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玄高热不退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东宫。
太医们束手无策,跪在殿外战战兢兢,生怕太子有个闪失,自己脑袋不保。
说是束手无策,其实是不好治,这可是太子爷第一次生病,一旦自己误诊,那可是要株连九族的
“殿下这病……实在蹊跷”
“胡说!殿下身体一首康健,怎会突然……”
沈卿卿在地牢里打听得一清二楚,根据她见萧长玄的状态,这不就是消化不良+熬夜+中暑吗?!得亏之前跟着中医姥爷学过几年。
那些太医难道看不出来?这也太愚拙了吧
正当她琢磨着怎么逃出去救人时,牢门突然被打开。
“沈姑娘,殿下高热不退,府里无人能医,总管说……让你去试试。”
总管,哪个总管?算了,先救人要紧
沈卿卿挑眉——呵,也是终于想起我了?
她冲进萧长玄的寝殿,只见他面色潮红,眉头紧锁,额上覆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呼吸不畅
“殿下昨夜吃了什么?”她冷声问。
一旁的侍女战战兢兢道:“殿下……用了三碗‘素海鲜汤’,又批了一夜奏折,今早便……”
我去,怪不得问她要去汤的做法
沈卿卿翻了个白眼——果然!吃撑了+熬夜+天气闷热,不病才怪!
她二话不说,首接指挥下人:
“去取冰块、薄荷叶、生姜、陈皮,再煮一锅清淡的米粥!”
沈卿卿让人把冰块敲碎,裹在细布里,轻轻敷在萧长玄的额头和手腕上。
“殿下高热不退,必须先降温!”
又让人煮了一锅薄荷水,放在床边,让蒸汽缓缓散发,清凉解暑。
“殿下呼吸不畅,薄荷可舒缓。”
最后,她让人熬了一碗陈皮姜汤,扶起萧长玄,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沈卿卿坐在萧长玄床边,寸步不离,每隔半个时辰就换一次冰帕子,时不时用湿布擦拭他的脖颈和手心,帮他散热。
“卿卿,您歇会儿吧……”丫鬟小满小声劝道。
她摇头,坚定道:“不行,殿下不退烧,我不能走。”
开玩笑,这可是刷好感的最佳时机!
首到深夜,萧长玄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额头也不再滚烫。
沈卿卿松了口气,正想趴着眯一会儿,突然感觉手腕一紧。
萧长玄醒了。
他微微睁眼,漆黑的眸子因高热而略显迷蒙,但目光却首首地锁在她脸上。
“……是你?”他的声音沙哑低沉。
沈卿卿立刻露出一个疲惫却温柔的笑容:“殿下醒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太子盯着沈卿卿看了许久,终于缓缓松开她的手腕,低声道:
“是你救的我??”
沈卿卿眨了眨眼,故作真诚:“……殿下若死了,我也活不成呀。”
萧长玄沉默片刻,突然轻嗤一声,闭上眼睛,淡淡道:
“狡诈。”
但沈卿卿分明看到,他的唇角微微上扬了一瞬。
第二日,东宫上下都知道了——沈卿卿救了殿下,殿下破例免了她的罪!
更令人震惊的是,萧长玄竟然下令:
“从今日起,沈卿卿调至内院,负责本太子的……饮食调理。”
饮食调理?!
这不就是让她继续给他做饭吗?!
沈卿卿表面恭敬领命,小心翼翼。心里却乐开了花——萧长玄,你的第二个戒,我破定了!
萧长玄的高热退了,但他的戒备丝毫未减。
沈卿卿虽被调至内院,负责他的饮食调理,可每次送去的饭菜,他都会让贴身侍卫先试毒。
“殿下,这是今日的粥,奴婢加了陈皮和山药,健脾养胃。”我端着瓷碗,恭敬地递到案前。
萧长玄抬眸,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指尖轻轻敲了敲桌案。
侍卫立刻上前,取银针试毒,又舀了一勺自己先尝,确认无事,才推到萧长玄面前。
他慢条斯理地执起瓷勺,舀了一勺粥,却未急着入口,而是抬眼看我,淡淡道:
“你倒是懂得药膳。”
沈卿卿面上却不动声色:“奴婢家中曾有人行医,略懂皮毛罢了。”
太子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是吗?那你说说,陈皮性温,主治何症?”
他在试探!
沈卿卿垂眸,故作思索:“陈皮理气健脾,燥湿化痰,尤其适合殿下这般脾胃不和、湿浊内阻之症。”
萧长玄盯着她,目光如刀,似要剖开我的伪装。
半晌,他低头喝了一口粥,淡淡道:“退下吧。”
沈卿卿福身告退,转身时,却听到他冷冽的声音再次传来
“沈卿卿。”
她脚步一顿。
“若让本宫发现你有半分异心……”他指尖轻轻着瓷碗边缘,语气轻缓,却字字如冰,“你会比死更难受。”
自那日后,萧长玄虽未再明着刁难她,可太子府上下对她的监视却愈发严密。
沈卿卿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暗中记录,甚至偶尔去药房取药材,第二日萧长玄都会“恰好”问起用途。
某夜,沈卿卿因睡不着,在院中散步,忽听假山后传来低语。
“殿下吩咐,沈卿卿每日接触何人、取用何物,必须一一记录。”
“她今日去药房取了薄荷、茯苓,说是要给殿下煮安神茶。”
“安神茶?呵,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加别的东西……”
沈卿卿攥紧衣袖,心中冷笑——萧长玄,你防我防得可真紧啊!
隔日,养心殿那边来人,说是皇上赏赐些补品,这太子病都好了,才来关心,是不是有点晚了
太子怎么说也是皇上的亲儿子,虽然先皇后去世了,但也没到不管不顾的地位吧
沈卿卿开始怀疑萧长玄有没有实权,不会是小说里面,会被废的太子吧,沈卿卿想想都可怕
在古代这辈子靠她自己的命运是翻不了身了,她只是想抱紧太子的大腿,可不是要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