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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靠在湿滑的墙壁上，大口喘着气。
王胖子迫不及待地从背包里掏出一枚灰白色的晶核，用衣服擦了擦，就要往嘴里塞。
“等等。”
林默的声音响起。他打开了微型战术手电，光束照在王胖子手里的那枚晶核上。
晶核的表面，很光滑。
但透过那半透明的晶体，在光束的照射下，可以清晰地看到，晶核的内部，似乎有一个极小的、模糊的黑点。
林-默从王胖子手里拿过那枚晶核，又从自己包里拿出一枚。
他用手术刀片，轻轻地在那枚晶核表面刮了一下。
“这晶核……”他推了推眼镜，将晶核凑到眼前。
“里面好像有东西。”
那个黑点，在光束的刺激下，似乎……动了一下。
林默推了推眼镜，将手里的探测仪屏幕转向王胖子。
“放下。”
屏幕上，代表能量结构的图形，是一团混乱的、布满黑色杂质的线团。
王胖子手一哆嗦，晶核差点掉在地上。
“教、教授，你别吓我，我看着挺正常的啊？！雾都那会儿咱们也没少用啊。”
“不一样。”林默用手术刀的刀柄敲了敲屏幕，“雾都的伪人，有自我，有情绪，有生命。它们的晶核能量虽然驳杂，但有迹可循。这里的……”
他顿了顿，光束照亮了那枚被他刮开表层的晶核。
“……只有模仿、空洞和混乱。它们是数据，是程序，是病毒。这些晶核，就是病毒的载体。”
林默将手电光聚焦在晶核内部那个蠕动的黑点上。
“首接吸收，等于给自己的灵魂系统植入木马。轻则神智错乱，重则……变成和它们一样，一具空壳。”
王胖子手里的晶核瞬间变成烫手山芋，他“嗷”的一声丢开。
“我顶你个肺！白忙活了？这他妈一堆宝贝，只能看不能吃？”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捶着地面。
成杰捡起那枚晶核，在手里掂了掂，又默默放回了晶核堆里。
楚歌盘膝坐在最黑暗的角落，对外界的争论充耳不闻。
《清静经》与《登真隐诀》在脑海中流转，压制着突破失败后在灵魂深处暴动的能量。
那股灼痛，像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躯体。
“呜……”
啸天不安地用头拱了拱趴在它背上昏睡的小曦，喉咙里发出焦躁的低吼。
小曦的眉头紧紧蹙着，小小的身体在睡梦中蜷缩成一团，额头上满是冷汗。
“哥哥……好脏……”
女孩发出一声梦呓般的呢喃，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没有人注意到。
王胖子还在为失去的美食而哀嚎。
林默则在飞快地记录着他的新发现，镜片反射着狂热的光。
小曦的小手，从啸天厚实的背毛下滑落。
她的小指，无意识地、轻轻地，触碰到了一枚离她最近的、布满黑色斑点的中阶晶核。
一瞬间。
以她的指尖为中心，一圈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圣洁白光，骤然亮起。
光芒所及之处，时间仿佛都慢了下来。
照亮了下水道。
晶核内部那些黑色杂质，如同遇到了烈日的冰雪，发出一阵无声的尖啸，瞬间消融、蒸发。
那枚原本污浊不堪的晶核，在短短一秒内，变得纯净、通透。
林默手中的探测仪显示，晶核内部的能量波动，从狂躁变得温和而纯粹。
“我靠！”王胖子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拳头。
白光散去。
那枚纯净的晶核静静地躺在地上。
小曦本就苍白的小脸，此刻己没有半分血色，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几乎停止。
林默猛地扑了过去，他没有去看小曦，而是像疯了一样捡起那枚晶被净化的晶核，将它凑到探测仪前。
屏幕上，代表能量结构的图形，变成了一个完美、稳定、毫无杂质的圆形光环。
“完美能量体……这怎么可能……这违背了能量守恒！”
他猛地抬起头，死死盯住昏睡的小曦，呼吸变得无比急促。
研究院的事故日志。
妹妹林雪留下的、关于“源头污染物”的加密数据。
小曦在雾都接触蓝色晶体后的昏迷，额头上闪现的神秘印记。
以及此刻……这神迹般的净化！
一根线，将所有零散的珠子，全部串了起来。
“灵魂净化……果然是灵魂净化！原来如此！”林默的声音颤抖起来，“她不是被动抵抗污染，她在主动净化污染！她就是……她就是克制‘源头污染物’的钥匙！”
王胖子和成杰都听呆了。
角落里的楚歌，睁开了眼睛。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无视了林默的狂热，也无视了王胖子的震惊。
他从地上，捡起了那枚被净化后的晶核。
一股纯粹到极致的、磅礴的能量，从晶核涌入他的掌心。
他能感觉到，体内那道坚不可摧的C级壁垒，在这股纯净的能量面前，出现了一丝松动。
这是通往更强力量的门票。
他转过头，看向气若游丝的小曦。
女孩的呼吸，又微弱了一分。
楚歌拿着那枚晶核，走到林默面前。
“她能净化多少枚？”
他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在死之前。”
“不清楚，她体内能量很乱，嘶，不对，她好像在突破！可能是清虚子道长教她的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