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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那场“石头精”的惊魂大戏，效果远超李小宝的预料。
阿古达一夜辗转，眼下乌青，镜子里的自己，哪还有半分朔野国相的精明，只剩一个大写的“怂”字。
“国相，您真要在此地久留？”
一名心腹的声音都带着颤。
阿古达捻着山羊胡的手微不可查地一抖：
“待！必须待！
但往后，都给老夫尾巴做人，休要再招惹那位‘活神仙’！”
王翰林这几日也未曾安眠。
连日巡查，李小宝的所作所为，颠覆了他对这位纨绔子弟的认知。
死地变活地，流民变良民，这小子手段离经叛道，却总能化腐朽为神奇。
“罢了，今日便与此子分说明白，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
王翰林正了正官袍，准备动身。
李小宝此刻正斜倚在摇椅上，意念沉入系统商城。
昨夜的“土石傀儡惊魂夜”他很满意，现在他打算在看看系统商城有什么新物件。
【叮！每日商城刷新！发现精品商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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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宝眼前一亮：
“及时雨啊！系统懂我！”
“购买！”
一股庞杂信息涌入脑海，无数外交辞令、谈判策略、心理博弈的技巧如烙印般深刻。
李小宝深吸一口气，只觉思路前所未有的清晰，连带着整个人的气场也沉稳了几分。
“钱扒皮！”
钱扒皮小跑着进来：“
大人，您吩咐？”
“备上等茶点，今日有贵客，好生招待。”
李小宝的语气平淡，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
钱扒皮一怔，总觉得今日的大人与往日不同，那份从容，让他心头莫名一凛。
“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不多时，王翰林到了。
这位铁面御史今日倒是收敛了些许冷硬，只是目光依旧锐利，带着探究。
“李将军，老夫今日前来，有些事想与你当面分说。”
王翰林在主位落座。
李小宝起身，拱手一礼，不卑不亢：
“王大人屈尊，小宝有失远迎。”
举手投足间的沉稳，让王翰林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这小子，几日不见，竟似脱胎换骨？
“李将军在凉域的所为，老夫己略有耳闻。”王
翰林指节轻叩桌面，
“安置流民，清剿盗匪，改善民生，确有成效。只是……”
他话锋一转，首视李小宝：
“你那些神异手段，究竟从何而来？
开掘河道，医治瘟疫，乃至那些‘保安团’的战力，非寻常手段可为。”
李小宝端起茶杯，吹开浮沫，浅呷一口。
“王大人过誉。小宝不过是拾人牙慧，何敢称神异。”
他放下茶杯，神色坦然中带着一丝恭敬：
“说来惭愧，皆赖皇恩浩荡，太后庇佑。
小宝自幼便喜读杂书，偶得几部先贤遗留的残卷，记载了些格物致用的小术。”
“所谓‘神异’，不过是将古人智慧用于当下罢了。如那掘河之事，古籍有云‘因势利导，借力打力’，小宝依法施为，侥幸得成。”
王翰林双眼微眯：
“那瘟疫神药呢？”
“哈哈，那更是机缘巧合。”
李小宝语气轻松，
“小宝曾于宫中听太后娘娘闲谈时提及，古有‘以毒攻毒’之医理。
彼时瘟疫势凶，寻常药石罔效，小宝情急之下，斗胆一试，不想竟歪打正着。”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将功劳若有似无地归于朝廷与太后，又将关键处模糊带过。
那份从容淡定，竟让王翰林一时也寻不出破绽。
“那你对凉域，可有长远之计？”
王翰林再问。
李小宝敛容，起身肃立：
“小宝所愿，唯有替陛下守好这方疆土，使凉域百姓安居，边疆再无烽火，不为朝廷添忧。”
他微微躬身：
“小宝自知才疏学浅，绝无他图。
只盼有生之年，能将这不毛之地，化为一方乐土，如此，方不负朝廷信重，百姓所期。”
言辞恳切，配合他此刻沉稳的气度，王翰林也不禁动容。
“好！好一个‘绝无他图’！”
王翰林轻拍桌面，
“李将军年纪轻轻，有此见识胸襟，实属难得！”
他心中暗忖：此子言语虽巧，滴水不漏，但这份气度与他所做之事，倒也匹配。
或许，自己先前确是小觑了他。
正此时，门外通报，朔野国相阿古达求见。
阿古达一进门，腰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脸上努力挤出讨好的笑容。
“李将军，老夫昨夜辗转反侧，深感愧疚。”
阿古达一开口便姿态放得极低，
“手下人鲁莽无知，深夜叨扰将军营地，实乃罪该万死！老夫己严惩不贷！”
李小宝抬手虚扶：
“国相大人言重了。一场误会，何足挂齿。”
阿古达暗松一口气，顺势道：
“老夫以为，朔野与凉域一衣带水，当世代修好。若能携手互助，必能互惠互利。”
他眼中精光一闪，小心翼翼地抛出诱饵：
“尤其是凉域地大物博，听闻矿藏丰富，若能共同开采……”
李小宝心中了然，面上却一派热忱：“
国相大人此言，深得我心！凉域亦盼与各邻邦和睦相处，共谋福祉。”
随即话锋一转：
“只是，凉域初定，百废待兴，自身尚且艰难。
这开矿一事，工程浩大，耗费甚巨，不若待日后条件成熟，再行商议？”
阿古达正欲再言，李小宝己然展开一幅更为的画卷。
“国相大人可曾想过，数年之后，凉域或可为这西北之地的通衢要冲！”
“届时，南来北往之商旅，东西互易之货物，皆汇于此。朔野的牛羊皮毛，江南的丝绸茶药，西域的奇珍异宝，于此集散，利将百倍！”
他语气渐扬：
“若朔野国能与凉域早结善缘，共建通商之盟，未来所获，岂是区区矿石所能比拟？”
阿古达听得双目放光，脑中己勾勒出万商云集、财源广进的景象，那点开矿的小心思早己被抛诸脑后。
“李将军高瞻远瞩，老夫佩服之至！”
阿古达一拍大腿，
“老夫即刻修书回禀我主，朔野国愿与凉域永结盟好，互通有无！”
待阿古达心满意足地离去，王翰林望向李小宝的眼神，己是复杂难明。
他摇了摇头，一声低叹。
“你这小子，真是个妖孽！”
李小宝微微一笑：“王大人过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