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火力,轻轻松松就能击败他们啊!都已经打到这里了。”
“殿下应该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吧!”
一名中国籍基层军官也嚼着刚在火上烤软了的肉干,观察了一下对面的情况,吧唧着嘴回答。
“不沾...而娶人之逼?”
“之兵!不战而屈人之兵!就是不打仗、不使用武力也能让敌人屈服的意思。”
“噢,原来如此,真是个深奥的中国成语....那殿下打算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我知道我还在这儿跟你一样蹲战壕??”
“...”
类似的对话发生在海拉尔和满洲里附近正在跟抗日将领沈苏炳文将军的“东北民众救国军”对线的“满洲国”386旅的阵地上。
顺带一提,现在的386旅,早就不是最开始的那支几乎完全由中国人组成的“伪军”了;
而是一支使用中文和日文为主要官方语言、糅杂了中日朝俄蒙等多个民族、全员会说北方汉话的船新部队;
不仅如此,大量的大阪师团或独立守备队的“退役士兵”和隐藏的中共党员的加入,使得这支部队的战斗素养极高,政治素养也达到了仅次于中央红军的水平。
中共党员不必多说,若不是不好暴露身份、有些工作不能明着干,386旅就真的会变成比历史上的那支386旅还强的386旅;
战斗力方面,在不断有老兵“自愿退役”的情况下,大阪师团纸面上的兵额却一直没有太大变化,那这些多出来的人去哪儿了呢?
更别提因为军队待遇、保家卫国的想法和感念藤原兼实活命之恩恩等原因踊跃参军、积极训练的平民了。
所以,和某些人猜测的差不多,区区386旅一个旅或者即将成立的129师的区区一个师的编制下面,可能真的藏着一个集团军,还是半解放军的那种。
眼下,活动于海拉尔和满洲里的“东北民众救国军”面对的,就是这个“集团军”下面的一部分;
人倒不多,只有6000出头而已,相比较“东北民众救国军”的一万人来说,也不算占据什么绝对优势;
然而,就是这区区6000人,却压得对面的一万人完全抬不起头,轻松打得后者一路从齐齐哈尔附近的富拉尔基败退到扎兰屯,战略回缩空间已经快没有了。
“...翰章,我后悔了,我后悔不听你的,你说的没错啊,我们就不应该收容那些土匪和地主武装!”
一名约莫50岁左右的寸头眼镜男——“东北民众救国军”副总司令张殿九狠狠地一拳锤在办公桌上,满眼都是悔恨。
若不是他以“多一个人就多一个帮手”的理由主张大肆收容“遭到日本人迫害”的地主武装、土匪山贼和前东北军的话,富拉尔基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就失守!
这群王八蛋,简直就像是专门来投靠他们的内奸,敌人只是简单轰了几炮,居然就一哄而散、顺带冲垮了后面的防线,带动富拉尔基的守军一起逃跑!
于是乎,原本被救国军寄予厚望的富拉尔基防线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失守了,让386旅方面付出的代价就是几颗炮弹而已。
“不,当时我也同意了,不然军队也不可能膨胀到一万人、坚持这么久,但那现在看来,真跟强敌打仗的时候,军队只能贵精不贵多,人不行,多了反而有害。”
总司令苏炳文苦涩地摇摇头:
“应该算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把形势看得更清楚一点,就能跟日本人多周旋一段时间了。”
和在全国人民面前表现的刚硬形象不一样,出身保定陆军军官学校、从直系干到奉系、从班长干到中将、当兵打仗打了20年的苏炳文其实和马占山一样都很狡猾。
“918事变”后,他跟马占山一样,也是跟日本人周旋、意图多骗点物资、等着哪天时机成熟再一波干翻对方;
但他甚至比误判形势而公然举旗的马占山还要狡猾,“满洲国典礼爆炸案”爆出后依旧装作效忠满洲国的样子;
直到实在藏不住了、又收到了国府的命令外加没能从日本人捞到什么“好处”,才和张殿九、宁匡烈等人一起公然跳反;
满洲里、海拉尔以及扎兰屯、富拉尔基等地的驻军同时行动,高举青天白日旗,武装占领了各车站、要道、关卡...
结果,就是这一跳反,一下子把原本还算凝聚的人给彻底跳散了。
或者更准确地说,把“人心本来就没凝聚,只是凑在一起混日子”的这一事实暴露了出来。
因为,跳反之后,一直忙着积攒军力、构筑工事、严阵以待、准备抗日的苏张等人这才意外地发现:
除了麾下直属的武装力量和原东北军体系的人以外,普通老百姓居然不怎么支持他们,原本设想中的“民众箪食壶浆、踊跃参军”的场面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