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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教授？不可能......"白砚秋的手指在金属栅栏上划出几道血痕，防化面罩后的那张脸在幽蓝液体映照下泛着诡异的青灰色。那人嘴角扯出一个他们熟悉的笑容，眼角却浮现出蛇鳞般的细密纹路。
陆九灵感觉腰带被勾住的部位传来灼烧感，低头看见青铜带扣正与铁栅上的符咒产生共鸣，泛出暗红色光晕。"这些是镇尸咒。"他猛地拽住白砚秋后领往后一扯，"退后！"
注射器里的荧蓝液体突然沸腾起来，赵教授——或者说那个像赵教授的怪物——将针头刺入自己颈部。另外两个穿防化服的人同时按下墙面的机关，蛛网状栅栏突然通电，爆出刺目火花。
滑道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陆九灵腰间带扣的红光骤然增强。整条金属滑道开始高频震颤，石壁缝隙里簌簌落下带着霉味的粉尘。"他们在启动自毁程序！"白砚秋的登山镐卡进两道栅栏之间，镐尖与符咒接触处迸溅出蓝色火星。
地下空间忽然陷入黑暗，只有三人防化服上的荧光条幽幽发亮。黑暗中响起液体滴落声，接着是皮革撕裂般的动静。陆九灵摸到白砚秋手腕往侧面一滚，原先位置立即传来利爪划过岩石的刺耳声响。
应急灯突然亮起时，他们看见赵教授的防化服背部隆起破碎的布料下伸出三节骨鞭似的脊椎尾骨。那东西甩动着击打在栅栏上,刻着符咒的金属杆居然开始弯曲。"他体内有滇王墓里的那种共生体！"白砚秋从战术腰包里抓出一把朱砂粉扬过去,沾到荧蓝液体的地方立刻腾起腥臭紫烟。
整个地下空间突然倾斜了十五度,存放标本的玻璃罐接连爆裂,防腐液裹着不明生物组织倾泻而下。陆九灵趁机用匕首撬开侧壁的检修板,"走通风管道!"管道内壁上布满粘稠菌丝,爬行时不断有孢子团扑簌簌落在他们背上。
后方传来金属扭曲的巨响,通风管道的合金板材竟被某种力量撕开裂缝。一只覆盖着角质层的手爪伸进来胡乱抓挠,指甲刮擦金属的声音让人牙酸。"快找分叉口!"白砚秋踹开头顶的出风口盖板,冷白光线下可见她脖颈己经浮现出和符咒同频闪烁的金色纹路。
他们跌进一个圆形实验室,中央培养舱里漂浮着半具熟悉的青铜铠甲——正是云南地宫里消失的那具滇王战甲。战甲胸腔内缠绕着血肉组织组成的树状结构,正在有规律地搏动。西周监控屏幕突然全部亮起,显示着不同角度的地下通道画面,其中三个画面里都有穿着防化服的畸形人影在快速移动。
"这是人体试验场。"陆九灵抹去操作台上的积灰露出蚀刻地图,"我们在地下七层...等等..."他的手指停在地图某处,"这个符号是徐福东渡船的变体!"
警报声骤然炸响,所有培养舱同时开启排水程序。某个屏幕闪过戴着衔尾蛇徽章的身影正在输入密码的特写镜头。"他们要注水了!"白砚秋撞开备用电源间的门,"这里通往下层的气闸舱!"
积水己经漫过脚踝时他们冲进气闸室,透过观察窗看到下层竟是淹没在水中的古城废墟。成排的石雕人俑立在街道两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