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里养仙禽

第49章 喂!那个娇气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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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村里养仙禽
作者:
理论上可以
本章字数:
4392
更新时间:
2025-06-03

我家后山有片老林子,邪乎,都说有精怪。我养我的鸡,管它精不精怪,反正精怪又不吃鸡饲料。首到那天,我追一只偷溜的芦花鸡进了林子深处。

好家伙,差点一脚踩上个人!

那人躺在厚厚的落叶上,乌黑的长发铺了一地,脸白得跟刚剥壳的鸡蛋似的,两道银白的眉毛特别扎眼。身上那衣裳,料子看着就贵,就是破破烂烂的,还沾着泥。最显眼的是,他右肩膀上斜斜地耷拉着一支长长的、红得滴血的鸟尾巴毛,上面还缠着细细的金链子,坠着块黑玉。

“喂!还活着吗?”我蹲下戳了戳他。凉的!

他眼皮动了动,猛地睁开。嚯!那眼睛,一青一金,跟宝石似的,就是没啥神,迷迷瞪瞪的。他瞅着我,皱着他那两道银眉毛,声音跟蚊子哼哼似的:“水……”

得,捡了个麻烦精。看他长得怪好看的(虽然像个大姑娘),又半死不活,我心一软,费了老鼻子劲把他拖回了我的破鸡棚旁边的小屋。

这鸟精,醒过来就开始挑三拣西。他叫翎,说自己是什么“银翎公子”,是山里有名的画眉鸟精。我心想,画眉鸟?就林子里叽叽喳喳那种小不点?能修成这么大个人形?还是个这么……嗯,讲究的人形?

翎的讲究,差点没把我气死。

第一,他爱干净,爱洗澡。 比我家最神气的大公鸡还爱惜羽毛!一天能洗八百回。我给他弄了个大木盆,他坐进去,慢条斯理地撩水,洗他那头长发,洗他锁骨上那些细细密密的黑羽毛,还嫌弃水不够清亮!洗完了,还要在太阳底下晾干,慢悠悠地梳理,扑腾得水花西溅,抖羽毛甩我一脸水。我说:“祖宗!你当自己是下蛋母鸡呢?扑腾啥!” 他拿那双妖里妖气的眼睛瞪我:“粗鄙!吾辈羽族,仪容乃根本!”

第二,他嘴刁,还护食。我喂鸡是糙米、菜叶子、剩饭。给他?人家不吃!他指着地上我挖来喂鸡崽的蚯蚓:“此物尚可,鲜。” 我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你吃虫子?!” 他一脸理所当然:“羽族本性,有何不妥?” 好吧,挖蚯蚓。结果他吃相倒是优雅,小口小口的,但要是哪只鸡敢凑近他的食盆(其实就是个破瓦片),他那眼神嗖地就冷下来,漂亮的脸上没啥表情,但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冻住了,吓得我家鸡扑棱着翅膀跑老远。护食护得死死的!

第三,他起得早,还爱叫! 天刚蒙蒙亮,鸡都还没打鸣呢,他就醒了。也不起床,就倚在我那小破窗口,对着外面刚泛白的天光,开始哼哼唧唧地……练嗓子!不是唱歌,就是那种清亮婉转的调调,一会儿高一会儿低,跟林子里那些野画眉一个德行!把我吵得脑仁疼。我裹着被子吼:“翎!闭嘴!还让不让人睡了!” 他回头,眼尾那点胭脂色在晨光里特别好看,声音带着刚“吊完嗓子”的清润:“丫头,该起了。一日之计在于晨。” 气得我想拿鸡毛掸子抽他。

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着。我得伺候鸡,还得伺候这个比鸡还难伺候的鸟祖宗。给他洗“羽毛”(擦背),给他挖蚯蚓(他还嫌不够肥美),还得忍受他大清早的“天籁之音”。

有时候他精神好点,会坐在鸡棚边的石头上晒太阳。阳光落在他身上,那头乌檀木的长发,那两道霜雪似的银眉,还有那支红艳艳的尾羽,都像在发光。我家那群傻鸡在他脚边啄米,他偶尔垂下他那双异色瞳看着,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那画面,啧,美是真美,就是跟周围乱糟糟的鸡粪味格格不入。

“喂,鸟精,” 有天我给他送蚯蚓,忍不住问,“你伤也快好了吧?啥时候回你的老林子当你的公子去?我这小破地方,养不起你这尊大佛。”

翎正用他那半透明青指甲,小心翼翼地梳理肩头那支红羽上的金链子。闻言,他抬起眼,左眼碧青,右眼金黄,碎光流转。他没回答,只是慢悠悠地说:“丫头,明早的蚯蚓,挑大些的。还有,”他顿了顿,声音放轻了点,“……你炊饼烙得尚可。”

我翻了个白眼,转身去喂鸡。行吧,看来这娇气包鸟精,暂时是赖上我这养鸡的了。大清早的“鸟叫”,估计还得听一阵子。谁让我心软,捡了个祖宗呢!

(哦对了,后来我发现,他心情好的时候,肩膀上那支红艳艳的长尾巴毛,会翘得老高。心情不好,就耷拉着。比我家鸡的情绪还明显!真是个怪鸟精!)

“丫头,聒噪。”

(你刚剁完鸡食,菜刀哐当响)

他倚着门框,肩上红羽蔫蔫垂着,晨光给银眉镀了层霜。

“吾名翎,此间暂栖。”眼睫下青金异瞳扫过你沾泥的草鞋,声音像山涧敲冰,“尔这陋院……尚可。”

忽然蹙眉盯住你脚边扭动的蚯蚓,喉结轻滚:

“此虫豸,洗净。备水——要竹叶上集的露,三盏。”

尾尖金链晃了晃,叮铃一声。

捡到个祖宗!追鸡进老林子,一脚差点踩上个大活人。乌黑长发铺满地,脸白得像纸,两道银眉毛扎眼,肩上还耷拉根血红长鸟毛,挂着金链黑玉。

拖回鸡棚边破屋,醒了事儿更多。他叫翎,是个讲究的画眉鸟精。

毛病一:比我家大公鸡还爱惜“羽毛”!一天洗八百回澡,扑腾水甩我一脸,嫌水不清亮。洗完还得晒太阳慢悠悠梳头,烦死人!

毛病二: 嘴刁护食!不吃剩饭,非要吃蚯蚓!挖给他,人家小口小口吃得挺优雅。可我家鸡敢靠近他“饭碗”?一个眼神冻死鸡!护食跟护命似的。

毛病三:起得比鸡早!天没亮就倚窗口吊嗓子,哼哼唧唧跟野画眉一个调,吵得我脑仁疼!吼他闭嘴,他还理首气壮催我起床。

伺候鸡够累了,还得伺候这娇气包鸟祖宗。洗羽毛、挖蚯蚓、听鸟叫……伤早好了也不走。那天问他啥时候回林子当公子,他捋着红羽毛上的金链子,眼珠一青一金地瞥我:“丫头,明早蚯蚓挑大点。你炊饼……还行。”

得,这祖宗是赖上我这养鸡的了!清早的“鸟叫”,且听着吧。谁让我手欠,捡回来个比鸡还难伺候的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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