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白月光挖走了我的一颗心

第40章 练字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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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重生后,白月光挖走了我的一颗心
作者:
修勾不是修沟
本章字数:
8386
更新时间:
2025-07-08

一碗粥。

吃得南娇心力交瘁。

比徒手抓鱼还累!

对面那位爷,跟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喂粥业务开展得那叫一个自然流畅。

一勺。

又一勺。

越过方桌。

精准投喂。

动作稳如泰山。

表情云淡风轻。

仿佛在完成一项神圣的KPI。

南娇从一开始的炸毛拒绝,到后来的垂死挣扎,再到最后…麻木张嘴。

全程脸红得像猴屁股。

眼神死死盯着碗里的粥,仿佛要把它盯出个洞。

心里弹幕刷屏:

“强制服务!差评!”

“这利息绝对驴打滚了!”

“少爷你手不酸吗?!”

“王婶你笑那么开心干嘛?!嗑CP犯法啊!”

王婶确实嗑得很开心。

端着碗坐在小马扎上,笑得见牙不见眼,就差抓把瓜子边嗑边点评了。

“哎哟,瞧瞧!多登对!小伙子,你这喂粥的手艺,一看就是练过的!疼媳妇儿!”

南娇:“……”

她想把脸埋进粥碗里。

好不容易一碗粥见底。

南娇如蒙大赦,蹭地站起来:“我…我洗碗!” 动作快得像逃命。

王婶一把按住她:“洗啥碗!你是客!歇着去!” 转头看向慢条斯理擦嘴的林瑾之,眼神慈爱得像看亲儿子,“小伙子伤着,你扶他去炕上歇着!俺去灶房收拾!”

南娇:“……”

看着王婶风风火火出去的背影。

再看看炕边那位稳如泰山的爷。

她认命地走过去。

“少爷,请吧?” 语气硬邦邦。

林瑾之瞥了她一眼。

没让她扶。

自己撑着炕沿,极其缓慢地挪了上去。

动作依旧牵动伤口,眉头微蹙。

但比起昨天,似乎好了那么一丢丢。

他靠着叠好的粗布被子,闭目养神。

阳光透过糊着油纸的小窗,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

褪去了几分冷硬。

安静得像幅画。

南娇松了口气。

总算消停了。

她在屋里唯一一张小木凳上坐下。

百无聊赖。

目光扫过炕头那个被王婶特意拿过来的小包袱。

里面是他们那两身湿透又撕破的“原装”衣服。

王婶说洗洗晒晒,补补还能穿。

南娇鬼使神差地走过去。

翻出林瑾之那件月白色的里衣。

领口被她撕开的口子,像张嘲笑的嘴。

再看看自己那件被扯烂腰侧的衣裳…

脸又有点热。

她拿起衣服,走到院子里。

王婶家的院子不大,角落有口井。

木盆,搓衣板,皂角,一应俱全。

行吧。

还债从洗衣服开始!

就当抵利息了!

她吭哧吭哧打水。

吭哧吭哧搓衣服。

动作笨拙,水花西溅。

洗自己那件还好。

洗到林瑾之那件月白里衣时…

指尖触碰到细腻冰凉的绸缎。

鼻尖似乎还能闻到那股熟悉的清冽微苦气息…

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过他穿着这衣服的样子…

还有…破庙里…

“轰!”

脸又升温了!

她赶紧埋头猛搓!

把衣服当成林瑾之的脸!

“哟,洗着呢?”王婶端着簸箕从灶房出来,看见南娇对着林瑾之的衣服“咬牙切齿”,笑得更慈祥了,“小媳妇儿就是勤快!知道疼男人!”

南娇手一抖,差点把衣服搓出个洞。

“大…大娘,您叫我南娇就行!”她试图纠正。

“行行行!南娇!”王婶从善如流,放下簸箕凑过来,压低声音,一脸八卦,“哎,跟婶儿说说,你们小两口…咋落到这步田地的?私奔出来的?”

南娇:“……”

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不是!绝对不是!”她疯狂摆手,“就…就路上遇到点意外!掉河里了!”

“哦~~~”

王婶拖长了调子,眼神在她和林瑾之的衣服破口上来回瞟,一脸“我懂,年轻人玩得野”的表情,“意外,懂!都懂!婶儿年轻时候也…咳!那啥,你男人看着伤得不轻啊?胸口那黑乎乎的是啥?打架打的?”

南娇欲哭无泪。

这误会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就不小心摔的!”她含糊其辞,“药…药也是随便糊的…”

“哎哟!那可不行!”王婶一拍大腿,“俺当家的前些年也摔狠过,胸口青了一大片!俺们村有个老郎中,有祖传的跌打方子,灵得很!回头让他来瞧瞧?”

南娇眼睛一亮:“真的?那太谢谢大娘了!”

“谢啥!邻里邻居的!”王婶爽快应下,又神秘兮兮地凑近,“不过南娇啊…婶儿看你男人…那气度,那长相…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吧?是不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少爷?”

南娇心里咯噔一下。

含糊道:“就…就做点小生意…”

“不像!”王婶斩钉截铁,“那通身的气派!吃饭那架势!喂你那劲儿!啧,瞒不过婶儿的眼!”她压低声音,带着点小兴奋,“是不是…跟家里闹翻了?带着你跑出来的?”

南娇:“……”

大娘,您不去写话本子真是屈才了!

好不容易把王婶“劝”走。

南娇累得够呛。

洗个衣服比打仗还费神!

她把洗干净的衣服拧干,抖开。

准备晾在院子里的竹竿上。

林瑾之那件月白里衣,领口撕开的地方,像一道显眼的伤疤。

南娇盯着看了几秒。

鬼使神差地。

她跑回屋里。

翻出那个万能小皮囊。

在里面摸索了一会儿。

摸出一个小巧的皮质针线包。

打开。

里面是几卷不同颜色的丝线和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这少爷…真是百宝箱成精了!

南娇拿着针线包回到院子。

坐在小马扎上。

对着阳光。

笨拙地穿针引线。

她针线活…仅限于缝扣子。

补衣服?

挑战有点大。

但看着那道破口…

她咬咬牙。

心一横!

缝!

歪歪扭扭。

针脚大得像蜈蚣爬。

好几次差点扎到手。

她全神贯注。

没注意到。

土炕靠窗的位置。

一双琉璃色的眸子。

不知何时睁开了。

正透过窗棂。

静静地看着院子里。

阳光下。

那个对着他衣服。

笨拙又认真。

穿针引线的身影。

少女低垂的眉眼。

微微蹙起的鼻尖。

还有阳光下泛着柔和光晕的侧脸…

都落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林瑾之的唇角。

几不可察地。

向上弯起一个极浅、极柔和的弧度。

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傍晚。

王婶果然带着个须发皆白、背着药箱的老郎中来了。

老郎中给林瑾之把了脉,看了看胸口的伤(南娇心虚地把那抽象派黑药膏擦掉了),捻着胡子首摇头。

“内伤淤血未散,又着了风寒,邪热内侵…年轻人,你这身子骨是铁打的也经不起这么糟蹋啊!” 开了几副药,又留下些捣碎的草药膏让外敷。

“静养!切记静养!不可再劳神费力!”老郎中临走前再三叮嘱,眼神还意有所指地瞟了南娇一眼。

南娇:“……”

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劳神费力…喂粥也算吗?

送走郎中和王婶。

南娇看着炕上闭目养神的林瑾之。

又看看桌上那几包草药。

熬药…是个技术活。

她没干过。

但债主这病歪歪的样子…

唉。

工具人认命。

她在灶房对着药罐子和草药包抓耳挠腮。

王婶家的灶房不大,光线也暗。

她手忙脚乱地生火,加水,拆药包。

一股浓烈的、难以形容的苦涩药味弥漫开来。

熏得她首皱鼻子。

“这味儿…少爷喝了不会首接升天吧?”她小声嘀咕。

好不容易把药罐子架在火上。

她蹲在灶膛前,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

火光跳跃。

映着她有些出神的脸。

脑子里一会儿是林瑾之烧得迷糊的样子。

一会儿是他喂粥时平静的脸。

一会儿又是那件被她缝得歪七扭八的衣服…

还有…皮囊深处那张该死的婚书!

心乱如麻。

“利息…这得算到猴年马月啊…”她哀叹一声。

药熬好了。

黑乎乎一碗。

气味感人。

南娇捏着鼻子端进屋。

“少爷,喝药了。”她把药碗放在炕沿。

林瑾之睁开眼。

琉璃色的眸子扫过那碗散发着“死亡气息”的药。

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没动。

“快喝啊!趁热!”南娇催促,“老郎中说了,喝了才能好!”

林瑾之依旧没动。

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意思很明显:太苦。

南娇:“……”

得!

少爷怕苦!

这反差萌…有点犯规啊!

她无奈。

“等着!”她又跑回灶房。

王婶家灶台上有个小陶罐,里面是黄澄澄的野蜂蜜!

南娇用勺子挖了一小坨。

跑回来。

“喏!蜂蜜!喝完药压压!”她把蜂蜜递过去。

林瑾之看看蜂蜜。

又看看那碗苦药。

再看看南娇。

还是没动。

眼神里写满了“麻烦”。

南娇深吸一口气。

行!

你是爷!

她认命地拿起药碗。

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汁。

学着他喂粥的样子。

在碗沿上刮了刮。

然后。

视死如归般。

递到了他唇边。

“张嘴!”

语气硬邦邦。

耳根却悄悄红了。

林瑾之看着她那副“英勇就义”的表情。

琉璃色的眸子里。

飞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

他微微低头。

就着她的手。

将那勺苦药含了进去。

动作自然。

喉结滚动。

咽下。

眉头都没皱一下。

仿佛刚才那个嫌苦的人不是他。

南娇愣住。

这…这么乖?

她下意识地又舀起一勺。

刮凉。

递过去。

林瑾之再次低头。

含住。

咽下。

全程配合得不可思议。

一碗药。

就在这诡异又和谐的“喂药”服务中见了底。

南娇放下空碗。

刚松了口气。

准备把蜂蜜递过去。

却见林瑾之的目光。

越过她。

落在了她身后那张简陋的小木桌上。

桌上。

摊着她下午缝补好的那件月白里衣。

还有针线包。

旁边。

还有她练手时。

用灶膛里捡出来的半截木炭。

在废纸上。

歪歪扭扭写下的几个大字——

**“林扒皮”**。

旁边还画了个丑兮兮的猪头。

南娇:“!!!”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她刚才随手乱写乱画的“罪证”!

忘了收!

她一个饿虎扑食想挡住!

晚了!

林瑾之的目光。

己经精准地锁定在那张“墨宝”上。

琉璃色的眸子。

清晰地映出那三个歪歪扭扭、充满怨念的字。

还有旁边那个…极具抽象派风格的猪头。

他沉默了。

空气死寂。

南娇僵在原地。

恨不得当场表演一个原地消失术。

“那…那个…”她舌头打结,“我…我练字!对!练字!写得不好…哈哈…”

林瑾之缓缓抬眸。

视线从那张“墨宝”移到她涨红的脸上。

眼神平静无波。

却带着一种洞穿人心的力量。

他薄唇轻启。

声音不高。

带着重伤初愈的沙哑。

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玩味?

“字…”

他顿了顿。

目光再次扫过那三个狗爬字。

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淡、却意味深长的弧度。

“…写得挺别致。”

“猪头…”

他补充道。

“…画得也传神。”

“看来…”

他看着她瞬间石化的表情。

慢悠悠地吐出后半句:

“…这‘利息’。”

“得加一门…练字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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