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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还有，我的朋友呢？”
楚歌静静地打量了一会儿这名军官。
“他们就在前面，我带你过去。知道你的名字，你不也不觉得奇怪吗。”
走出通道，成杰和胖子就围了上来。
一脸疑惑地看着楚歌。
“走吧楚先生。林教授和成杰也一起吧。“
军官转头对王胖子身边的卫兵下令：“带这位先生和女孩去休息区，准备食物和水，最高规格。”
王胖子一听“最高规格”的食物，肚子叫得更响了，脸上的紧张瞬间被对美食的向往所取代。
他冲着楚歌喊：“嘿嘿，老楚，你先去，我给你探探路，看看这儿的伙食怎么样！”
小曦抓着啸天的毛，对楚歌点了点头：“哥哥，小心。”
军官对楚歌、林默、成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他们走向另一条通道。
前方是一台全封闭的悬浮电梯，没有任何按钮。
军官将手环贴在感应区，电梯门无声滑开。
“领袖在塔顶等候。”
电梯内部空间不大，光洁的金属壁面倒映出西人的影子。
电梯启动时没有一丝震动，只有墙壁上飞速滚动的红色数字，显示着他们正在以恐怖的速度垂首上升。
成杰的呼吸有些粗重，他能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随着高度的攀升而不断增强。
林默则在观察那些滚动的数字和结构，手指无意识地在裤缝上敲击着，似乎在计算着什么。
楚歌只是静静站着，感受着。
从进入这座城市开始，一种被窥探的感觉就挥之不去。
现在，随着电梯的上升，那感觉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具象化。
危险。
极致的危险。
这种感觉，比静江那片黑暗更浓郁。
“叮。”
电梯停了。
门缓缓打开。
眼前，是一片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空旷。
穹顶高不见顶，唯一的亮光来自正中央上方。
光芒垂首落下，照亮了下方一个孤零零的高背王座。
王座上坐着一个人。
太远了，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整个大厅由纯黑的材质构成，地面光洁如镜，倒映着那唯一的光和王座的影子。
从门口到王座，至少有百米之遥。
成杰的脚步停在了门口，那股庞大的威压，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林默的记录本不知何时己拿在手上，但他没有动笔，只是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
军官在前方停下，转身，立正，对着那个遥远的轮廓行了一个军礼。
“领袖，人己带到。”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时间仿佛在这里凝固。
突然，王座上的人站了起来。
他没有用任何能力，只是迈开脚步，一步一步，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随着距离的拉近，那人的面容逐渐清晰。
那是一个穿着笔挺黑色制服的中年男人，面容俊朗，气质沉凝如山，一双眼睛如同鹰隼。
他就是莫迪。
林默和成杰的心头同时浮现出这个名字。
他们感到一种源自生命层次的敬畏，仿佛面对的是一位天生的君王。
楚歌却攥紧了拳头。
就是他。
那股致命的危险感，源头就是这个男人。
莫迪走到三人面前，停下脚步。
他身上那股山岳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威压，在靠近的瞬间，如同春雪般消融了。
“欢迎来到天启城，年轻的强者。”莫迪的声音醇厚而富有磁性，他首先看向楚歌，“你的战斗录像我看了，非常精彩。人类需要你这样的战士。”
接着，他转向林默。
“林默教授，句曲山的《登真隐诀》，是你破译并推广的吧？你为人类保留了最后的火种，功在千秋。”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成杰身上。
“还有你，年轻人。你的勇气和毅力，我看得到。天启城需要你这样新鲜的血液。”
一番话，让成杰和林默都愣住了。
成杰紧绷的身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些许，脸上甚至有些涨红。
林默推了推眼镜，开口道：“莫迪先生，我们只是在末世中求生……”
“不。”莫迪抬手，打断了他，“你们做的，远不止求生。你们在为人类的未来开辟道路。”
楚歌始终一言不发。
他的大脑在飞速运转，分析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男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完美得无可挑剔。
可楚歌的第六感总在报警。
诡异，太诡异了。
总觉得这一切都是伪装。
哪里有什么不对劲。
这张温和的面孔下，藏着一张足以吞噬天地的巨口。
莫迪再次将注意力集中在楚歌身上。
“雾主向我提起过你，一个特立独行的疯子，一个强大的觉醒者。”
他往前走了一步，与楚歌的距离不足两米。
“但我看到的，是一个在绝望中挥刀的复仇者。”
莫迪的语调变得低沉，充满了蛊惑。
“告诉我，楚歌。是什么样的信念，支撑着你，用那样残酷的方式……审判一只伪人？”
大厅里再次陷入寂静。
林默和成杰都看向楚歌，等待他的回答。
楚歌没有看莫迪。
他抬起头，越过莫迪的肩膀，看向那扇位于王座后方、俯瞰着整座钢铁巨城的巨大落地窗。
莫迪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没关系。”他转过身，背对着三人，重新走向他的王座。“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了解。”
他没有坐下，只是站在王座旁，挥了挥手。
“带他们去休息吧。长途跋涉，你们需要恢复体力。尤其是你的那位朋友，”莫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带着一丝玩味，“我想，他应该己经等不及了。”
星徽军官再次上前，对着三人。
“三位，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