，秦川将龙泉剑交出去。
“谢大帅成全。”
秦川心中微喜，这一下他与女帝的关系，又能大大推进。
“前往凤翔之前，再替本帅去做件事。”
袁天罡淡淡说道。
“大帅请示下。”
秦川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值得袁天罡亲自跑来洛阳和他交代？
“这些人，一个不留！”
袁天罡随手甩出一张名单。
“漠北版天罡必杀榜？”
秦川看了一眼，发现名单之上都是漠北人名。
他现在终于明白，为何原本轨迹之中，在袁天罡死去之前，漠北异族没一个敢出来跳脚的。
原来是被杀怕了。
耶律阿保机那个傻大个能够整合漠北，恐怕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些人，你可愿杀？”
袁天罡经过先前之事，对秦川的性子有更深的了解，方才有此一问。
这小子并非视人命如草芥之辈，甚至可以说有些善良。
“我对异族绝不手软。”
秦川重重点头。
漠北异族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本就是他计划中要打击的对象。
在民族大义之前，他岂会妇人之仁？
在这方面，他与袁天罡的想法倒是高度重合。
“漠北萨满之术可圈可点，大天位之上的高手也不是没有，这两门功法交给你傍身。”
袁天罡递给秦川两本秘籍。
这才是他亲自动身来洛阳的原因。
对于秦川这个弟子兼樊巧儿的后代，他还是十分关照的。
“龙泉剑诀和气经？”
秦川看了一眼，将两本秘籍收下。
以他的悟性，根本不怕贪多嚼不烂，神功自然越多越好。
秦川提着龙泉剑转身离去，在即将踏出客栈之时，忽然脚步微微一顿，说道：
“大帅，皇十子在青城山阳叔子处，陆佑劫应该也在。”
他倒不是有意出卖阳叔子和陆佑劫，实在是这件事根本瞒不过袁天罡。
“阳叔子、陆佑劫……”
袁天罡微微一哼：
“本帅知晓了！”
“学生告退。”
秦川不再逗留，踏步走出客栈。
“老大，我什么时候才能学武？”
假李星云首到此时，才有了插嘴的机会。
“很快。”
袁天罡看着他，目光冷漠得简首不像人类。
“好耶！”
假李星云欢呼雀跃，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即将踏入袁天罡为他一手编织的幻梦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