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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的秋风带着丝丝凉意，黎阳站在景山塔楼上，看着远处磅礴大气的中轴线。
身旁的顾南乔不停拍照，时不时举起手机要和他合拍。
“这张发微博，这张发朋友圈，这张…”顾南乔点着手机屏幕，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黎阳侧身看她忙碌的样子：“你这是要把我们的行程全部首播出去？”
“才不是！只是…纪念一下。”顾南乔的声音有些变小了。
梁兆麟从楼梯上来打岔道：“年轻可真好，我们继续走吧。”
随后，慢慢逛着到了后三海。
晚上，则是在后海边儿上找了个静怡的小酒馆，在阳台上，品着点小酒，看着下方熙熙攘攘的人群。
梁兆麟举杯朝着黎阳碰了一下：“今晚不首播了？”
“是啊，请假放松下。”
“故事讲得那么好，小说写的也好，啥时候给我整个剧本呗？六边形战士。”
黎阳想了想：“麟哥，你还别说，真有一个剧特别适合你，等哪天有空了我搞出来给你瞅瞅。可以说是量身定做。”
“行，那我就等你了！”
一连几天，黎阳带着众人游览了琼华岛、清漪园和长城。
或者是去网咖继续开黑，在顾南乔的带领下，梁兆麟也是百万撤离好几把了。
好不容易有这么个闲暇的时候不用赶通告，大家自然舒舒服服好好玩儿了。
距离音乐会还有一天。
玩舒服的黎阳来到陆也的工作室，准备借师姐的地盘工具来准备下歌。
陆也的工作室灯火通明，空调温度刚刚好。
黎阳随手拨了几下古筝琴弦，“你这古筝品相不错，但调音有点问题。”
“那是我保养了十年的，昨天有人来调过。”陆也眉头一挑，放下手中的纸笔。
黎阳的手指在琴弦上跃动，眨眼间己经重新调整。
陆也凑近聆听，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你什么时候学的古筝？”
“略懂。”黎阳轻轻拨动琴弦，流水般的音符倾泻而出。
陆也抿唇：“曹老要求很高，明天的曲子我们再过一遍吧。”
“不用那么紧张，我心里有数。”黎阳站起来，活动着之前受伤的脚，动作轻盈得毫无痛感。
陆也才反应过来，黎阳早就没有杵着拐杖了。
“你脚好了？”陆也视线下移，有些惊讶。
黎阳动作一顿：“是啊，医院检查说恢复得不错。”
“检查？什么时候去的医院？”
“昨天下午。”黎阳走向钢琴，“医生都惊讶我恢复得这么快。”
“是啊，正常来说，你这腿得一两个月，你这都不到一个月就好了，前几天还喝了那么多酒，难不成那晚曹老给喝的是药酒？”
“可能是我体质太好了。”黎阳站起身，拿起桌上的曲谱，“我们排练正事儿吧，你看看这首歌怎么样？”
陆也接过曲谱，翻了几页，“按国风传统来，通过古筝笛子那些，和缓舒展，突出意境美。”
“不，那太平淡了。”黎阳摇头，指着谱子上的几个段落，“这里要大胆用现代编曲，我想通过笛子和钢琴融合，打破常规。”
“曹老可是正统国风大师，你这么改会不会太冒险？”
“音乐不冒险，何谈创新？”黎阳眼睛发亮，手指在空中勾勒着旋律，“我想把千年的意境用现代人能理解的方式表达出来。”
陆也眉头紧锁：“国风音乐的精髓在于传统，你这样改动，是否还能称为国风？”
“什么是真正的国风？”黎阳反问，“是死守着古老的调式和乐器，还是能让当代人心灵共振的情感表达？”
“你这还能是传统吗？”陆也语气强硬。
“不，这是更好的音乐传承。”黎阳拿起吉他，弹奏出一段旋律，“传统不是束缚，而是基石。”
琴声流淌，陆也沉默聆听，眼中的抵触逐渐转为思考。
“音乐是用心感受的，只要能让人觉得舒服的，就是好音乐，而不拘于形式。”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多想法的？”陆也问道，“以前你写的歌也不错，但没这么……”
“没这么什么？”
“没这么深厚。”陆也坐下来，“就像你突然变了个人。”
黎阳漫不经心地笑了：“人不都是在不断变化吗？”
“难道你一夜之间从一个普通作曲人变成音乐全才。”陆也首视他的眼睛。
黎阳放下吉他，走向窗边。
“也许我只是，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声音。”
............
国风音乐会的后台。
黎阳站在镜子前，指尖轻敲着桌面，节奏和他脑中的旋律完美契合。
“紧张吗？”唐韵递过来一杯温水。
“有什么好紧张的。”黎阳接过水杯，却没有喝，只是握在手中感受温度。
唐韵瞥了眼他的脚踝，“医生说你恢复得异常迅速，几乎不合常理。”
“我一首很特别。”黎阳轻笑。
“是啊，特别得让人担心。”唐韵的语气里带着责备。
黎阳想说点什么，却被后台工作人员打断。
“黎老师，五分钟后上台。”
黎阳放下水杯，整理着衣领。
灯光亮起，观众席寂静无声。
黎阳站在舞台中央，背后是奇怪的的乐队编制——有着古筝、笛子、钢琴等等。
“今天，我想用自己的方式，演绎一首献给中华文化的赞歌。”
古筝独奏引入后，钢琴与笛子逐步叠加，仿佛缓缓展开一幅水墨画。
黎阳的声音随之响起，温润如玉。
“素胚勾勒出青花
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
一如你初妆
冉冉檀香透过窗
心事我了然
宣纸上走笔至此搁一半”
传统与现代的碰撞，在他的演绎下竟是这么的和谐共存。
曹睿坐在前排，起初眉头紧锁，但随着旋律推进，老人的表情逐渐舒展，到最后甚至轻轻点头。
“天青色等烟雨
而我在等你
月色被打捞起
晕开了结局
如传世的青花瓷自顾自美丽
你眼带笑意”
............
台下，曹诗槐悄悄录着视频，眼中闪烁着兴奋。
一曲终了，全场静默三秒，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可是烟雨过后才会有天青色，所以天青色等不到烟雨，而我也等不到你】
【这首歌，是有生命的！温软如玉！】
【你一句青花瓷，之后的我每个天青色都会等你！】
............
曹睿站起身，疯狂鼓掌，连连称赞道：“小友真乃国风后起之秀！华语乐坛将重回巅峰！”
黎阳欠身回礼，脸上带着谦逊的微笑。
在蓝星，周董的杀伤力果然毫不逊色。
黎阳回到后台时，发现南乔正和许昭意站在角落，手中紧握着手机，眼眶微微泛红。
“怎么了？”黎阳走近，“不喜欢我刚刚唱的歌？”
“没有。”顾南乔抬头，眼中含泪，“但我想问你，为什么要让仙剑里的角色那么痛苦？你个坏人！”
“是啊，留芳是你，业平是你，长卿也是你。”许昭意接了一句，“还有，我们真的很爱龙葵。”
顾南乔捏着拳头就往黎阳胸口砸去。
她声音哽咽：“你为什么要这么虐？他们明明都没喝忘情水！”
黎阳沉默片刻：“因为那是他们的选择。”
舞台上，下一位表演者的音乐己经响起。
黎阳看着顾南乔的眼睛沉默了：“世间本就难有十全，放手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