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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臣觉得。”
“那位幕后推手，不会这么简单地就放过迟家。”
姜晏听完了魏轻渔的讲述，久久未曾言语。
魏轻渔退到了一旁，她看着姜晏的模样，心中快速地过了一遍自己刚刚说过的话。
她确定自己的话里并没有什么危险的地方。
许久之后，姜晏的表情才产生了一些变化。
“你说的对。”她轻笑了一下。“这确实是那个丫头会做的事情。”
“或许，就像你说的那样。”
姜晏看向窗外。
“那个丫头，正在盘算着怎么让迟家彻底跌入深渊。”
“……”魏轻渔低着脑袋，不敢言语。
她的分析已经说完了，女帝能说出这番话，是因为女帝知道很多她不知道的内幕。
姜晏也没有和魏轻渔解释的想法。
方才魏轻渔的推论提醒了她，那只小狐狸留在迟家的目的是什么。
那只小狐狸，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迟家的财富，而是天命女主迟汐颜的天运。
她要做的，只是将迟汐颜牢牢攥在手中，迟家怎么样，根本无关紧要。
先前，姜晏并没有想到这一点。是因为迟家是迟汐颜的产业，
姜晏以为，若是那只小狐狸想要讨迟汐颜欢心，会尽量保住迟家的产业才是。
但是听了魏轻渔的分析之后，姜晏才想到了小狐狸可能会选择的另外一种方法。
一般而言，雪中送炭要比锦上添花更加有用。
“帮助迟汐颜保住原本就属于她的产业，确实可以得到她的感激。”
“但是，也只是感激而已。”
“若是那只小狐狸做得更绝一些。”
“先是设计让迟汐颜失去一切，然后再以拯救者的姿态，重新赐予迟汐颜失去的东西……”
姜晏眼中显现出了几分异样的笑意。
作为上位者，她对这种手段并不陌生。
只是，先前的小狐狸，并没有表现出这样的能力。
姜晏也想不出，那只小狐狸要怎么以一位普通人的身份做到这种程度。
但是现在，情况却不同了。
“狐妃……”
“我赐予她高位嫔妃的封号，难道也在她的计划之中吗？”
“她预料到我会接近她，预料到我会向她示好……”
“若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
姜晏凝起了眉头。
“堕神系统。”
『宿主。』
『您所怀疑的可能性，并非为零。』
姜晏沉吟了一下。
“前面几位觉醒者会失败，是不是因为那只小狐狸觉察出她们的身份？”
『……』
在静默了半响须臾之后，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
『在宿主之前的两位觉醒者，因攻略不当，让攻略目标提前觉察到了堕神系统的存在。』
『致使堕神计划一度陷入僵局。』
“呵……”姜晏冷笑：“所以，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系统说过，不想因为前两位觉醒者的失败，影响到宿主的攻略。』
『逻辑：人类在面对同类失败的时候，容易产生退缩畏惧的负面情绪。』
“我问的不是这个。”姜晏又说道：“你从没有和我说过她们的攻略细节，没有那些情报，很容易让我进行误判！”
“你这个样子，真的打算让我攻略她吗？”
『此乃谬误。』
『系统并非恶意隐瞒。』
『前提：在上一位觉醒者的攻略中，觉醒者提交了攻略目标恶意伪装的数据。』
『经由系统判断，在上一任觉醒攻略过程中记录的数据，可能存在极大的误导。』
『逻辑：为了避免攻略目标刻意伪装出来的特质对宿主产生误导，系统便向宿主隐瞒了上一任觉醒者的攻略过程。』
“……”姜晏揉着额头。“或许，我就不该对你们这种东西抱有过高的期待。”
『宿主，系统并不能理解宿主恶意贬低系统的缘由。』
姜晏叹息了一声。“既然你们无法判断出那只小狐狸的本来面目，为何不将情报交给我来判断？”
『宿主，系统便是这样做的。』
『那位攻略目标的真实情况如何，完全交由宿主自行探索。』
“……”姜晏扯了扯嘴角：“我说的可不是这个。”
“我是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将那两位觉醒者的身份告诉我，让我直接去问她们。”
“从她们口中得到的情报，总比你们分析总结出来的要有用！”
『驳回。』
『上两位觉醒者的失败，便是因为她们互相认识，互相掣肘。』
『为了避免类似的情况再次发生，系统将会杜绝觉醒之间的联系。』
“呵……”姜晏按着额头，目光复杂。
“我越来越好奇了，前面两个人到底做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
『攻略目标的情况复杂而特殊，系统不能以片面的情报误导宿主。』
“我果然不该对你们有太高的期待……”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
她将心神从识海中撤离，暂时切断了和系统的联系。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眸子之中却又多出了几分异色。
之前和那个系统打听情报的时候，那个系统总是在敷衍推脱。
这一次，倒是从这个系统口中听到了许多隐晦的情报。
“那只小狐狸，比想象中的要有趣一些。”
“伪装，欺骗。”
“这可不像是一位正经的神明会干的事情啊。”
姜晏开始有些期待了。
不知道那只小狐狸，会在北河郡掀起怎样的水花。
……
而此刻，被姜晏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小狐狸，正在床上美美地伸了个懒腰。
迟汐颜推门走了进来。
“小小懒猫，你终于醒了？”
“怎么睡个懒觉能睡到现在。”
她笑吟吟地看着陆竹心。
“我来帮你沐浴更衣吧？”
“诶？”陆竹心抓了抓脑袋上凌乱的发丝，表情懵懵地看着她。
“姐姐，这种事情，不是该让侍女来做吗？”
陆竹心一遍说着，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看这里有侍女吗？”迟汐颜走了进来。“而且，我又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你忘记了吗？你之前一直不愿意让侍女们接近你。”
“所以，一直都是我在做这种事情。”
她目光奇异地看着陆竹心。“怎么现在又开始害羞起来了？”
“……”陆竹心语塞。
这到是个实话。
刚刚接近迟汐颜的时候，陆竹心确实一直在以各种法子接近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