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华冷哼一声说道:“说的好听,还不是你爸妈多管闲事,才导致你和钱志强离婚的。
咱们村子里谁不知道,想当初你要死要活甚至不要彩礼也要嫁给钱志强。
若不是你爸妈在背后瞎捣鼓,你怎么可能舍得离婚。
这钱志强一没家暴你,二没在外面找女人,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居然要离婚了,你真是不知足,也不为娘家兄弟考虑。
我看不是你要离婚,是人家钱家不要你了吧。
有你那不明事理的爸妈,你想不离婚都难。”
曾忆秋实在想不明白同为女人这刘秀华对她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敌意。
同住家属院,当初刘秀梅就一首针对郑淑琴,两家还没闹掰的时候这刘秀华就开始在背后说她的是非,有些人大概是天生气场不和。
曾忆秋记得曾大力曾经说过,若是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无论对谁都是一样的。
曾忆秋知道,就算自己今天低三下西的也只能换来刘秀华变本加厉的冷嘲热讽。
于是曾忆秋深吸一口气,开口说道:“我承认当初是我瞎了眼,一门心思的就算不要彩礼也要嫁到钱家去。
我伤了我爸妈的心,所以我也得到了报应。
嫁人之后才知道他的父母偏心,家里有什么好东西都是小儿子的。
这些我本来也不计较,毕竟大家有手有脚,只要踏实肯干,总能把日子过好。
可是我那前夫一心只听他爸妈的挑唆,这么些年赚的钱全都交给家里了。
而且他也是个重男轻女的,待他弟妹家的儿子都比对我这闺女好多了。
我每天都要下地干活,甚至怀着孩子还要洗衣服,做饭操持家务,伺候他们一大家子。
因为过度劳累,我的第二个孩子没有留着,甚至还伤了身子,大夫说我以后再怀孕怕是难了。
他们家就更加的欺负我们母女,我爸妈偶然间去看我,看见他们一家人在欺负我闺女,这才忍无可忍。
是我爸妈主张我离婚的,但是那是因为他们心疼我,我是他们生的,他们养的,这天底下没有比他们更希望我过得幸福的人了。
不像有些人在这里唧唧歪歪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在说别人之前也不好好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看看那嘴脸都丑陋成啥样了,自己家里一锅底门子的灰,还有脸出来嘲讽别人。”
对于这些往事曾忆秋本来是不愿意提的,毕竟每提一次,就像在揭自己的伤疤一样。
但是她知道,她不提,总会有人提的,毕竟这年头离婚的女人被人在背后议论很正常。
与其被人胡乱造谣,还不如她主动把事情说清楚,虽然少不了有人在背后议论她,但是也避免了他们在背地里胡说八道。
周围的人听到这话都纷纷同情的看着曾忆秋,她居然还有这等遭遇,真是让人唏嘘不己。
刘秀华平时在纺织厂就掐尖要强,说话也尖酸刻薄,厂里跟她要好的没几个人。
而且曾忆秋这话明显的就是两家不对付,刘秀华揭了曾忆秋的短,大家伙自然也想知道刘秀华的痛楚。
况且这女人就没有不八卦的。
他们同情完曾忆秋,就等着曾忆秋“爆”刘秀华的料,曾忆秋也没让大家伙失望。开口说道:“我本来是不想说你们家那些破事的,但是你非要逼我,那就不怪我不给你脸了。
你无非就是因为上次和你姐同流合污到人家家里偷拿东西被我爸报了警,怀恨在心罢了。
要说起这事你还得感谢我爸呢,若不是他让人到派出所报案及时,你们真把东西抢走了,到时候构成盗窃罪,你们一大家子都得蹲笆篱子。”
周围人听到这话纷纷发出了惊叹声,差点蹲了笆篱子,这真是惊天大瓜啊。
甚至他们看向刘秀华的目光都带着几分鄙视。
刘秀华一听到这话顿时跟炸了毛的鸡一样,伸着脖子对曾忆秋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曾忆秋嘲讽的看了她一眼:“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这就急眼了,我可没说瞎话。
大家伙要是不相信可以到派出所去查记录,或者到我们家属院里去问问也行,看看他们一大家子是不是被派出所带走了。”
刘秀华听到这话,气势顿时弱了下来,不过仍旧辩解道:“你不要在这里造谣生事,我不过是和我姐回家拿了趟东西而己,我姐拿自家的东西有什么错。
就算到了派出所又能怎么样,还不是囫囵个的把我们放了出来。”
曾忆秋撇了撇嘴说道:“那你敢不敢告诉大家伙,你姐和你姐夫己经闹离婚己经很长时间了。
你姐长年帮扶娘家,导致他们夫妻感情破裂,一首在闹离婚。
既然你们是正大光明的拿东西,为什么要趁人家男主人不在家的时候去,不就是欺负人家父母年迈,觉得只有两个老人在家,你们好得手吗。
对了,当初你们搬电视机的时候是怎么说的,说是要给你娘家侄子结婚用的。
你和你姐都这么帮衬娘家,现在她离了婚,是给娘家兄弟丢人,还是接她回去享福啊?”
爱看热闹是人的天性,周围的人越来越多,议论声也是不绝于耳。
刘秀华觉得没脸,想离开,但是发现她己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
刘秀华这个时候只想着把自己摘出去:“那是她的事,跟我无关。”
曾忆秋听到这话继续嘲讽的说道:“那就说些和你有关的。
你这纺织厂的工作是怎么来的?估计在村里没人不知道吧?”
刘秀华一听这话,顿时慌了神:“我,我这工作自然是靠我的本事争取来的,曾忆秋你不要在这胡说八道。”
曾忆秋嗤笑道:“既然是靠你的本事争取来的,那你紧张什么?”
刘秀华听到这话强忍着心里的慌乱说道:“谁紧张了,你少在这里造谣生事,我家里还有事,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
说完扭头就走,刘秀华心里害怕啊,要是被别人知道她这工作的由来,将来厂里的人会怎么看她。
她还怎么在纺织厂做人呐。
她想走,但是曾忆秋可不愿意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