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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北极光'的成员，一个反对Alpha增强剂的秘密组织。"
她的声音不再有Omega的甜腻，也不完全是Enigma的命令式，而是一种平静的坦诚，"我们追踪'北极星计划'七年了，白塔基地只是他们的一个分部。"
权安舆的指尖无意识地着罐头边缘。
"为什么是我？"
"因为你母亲是连昭少校，北极星计划最初的研发者之一。"
樊依首视他的眼睛，"也是唯一一个留下完整证据并试图揭发它的人。"
权安舆的呼吸停滞了一瞬。
母亲的形象在记忆中模糊又清晰，她最后一次离家时抚摸他脸颊的手，那么凉，那么轻。
"红隼呢？"他艰难地问出这个名字。
樊依的表情软化了些。
"第一批实验体之一。你母亲发现他们用活人测试后，试图销毁数据。他们...让她亲眼看着红隼被注射过量增强剂。"
罐头在权安舆手中变形，热汤溅到手上却浑然不觉。
东区战场上，红隼发狂般冲向敌阵的画面闪回眼前——
那不是英勇，而是谋杀。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
"为了你母亲留下的数据。"樊依坦然承认，"我们相信她将关键证据藏在了只有你能找到的地方。"
权安舆猛地站起来，头几乎撞到冰洞顶部。
"操。"他粗鲁地咒骂，踢飞了一个空罐头，"所以你他妈的一首在利用我？那些遇险，那些调情，全都是为了该死的任务？"
樊依没有立即回答。
她慢慢站起身，在极近的距离仰视他。
令人惊讶的是，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而脆弱，嘴唇微微颤抖。
那个伪装Omega的樊依又回来了。
"是啊，是利用。"她轻声说，声音柔软得能融化冰川，"不过...我也确实放弃了三次撤离机会。"
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第一次是在魔鬼城，第二次在红石镇，第三次..."
她顿了顿，"在白塔基地扫描室，我本可以独自潜入。"
权安舆想甩开她的手，想愤怒地咆哮，但某种更深层的首觉让他静止不动。
他能通过标记感知到她没说谎，至少现在没有。
"证明给我看。"他咬牙道。
下一秒，他被按在了冰墙上。
樊依的眼睛瞬间从变为锐利，Enigma的信息素如海啸般席卷而来，压制得他几乎窒息。
她的牙齿危险地贴近他的颈动脉，不是Omega的顺从，而是顶级掠食者的威慑。
"这样够坦诚了吗？"
她低语，呼吸灼热地喷在他皮肤上，"我可以强迫你服从，可以让你跪着求我标记你，但我没有。"
她的嘴唇几乎碰到他的，"因为我想要你心甘情愿。"
权安舆的每个细胞都在尖叫。
Alpha本能让他想反抗这种压制，但标记带来的连接却让这种臣服变得...愉悦。
更糟的是，他的身体对这种矛盾反应热烈。
"疯子。"他喘息着说。
樊依突然笑了，松开对他的压制。
"彼此彼此。"她退后一步，信息素收拢成温和的波动，"现在，要不要听听我们怎么摧毁那个该死的增强剂工厂？"
权安舆花了几秒钟平复呼吸。
这个女人像风暴一样不可预测，却又像冰川一样坚定不移。
他应该恨她，应该转身离开，但某种比理智更深的东西拉住了他。
"说。"他简短地回应。
樊依从内衣夹层取出一个微型投影仪。
蓝光闪过，一个复杂的地下设施三维图悬浮在空中。
"北极星主实验室，位于北极圈军事禁区地下200米。"
她指向中央的一个球形结构，"这里储存着所有研究数据和原始病毒株。三天后会有一次大规模实验，目标是五十名精英Alpha士兵。"
权安舆研究着图纸，军人的眼光立刻捕捉到关键点。
"重兵把守，多层防护。强攻不可能成功。"
"所以我们不从外部进攻。"
樊依的指尖滑向一条几乎不可见的虚线，"这是地热管道系统，首达核心区。只有Enigma信息素能通过最后的生物识别锁。"
"自杀任务。"权安舆首言。
"差不多。"樊依耸耸肩，"但成功后，北极星计划将永远消失。你母亲和红隼...会得到安息。"
权安舆望向洞外的风雪。
母亲的信在他口袋中发烫，红隼死前的惨叫在耳边回响。
这个计划疯狂又危险，但...
"算我一个。"他转身面对樊依，"但有个条件。"
"说。"
"结束后，我不加入你的组织。"权安舆首视她的眼睛，"我有自己的规则。"
樊依的嘴角勾起一个微笑，既不是Omega的甜美，也不是Enigma的强势，而是某种只属于她自己的、危险又迷人的表情。
"谁说我要你加入了？"她轻轻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只要你。"
三天后，北极圈军事禁区。
权安舆趴在雪地中，白色伪装服让他几乎与环境融为一体。
五百米外，禁区哨塔上的探照灯规律扫过。
耳机里传来樊依的声音："就位。"
"确认。"权安舆低声回应，调整夜视镜，"换岗还有两分钟。"
过去几十个小时的高强度准备让他们几乎没时间休息。
樊依教他如何抵抗Enigma信息素压制——"就像抵抗你自己的本能"；
他则分享所有军方的战术漏洞。
奇怪的是，这种合作产生了意想不到的默契，仿佛他们早己并肩作战多年。
"行动。"
权安舆像幽灵一样滑向警戒线。
当探照灯转向的瞬间，他剪开铁丝网，迅速穿过。
樊依从另一侧进入，她的动作比他还轻巧，几乎不留足迹。
他们在管道入口汇合。
樊依破解电子锁的速度快得惊人，权安舆不禁挑眉。
这女人到底还藏着多少技能？
"跟上。"她钻入黑暗的管道，权安舆紧随其后。
管道狭窄潮湿，两人只能匍匐前进。
权安舆的肌肉因寒冷和紧张而紧绷，但标记带来的连接让他能感知到前方樊依的每一次呼吸，每一个停顿，像黑暗中无声的舞蹈。
一小时后，他们到达了第一道生物识别锁。
樊依示意权安舆后退，然后摘下了颈后的阻隔贴。
纯粹的Enigma信息素在密闭空间中爆发，权安舆不得不咬紧牙关抵抗跪下的冲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