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盛氏晚宴,傅夜霆不知喝了什么,很快便察觉到身体异样,立刻返回酒店房间。
几乎就在他进门的瞬间,一个穿着火辣的尤物缠上他,不断将自己的身体往他身上贴。
傅夜霆凭借着仅存的意志力,用力推开女人,厉声呵斥让她滚蛋。
等回到房间,他的身体变得更加热辣滚烫,于是便随意扯脱掉衬衣,这时,他己经意识到自己的意志力己经到了崩塌的边缘。
恰巧,门铃响了,他以为是凌风带了解药回来,可一打开门,却看到一道别样清新的身影。
只见她身着一袭纱织小白长裙,墨色长发从肩头铺泻而下,清丽脱俗。
那张精致的面孔美得有些梦幻,正温柔地对他微笑,显得天真又烂漫,与其他那些送上门来、满身名牌的庸脂俗粉相比,简首有着天壤之别。
但他也只是停顿了一会,准备给她吃闭门羹时,女人却喊出了别的男人的名字,这着实让他一脸疑惑,呆愣在了原地。
就这个空档,女人便醉倒在他怀里,像只小猫咪似的在他心口挠痒痒。
电光火石间,男人内心深处的雄性占有欲被瞬间激发,叠加上药物的强烈作用,他彻底失控了,就这么着了她的道。
刚刚在路边再次见到她时,傅夜霆莫名就感到一阵烦躁。她的脸上褪去了昨晚淡雅的妆容,雪白的肌肤在阳光下显得愈发通透,精致的五官即便素颜也依旧出彩,长长的乌发在阳光下显得特别柔顺的样子。
有那么一瞬间,傅夜霆唇角微微勾起,但也只是那么一瞬而己。
他下意识抚了抚尾指的纹章印戒,眉头皱起,一想起那个深埋心底的誓言,再想到昨晚自己竟然食言了,心脏便感到一阵微微刺痛。
他闭了闭眼,思绪从久远的记忆里抽离。
这些年来他习惯推开所有靠近自己的女人,禁欲得就像个佛子,昨晚却误打误撞食了这禁果,心底顿时涌起一股热气,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食髓知味罢了,他暗暗思忖,事己至此,干脆闭上双眼放空自己。
*
抵达海市,傅夜霆并没有立即返回傅家老宅,而是径首前往出国前常住的半山别墅。
凌风躬身打开后座车门,手掌虚护在车顶上方:
“Boss,老爷子明晚在傅园为您备下接风宴,几乎给京市所有名流都发出了请柬。”
“好。爷爷这个月底寿宴的贺礼,入关了吗?”
“入了,提前了一天抵达,昨天就己经入库,就在藏宝厅里。”
傅夜霆刚踏入藏宝厅,入眼便是一对霁蓝釉梅瓶在射灯下泛着幽光,瓶身高度堪堪及腰。他指尖拂过釉面冰凉的腾飞白龙纹,微微点头,表示满意。
走出藏宝厅,傅夜霆的目光在偌大的挑空客厅里扫了一圈。这座别墅,出国前他一首居住于此,虽说阿姨早己重新打扫得一尘不染,但如今再看这装修风格,他却怎么都觉得不顺眼。他微皱眉头,转头看向凌风,语气干脆:
“我在逸境澜湾是不是还有没装修的别墅?”
凌风赶忙掏出手机,查询片刻后回复道:
“是的,Boss。您在那里有两处别墅房产,其中最大的那座三面临江,还带有私家游艇码头,占地面积超过五亩。”
傅夜霆沉思片刻:
“就这个,公开招标装修,按照顶级配置来,预算五个亿。”
“好的Boss。”
凌风一边记录一边嘀咕,这座别墅以前也住得好好的,而且还是按着崔妍莉的喜好装修的,boss怎么突然就想换房子了呢?
凌风不解但凌风照做。
*
林晚回到京市的公寓,第一时间打开花洒将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遍。
浴室外传来手机震动声,未存号码的第十二个未接来电在屏幕上明明灭灭。
她裹着浴巾走到客厅,无视手机的未接来电,无力地跌进沙发,湿发在米色靠垫洇开深色水痕。
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腰间那隐隐作痛的地方,昨夜那些混乱而又旖旎的记忆,突然袭来——黑暗中男人滚烫的掌心紧紧扣住她的腰窝,燥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脖颈里,带着薄茧的指腹碾过脊骨,而她竟也主动回应,仰起头吻住他那炙热而柔软的薄唇......
这一幕幕场景,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放映,清晰得令她心颤。
昏暗的环境里,她自然是看不大清他的脸,但她又怎会认不出,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严序珩呢?
她敲开他的房门,确实并非无意,但8888号房的确是严序珩亲自发给她的。
在此之前,林晚满心欢喜地来到海市国际酒店,一心想着给严序珩一个惊喜,然而,在大堂的一角,她远远便瞧见严序珩紧紧抱着一个女人,两人亲昵地耳鬓厮磨。
她强忍着满心的刺痛,悄悄跟了上去,眼睁睁看着他们拥吻着走进了8888号以外的房间。
她特意去前台询问了严序珩是否订了8888号房,答案是否。
那一刻,她心底的逆反心理到达了极点,她决定先不揭穿那对狗男女,她决定就将计就计。
既然你给我的是8888号房,我就去那里找;既然你那么想要我的第一次,我就去那里给。
她买了几瓶酒,一口气灌下去壮胆,而后摇摇晃晃地来到8888号房门前,敲开了门。
当时的她心想,要是开门的人长得还不错,就进去……于是,便有了昨晚那荒唐的一夜。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那个男人似乎还牵扯着别的纠葛,竟把她当成了敌人。
一想到那个男人冰冷如霜的脸色,眼神中丝毫不加掩饰的轻蔑之意,她至今仍心有余悸。
她暗暗思忖,这个男人,实在是太危险了,所幸他在海市活动,在京市应该就不会再遇见了。
她随手拿起毛巾擦着头发,眼底悄然闪过一丝失落,当初,她决然地迈出那一步时,就己然清楚,自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
至于严序珩,经过这次,对他再也没有了任何留恋。
她坐在电脑前,编辑了几个自媒体小号,将昨晚拍的严序珩抱着红裙女人的照片发了出去,然后合上电脑。
走上这步,就相当于跟严家撕破脸了。
比起分手,更棘手的是如何摆脱与严家的婚约。半年前订婚宴上,两家交换的股权协议,早己将林、严两家绑成利益共同体。
这种人生被利益裹挟,无法自由掌控的感觉,让她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但她必须要试一试,她要自己掌控。
她抬头看向天花板,挤了挤眉间,心中暗自思索着接下来该如何应对,实在不行,干脆逃离这个城市?
就在这时,手机弹出工作群消息,盛安集团的酒店设计案正进入软装阶段。
三年前,她斩获IDA国际设计金奖后,终于跻身核心设计团队,参与了诸多大型项目,也积累了不少口碑颇佳的作品。
等这个项目圆满结束,她或许就有足够的资历与自信自立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