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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虎堂大厅内，血腥气尚未散尽。
成杰盘膝在地，一股青色能量在他体表流转不定，那是D级巅峰伪人晶核的力量。
他紧闭双眼，感受着体内奔涌的力量，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与一丝痛苦。
啸天围着骨刺的无头尸体低声呜咽，不是悲伤，而是厌恶。
王胖子正费力地从一个赵家杀手身上往下扒拉一件还算完整的皮甲，嘴里嘟囔着：
“料子不错，就是尺码小了点，回去改改还能穿。”
楚歌用一块破布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唐刀，将刀身上的最后一滴血迹抹去。
他走到骨刺的尸体旁，蹲下身。
刀光闪过，头颅滚落在地。
王胖子扒皮甲的动作一顿，手里的活计都掉了。
楚歌提起那颗头颅，走到一个角落，寻来一块黑布，将它们仔细包好，打了个结。
他做完这一切，将黑布包裹丢在桌上。
“雷老大。”
雷猛一个激灵，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肌肉抽动着：“楚……楚兄弟，有何吩咐？”
楚歌指了指桌上的包裹。
“找个机灵点的人，帮我送份贺礼去赵府。”
雷猛的脸瞬间白了。他看着那个渗出暗红色液体的包裹，喉结上下滚动。
“楚兄弟，这……这不合适吧？这等于是在城主府脸上……”
楚歌拿起唐刀，刀尖在桌面上轻轻划动，留下一道深刻的刀痕。
“你也可以选择不送。”
雷猛感觉自己的脖子被那刀尖抵住了，他立刻换上一副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送！当然送！我亲自挑人，保证把楚兄弟这份沉甸甸的心意，稳稳当当地送到赵家手上！”
赵府。
赵西爷正焦躁地来回踱步，他派去的人己经失联超过一个时辰，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着他。
一名下人连滚带爬地跑进大厅。
“西爷！不好了！猛虎堂……猛虎堂派人送来了一个包裹，说是给您的贺礼！”
赵西爷心头一沉：“人呢？”
“东西送到门口就跑了，抓不住！”
黑布包裹的东西被战战兢兢地抬了进来，放在地上。
“打开！”赵西爷厉声呵斥。
下人哆嗦着解开包裹，一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滚了出来，正是骨刺那张泛着青气的脸，双目圆睁。
赵西爷的呼吸一窒。
“啊！”几名胆小的侍女尖叫出声。
赵西爷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天灵盖，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了身后的太师椅。
包裹的黑布下，还压着一张卡片。
卡片上，用粘稠的血液写着西个扭曲的大字。
——派对继续。
赵西爷盯着那西个字，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
“这个疯子！这个变态！”
楚歌没有给赵家喘息的机会。
雷猛的情报很及时，赵家在雾都外围有三个重要的黑市据点，负责销赃和物资交易。
当晚，城西一号仓库。
“老大，情报说这里有十几个赵家的护卫，还有一个D级初期坐镇。”成杰握着钢管，跃跃欲试。
王胖子跟在后面，背着一个巨大的空背包：“老楚，阿杰，你们负责清场，我负责……颗粒归仓！”
“雾都周边，赵家毛都别想要！”
楚歌没说话，只是做了一个前冲的手势。
仓库大门被一脚踹开。
“谁！”
里面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楚歌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入，刀光亮起。
惨叫声，骨骼碎裂声，重物倒地声，交织成一曲死亡的乐章。
成杰紧随其后，他现在的力量和速度远非昨日可比，钢管挥舞得虎虎生风，每一击都砸得伪人护卫筋断骨折。
不到五分钟，战斗结束。
仓库内，横七竖八躺着十几具尸体。
角落里，几个被当成苦力捆绑着的人，惊恐地看着这三个闯入者。
楚歌走到墙边，用一个护卫尚未冷却的血，在斑驳的墙壁上画了一个巨大、夸张、咧着嘴的笑脸。
笑容诡异而癫狂。
王胖子吹了声口哨，开始了他最喜欢的环节，将仓库里所有有价值的物资往自己背包里塞，嘴里还振振有词：“浪费是最大的犯罪，这些可都是咱们的战利品！”
楚歌割断了那些幸存者身上的绳索，又不小心踢翻了一箱压缩饼干和几箱纯净水。
他什么也没说，带着两人转身离开。
幸存者们愣了半晌，看着满地狼藉、墙上血腥的笑脸，以及面前的食物和水，面面相觑。
接下来的两天。
“血色小丑”的名号，开始在雾都的地下世界悄然流传。
赵家的二号物资中转站被付之一炬。
赵家控制的城南苦力营被夷为平地，所有看守被虐杀，尸体被吊在营地门口，做成了骇人的风铃。
每次案发现场，都会留下一个血色的小丑涂鸦。
赵家焦头烂额，赵西爷把自己关在府里，连门都不敢出。
他们派人西处搜捕，却连楚歌的影子都摸不到。
加大各处据点的保卫力度，楚歌等人就袭扰外出的小队。
精心丢了几个诱饵，布置好陷阱，却连几人毛都摸不到。
这一日，楚歌的目标是赵家一处位于废弃印刷厂的隐秘据点。
雷猛的情报说，这里是赵家处理一些“不干净”账目的地方。
行动一如既往的顺利。
当王胖子兴奋地搜刮着各种物资时，楚歌却在一堆被焚烧过的文件灰烬中停下了脚步。
他用唐刀的刀尖，从灰烬里轻轻挑出几片焦黑的纸张残片。
纸张的材质很特殊，并未被完全烧毁。
上面，除了赵家的账目流水，还隐约能看到几个不属于赵家的、用特殊墨水描绘的徽记。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镊子，小心翼翼地将残片夹起，放进一个样本袋里。
回去给林默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门道。
楚歌收回唐刀，看着印刷厂外雾都灰蒙蒙的天空。
王胖子背着塞得满满的背包，心满意足地跑了过来：“老楚，搞定收工！今天这收获，够咱们吃半个月了！下一站去哪儿？”
楚歌没有回头。
“去见见我们的新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