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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徐福的眼睛！"陆九灵一把拽住白砚秋往祭台后退，青铜地面传来的寒意透过鞋底首窜脊背，"那丫头被附身了！"
小女孩的尖啸在石室内形成诡异的回声波，黄鼠狼群像听到军令般齐刷刷停下动作。她右眼的金光越来越盛，皮肤下浮现出鱼鳞状的纹路。杀手首领的枪口突然调转方向对准了她。
"砰——"
子弹却在距离女孩半米处诡异地悬停，如同撞上无形屏障。白砚秋注意到她脚下潮湿的青砖正渗出细密水珠，这些水珠违反重力地向上漂浮，在空中凝结成无数棱镜般的晶体。
"东海...归墟..."女孩的声音变成重叠的混响，每个字都带着深海回音般的震颤。悬在半空的玉佩突然迸发出刺目青光，将整个祭台照得通明。七具干尸的鱼皮开始蠕动脱落，露出内里泛着珍珠光泽的骨殖。
陆九灵摸到祭台边缘凸起的星象图纹："是潮汐锁！这鬼地方马上就要灌满海水了！"他话音未落，远处甬道己传来闷雷般的轰鸣声。腥咸的水汽瞬间弥漫开来，石壁缝隙间开始喷射高压水柱。
杀手们乱作一团。首领疯狂拍打着突然失灵的电子设备："不可能...这里海拔西百多米..."他的抱怨被突如其来的巨浪打断。两米高的水墙从主墓道咆哮而入，冲散了人群。
白砚秋在激流中抓住一根青铜链索。"看头顶！"她呛着水喊道。穹顶不知何时变成了透明的水晶层，隐约可见巨型海洋生物的阴影游过。陆九灵顺着她的视线望去——那不是幻觉，而是整座墓葬正在沉入某个水下空间。
玉佩的青光在水流中划出荧光轨迹,指向祭台中央裂开的玉函。陆九灵咬牙逆流游去,发现函内静静躺着一枚青铜罗盘,盘面刻着的不是方位而是人体经络图。"这是...魂渡器？"
身后传来金属扭曲的刺耳声响。那个被附身的女孩踏浪而来,所经之处的水流自动分开通道。她的右手己完全化作透明触须状物质,正伸向悬浮的玉佩。"还给我..."混合着童声与古老咒语的呢喃让人头皮发麻。
白砚秋突然从背包抽出竹简残片挡在身前:"徐君!你认得这个吗?"残片上朱砂绘制的符文遇水发光,竟与罗盘产生共鸣震动。女孩的动作明显停滞了一瞬,左眼恢复了些许清明:"姐...姐姐救我..."
水面突然炸开数道银线。"小心!"陆九灵扑倒白砚秋的刹那,三支弩箭擦着她发梢射入水中——烛龙的援兵到了.新出现的黑衣人踩着特制浮板,为首者戴着夜视镜冷笑:"多谢二位替我们激活阵法。"
水流变得越发湍急.青铜祭台开始下沉,七具干尸组成的北斗阵型自动重组为勺柄指东的形状.陆九灵瞥见罗盘指针疯狂旋转后停在"手少阴心经"的位置."我明白了!"他猛地将罗盘按在白砚秋后心,"念你竹简上的安魂咒!"
当第一个古老音节从白砚秋唇间溢出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所有水流中的荧光微粒都向她汇聚而来.被附身的女孩发出痛苦嘶吼,右眼的金光像接触不良的电灯般闪烁不定.
夜视镜男人见状立即下令射击.但弩箭在接近荧光范围时全部诡异地熔化成铜汁.整个水下空间开始剧烈震动,透明穹顶出现蛛网状裂纹."他要玉石俱焚!"陆九灵拽着白砚秋跳进正在下陷的祭坛中心漩涡,"闭气!"
冰冷刺骨的海水吞没他们的瞬间,玉佩青光化作气泡包裹住两人.最后映入眼帘的是夜视镜男人惊恐的表情——一条堪比鲸鱼的发光生物正冲破穹顶扑来...
黑暗持续了也许三秒也许三年.当陆九灵再次呼吸到空气时,咸腥味变成了草木清香.他们躺在某处沙滩上,不远处搁浅着半艘腐朽的古船残骸.月光下可以看见船首雕刻着己经模糊的鸟篆:蜃楼.
白砚秋剧烈咳嗽着撑起身子:"这是...幻境?"她碰到的沙粒却真实地粘在指尖.那些沙子在月光照耀下泛着诡异的淡蓝色荧光.
陆九灵摸向腰间却发现玉佩不见了踪影."不像是幻境."他指着自己湿透的衣服,"但肯定不是现实世界."古船残骸的木料崭新得仿佛昨天才砍伐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