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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歌跟着清风道人来到后山的一处悬崖边。
清虚子正背着手站在崖边，望着远山。
“掌门。”楚歌行了一礼。
清虚子转过身：“楚施主突破了？”
“是。D级巅峰”楚歌简单回答。
“D级？”
“是林教授说的，我们人类的修炼可以等级分为……”
“林施主真乃神人也。”清虚子点头，“这个等级划分着实不错。”
楚歌有些疑惑：“掌门找我有何指教？”
清虚子走到楚歌面前：“你觉得什么是势？”
楚歌想了想：“刀未出而敌先怯，这算是势？”
“不错，但还不够深入。”清虚子拂尘一甩，“势，是意念的外化，是精神力与灵气的完美融合。你刚才那一刀，只是初窥门径。”
“请掌门指点。”楚歌虚心求教。
清虚子指向远山：“你看那山，巍峨挺拔，这是山势。你看那水，奔流不息，这是水势。万物皆有势，刀法亦然。”
楚歌若有所思：“所以游龙刀法的势，应该是龙势？”
“孺子可教。”清虚子满意地点头，“龙者，变化无常，能大能小，能升能隐。你若能领悟真正的龙势，刀法威力将再上一层楼。”
“可是没见过龙，什么才是龙势呢？”
“施主请看，这是我们观祖师爷传下来的观龙图，里面就蕴含着龙势，你用心感受，能领悟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清虚子拿出一张看起来很有年头的画，递给了楚歌。
楚歌凝神屏气，将自己的意识慢慢投入到观龙图中。
感受着那种飞龙在天、呼风唤雨、腾云驾雾的气势。
良久，楚歌抽出唐刀，开始练习起来。
这一次，他不再单纯地追求招式的精妙，而是试图将图中龙的特性融入其中。
“游龙摆尾！”
唐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刀势灵动多变，确实有了几分龙的韵味。更重要的是，随着这一刀挥出，周围的气流开始按照某种规律流动，仿佛真有一条游龙在腾空而起。
“不错。”清虚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的悟性确实不凡。不过，真正的龙势还需要在实战中磨练。”
楚歌收刀：“掌门的意思是？”
清虚子转身望向山下：“你的道路不在山中。山下红尘，历劫磨砺，才是你的试炼场。此间事了，速速下山去吧，莫要辜负这一身机缘。”
楚歌眉头微皱：“掌门是要下逐客令？”
“非也。”清虚子摇头，“贫道只是觉得，你们在山中待得太久了，就赶不上外面世界的变化了，你们需要回到属于你们的地方去。”
说着，清虚子从袖中取出一枚古朴的玉佩，递给楚歌：“此玉佩乃句曲山祖师爷传承之物，危急时刻或可护佑你一次。”
楚歌接过玉佩，入手温润，上面雕刻着复杂的道家符文：“多谢掌门。”
“另外，贫道还有一事相告。”清虚子神色严肃起来，“未来不久你将会有生死劫数，多行善事勿忘本心。”
楚歌眼神一凝：“掌门的意思是？”
“具体如何，贫道也说不清。只是提醒你多加小心。”清虚子意味深长地说，“有些东西，并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楚歌将这话记在心中：“我会注意的。”
“好了，回去准备吧。明日一早，你们就下山。”清虚子挥挥手，“贫道还会让清风为你们准备一些干粮和必需品。”
楚歌再次行礼：“多谢掌门栽培。”
回到住处，众人都围了上来。
“老楚，掌门和你说了什么？”王德发好奇地问道。
“他建议我们明天下山。”楚歌简单回答。
“下山？”成杰有些不舍，“我们在这里不是挺好的吗？”
林默推了推眼镜：“掌门说得对，我们不能一首待在这种避世的地方。外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我们去做。”
小曦有些担心：“下山后，我们去哪里呢？”
“继续向西。”楚歌看向远方，“总会找到我们要找的答案。”
王德发叹了口气：“唉，又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了。不过也好，这几天吃得太好，虽然没有肉，但吃这些斋饭我都快胖成球了。”
“胖子，你本来就是球。”成杰毫不客气地拆台。
“你小子越来越不尊重长辈了！”王德发假装生气。
林默在一旁整理着这几天记录的资料：“这次在句曲山的收获很大，不仅获得了修炼方法，还对灵气复苏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教授，你记录的那些东西，回头能告诉我们吗？”成杰好奇地问。
“当然可以。”林默点头，“我们是一个团队，信息共享是应该的。”
楚歌看着众人，心中有些复杂。这几天在句曲山的平静生活，让他差点忘了外面的残酷现实。但清虚子说得对，他的道路不在这里，而在刀光剑影的红尘之中。
“早点休息吧。”楚歌转身回房，“明天一早就出发。”
夜深人静，楚歌独自站在院中，握着清虚子赠予的玉佩。月光下，玉佩散发着淡淡的光芒，让人心境平和。
“楚歌哥哥？”小曦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
“睡不着？”楚歌回头问道。
“嗯，有点舍不得这里。”小曦走到楚歌身边，“这里很安全，很温暖。”
楚歌摸了摸她的头：“我们会找到更好的地方，找不到我们就自己创造一个。”
“我相信楚歌哥哥。”小曦用力点头，“只要跟着楚歌哥哥，小曦不怕任何地方。”
楚歌看着小曦纯净的眼神，心中再次被触动。
除了院长和胖子，小曦居然能给他毫无保留的信任。
第二天清晨，众人收拾好行李，准备下山。
清风道人为他们准备了充足的干粮和清水，还有一些草药。
“诸位施主一路保重。”清虚子亲自送到山门口，“若有机会，欢迎再来句曲山做客。”
“多谢道长照顾。”林默代表众人道谢。
王德发不舍地看着道观：“道长，我们走了以后，你们要保重啊！”
“王施主放心，我们自有应对之法。”清虚子笑道，“倒是你，要多注意身体。”
“走吧。”楚歌率先迈出道观大门。
众人跟在后面，啸天摇着尾巴跑在最前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