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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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作者:
梨子甜甜
本章字数:
35464
更新时间:
2025-05-24

四月,春闱开始。

整个京都的学子都从客栈、驿站,以及借宿的百姓家涌了出来,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穿着学子袍在高谈阔论的人。

自上了京,一直无所事事的徐家人也跟着忙碌起来,今儿跑这家店买支笔,明儿去哪家店买条墨,明明已经准备得很齐全了,但还是免不了要担心。

一会儿:“要不再把笔拿出来看看,万一不好使在考场里写不出字来,那不要命了嘛。”

一会儿:“要不还是别试了,店家都说这笔好使着呢,万一试坏了,更耽误事。”

诸如此类的事,多不甚数,但徐家没有一个人嫌烦,就连徐鹿鸣和姜辛夷闻言,都要主动帮大哥检查考篮,看看有没有缺失的。

他俩都不是正儿八经科举出身,对这科举这种古代版高考,别提有多好奇了。

倒是自成亲后一直在房间里埋头苦读的徐善学见家里这般忙碌来忙碌去的,哭笑不得:“你们有事都忙你们自个的去,这些事儿我自个会理着做的。”

这倒也是。

论起家里谁对春闱这事儿最上心,旁人再如何担心,也比不过徐善学自己。这可是他一直以来的理想,他坑谁也不会坑自个的。

徐鹿鸣放下为徐善学筹备物什的事儿,关心地问:“大哥,你对这次会试有信心吗?”

过了会试,进入殿试,这科举一道才算是真正尘埃落定,若是会试不中,还得再等三年。

当然举人身份也能去谋官,只是这谋出来的官到底比不过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且五六品官就走到头了,再想往上走难如登天。

有进士这层身份则不同,不说升迁容易,且同榜皆是人脉,以后若是遇到个什么机会,人家看在同榜的份上,多少都会提携一二。

故,大部分的读书人还是期待自己能够走正儿八经的进士之路。

在这之前,徐善学还是有点紧张的,他上京城来,也有结交到一两个举子朋友,听他们的谈吐学识,一点也不比自己差。

且人家也是当地秋闱的前几名,考了一两次会试都没有中,徐善学在西北的优势全无,就有一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紧迫感。

过了年之后,一直在闭门读书。

这会儿马上就要去春闱了,准备了如此久,成败在此一举,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反而不紧张了。

他轻松笑道:“信心肯定是没有的,但我觉得进完考场,我能把题全部做完就不错了。”

京都这么多学子都屡试不中,徐善学没有那么好高骛远一次就中,好在家中现在不愁生计,这次不中,三年后再试也行。

他一个西北乡下读书汉,能够今天这城里,他很满足了。

他打算好了,三年后不中,他就谋官去,至高能当个五六品官儿也不错了。

好歹替家里人改了一辈子土里刨食的命运。

徐鹿鸣见大哥这般轻松随意,比街面上那些面色难看,一副大难临头模样的学子不知好上多少倍,也跟着笑道:“大哥能有这样的好心态就好,我听人说,有好些人就是心态不稳,明明学识都不错,就是进不去考场。”

“咱这第一回去考,就当攒经验了。”

徐善学点头,兄弟俩又说了一会儿话,徐鹿鸣确定徐善学是真的一点都不紧张,这才离开。

翌日一早,全家人送徐善学上考场。

往年京里没有准确的计时器,明明辰时开考,好多人寅时就在考场外蹲着了。

初春的天,汴京又隶属北方,城外好些地方积雪还没有化,还是有点冷的。

徐鹿鸣真怕这些学子在考场外吹两个时辰的冷风,人还没进考场,就已经烧了起来。

今年有座钟和钟楼,准点计时,徐鹿鸣料想他们再想早点来也不至于寅时就来蹲点吧。

但他想错了,他们卯时五刻到的,已经够早了,但考院外乌泱泱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堵着他们的马车都过不去。

徐鹿鸣下了马车吃惊道:“这些人晚上不用睡觉吗?休息不好能考好吗!”

徐善学认同地从马车里走出来,会试跟秋闱一样,要考九天三场,这期间吃住都在考场里,要没有个好体魄,如何坚持得下来。

为了应对今儿的考试,他昨儿下午就在房间歇息,一直歇息到现在,这会子叫他睡,他也睡不着了,肯定能以一个更好的精神面对考试。

这些人昨儿就没睡好,进了考场那逼仄的环境,想睡没得睡,还得做题,如何忍受得了。

杨秀莲道:“管人家如何,我们只管把自个的事情做好就成。”

这几天为了大儿子的科举,杨秀莲没少找人打听,毕竟她大儿子是举人,小儿子又是皇城史,她们居住的那条巷子,也不是达官显贵惯住之地,还是有不少人愿意卖她个面子的。

与她讲了不少科举的腌臜事。

比如,某某学子嫉妒某某学子的才华,故意与这个学子结交成好友,等他们进考场的时候就在这学子的饭食里下泻药,让这个学子在考试的时候,上吐下泻,完不成考卷。

再比如,某某学子在考场里跟隔壁号舍的学子起了冲突,隔壁号舍的学子心生恨意,故意趁交卷的时候,把墨汁泼在这学子的考卷上。

杨秀莲听多了这样的事迹,看外头的学子每个都有点不怀好意,再三对徐善学交代:“进了考场,一定要看好自己的物什,别人好心给你的吃食切记别吃,只管考自己的,考完了一定要护好考卷。”

这些话徐善学在家里都听了千百遍了,这会儿耳朵都听起茧子了,但还是颔首应着:“好,娘,我都记着了。”

姜辛夷虽然觉得杨秀莲的担心有点过了头,但在这样重要的时刻,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对徐善学道:“大哥,我在你的考篮里放了不少的药丸与药水,你若是有任何不适,一定要按时服药。”

这些药丸与药水都是他用灵泉水做的,见效快,遇到紧急情况,也能缓解一二。

徐善学笑着谢道:“有劳木兰了。”

一家人要来送徐善学开考,送完他,正好转道去送徐鸿雁上去,绵绵小朋友一大早就被两个爹从被窝里薅了起来。

这会儿窝在姜辛夷怀里虽然有点困,但打了几个哈欠后,人也跟着精神了,说起在家学的祝福词:“祝大伯金榜题名,蟾宫折桂!”

徐善学笑得愈发和善了,给她行了个礼:“那伯伯就承绵绵吉言了。”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辰时就快到了,方才还乱糟糟的考院门口,一下变得井然有序,所有学子排队依次进入考场。

徐善学也要提着考篮去排队了,他回身看了眼身旁的苏羡安,苏羡安给他整理了一下坐马车坐得有点褶皱的衣服,朝他笑得灿烂:“你能考中举人就已经很厉害了,这次不管中不中,总归是一次尝试,我在家里等着你。”

“好。”徐善学弯眉笑了笑。

在外头做不了什么,他温柔地抚了抚苏羡安的头发,便提着考篮跟其他人一块去排队了。

徐鹿鸣他们等到徐善学彻底进了考场,见不到了,这才一个个钻进马车打道回府。

把绵绵送去吕家族学,与姜辛夷分开,徐鹿鸣打算走着去公房处理公务,还没行上几步,路过一个巷子口,一只大手就把他抓了进去。

徐鹿鸣反手就把人给擒住,要将他的脸掰过来瞧,谁这么胆大包天,在城里就敢劫持朝廷命官。

“哎哟,疼疼疼。”

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徐鹿鸣正好把人的脸掰了过来,瞧见是经常与他联系的那个御史台之人,松开手问道:“怎么是你,大白天的,你在街上抓我做什么?”

范长海揉了揉被徐鹿鸣抓疼的胳膊,吐槽道:“徐皇城史不愧是武将出身,这手劲儿就是大。”

吐槽完,他又一脸苦相道:“我不来抓你不行啊,这春闱都开始了,案子还没有动静,衙门和吏部的人都快急疯了。”

徐鹿鸣知这脖子拖得有些久了,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理念:“那你也不该在大街上抓我啊。”

范长海揉完自己的胳膊,还扯开衣裳瞧瞧,见里头的皮肤都有青了,面色更苦了:“不是你说,找你要绝对保密吗?”

徐鹿鸣想起来了,他不想让外头人知晓他们皇城司在查卖官鬻爵案,再三叮嘱御史台的人不许泄密,最好他们之间不要有任何来往。

上次之后,御史台的人果然没有来找他了,现在找来怕也是实在等不及了。

果不其然,范长海整理好衣裳,下一句便是:“你这边到底查到消息没,再查不到,我们整个御史台的人都要吃挂落了。”

徐鹿鸣不慌不忙道:“急什么,该有消息的时候自然就有消息了。”

范长海在原地转了几圈:“我的大哥耶,这事儿不是你负责你当然不急了,你知晓陛下每天都怎么骂我们吗,说我们酒囊饭袋,还说再查不到,就考虑把御史台给撤了,由大理寺卿全权处理……”

徐鹿鸣见他一副急得都快哭出来的模样,于心不忍,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今天晚上,你们御史台的人集结人手与我走一趟。”

这下轮到范长海愣住了,他诧异中又带着点惊喜地道:“案子今天晚上就能水落石出?”

徐鹿鸣摇头:“哪有那么快,不过我今天晚上确实会收到一点消息。”

范长海喜道:“有点消息也成啊。”

有点消息也比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好,何况他们御史台本就是负责查案的,有点消息,只要不叫线索断了,顺藤摸瓜也能摸出不少东西。

徐鹿鸣见他一副喜形于色的模样,忍不住提醒他:“这点消息也是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探到的,若是这次线索再断了,我可是一点法子都没有了,你们御史台能保证今晚的行动完全不走漏风声吗?”

上次就是因为他们御史台打草惊蛇才让线索全断了,徐鹿鸣怀疑这伙人能把这买卖做这么大,保不齐御史台里也有他们的人。

这再让人给通风报信了,这些日子的忙碌,可不就白折腾了。

范长海听徐鹿鸣如此一说,也从惊喜中回过神来,认真思考起这事儿。

御史台要行动,无论如何都瞒不过衙门里的人,衙门里人多嘴杂的,叫一人知晓了,就有无数个人知晓。

与其又走漏风声,还不如换个衙门,别的衙门做事,御史台的人总不能通风报信了吧。

想清楚这点,范长海与徐鹿鸣商量道:“你看这样行不行,今晚就我一人行动,人就借你们皇城司的人,我就不信这样还有人通风报信。”

徐鹿鸣点头:“行,不过你别现在去说,等到入夜了,再去找皇城司值夜的人。”

御史台的人负责查这个案子,这个案子的背后主谋肯定都把这些个查案的人盯得死死的,稍有个风吹草动肯定要留意。

范长海这个时候去找皇城司必定会引起别人的警觉,徐鹿鸣可不想他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又这样没了。

范长海连连点头。

心道:不怪徐鹿鸣年纪轻轻就能爬上皇城史的位置,就他这份细致细心,这要是官儿升得不快,那才有鬼了呢。

“……”

考场。

一众学子入了场,各自寻到各自的位置,吕尚良敲了敲锣,让人把考卷发了下去。

这些题是他在家各种冥思苦想出来的,也不知晓对这些学子来说难不难。

怕泄题,他也不敢拿给旁人观摩。

倒是为了检验题的难度,他曾出了一题拿给他的二儿子吕宗昊看了一眼,想看看他会不会做。

结果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看了一眼就问:“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牛头不对马嘴的,这里一句那里一句的,哪个没读过书的写出来的。”

吕宗良那个气啊,还说别人没读过书,他看他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指望这个二儿子有出息是不太可能了。

好在老妻最近给他定了一门亲事,虽说那女子是二嫁之身,家里门第也不高,可是她能拿捏住二儿子。

最近因为这事儿,一向只会招猫逗狗的吕宗昊都安分了许多,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他闯祸的消息了。

吕尚良觉得,只要能让他儿子安分守己一点,门第低一点就低一点吧,妻贤旺三代,二儿子这一代是指望不上了,若是他的病能治好,能给他诞下一两个孙孙。

倒是能指望一二。

吕宗良想着想着,不自觉地就想远了。

他这一愣神也不知愣了多久的功夫,向身旁的下属问过去:“现在什么时辰了。”

下属们下意识地去寻角落里的座钟,寻了半天没有寻到,这才想起,吕尚良不让用座钟。

无奈,他们又把头往天上仰,想看看日头来估摸,不巧,今儿天色不好,自考子们入了场,天光大亮,东边一直没有太阳跳出来。

这怎么估摸时辰来着?

好在,上苍可能是听到了他们的心声,钟楼里熟悉“铛铛铛”声传来,有那细心的下属数了数奏乐声的声响,向吕尚良回道:“回大人,现下已经午时。”

吕尚良听到钟楼的声音便一脸便秘。

这会儿再听下属的回答便秘得更厉害了。

究竟是他们傻还是他们当自己傻,不知晓听奏乐声辩时辰?

下属们看到吕宗良便秘的神情,全都当没看到地把视线挪开,反正他们回答了。

吕尚良见状心里更气了,果然这破钟修来就是来克他的。

“……”

入夜。

整个吕府静悄悄的,家中下人和狗都睡着了,只有被子和狗肚皮微微起伏。

吕宗昊静静听了一会儿,没听到有人起夜的声音,悄悄从床榻上爬起来,穿好衣裳,蹑手蹑脚,鬼鬼祟祟出了房门。

脚步轻轻地往后门而去。

大门有下人把守,他一出门必定有人发现,只有灶房的后门,入了夜大家都睡了,没人看守,他悄悄出门,没人发现。

可能是做贼心虚,吕宗昊特别怕他娘发现,中途还特意绕道去他爹娘的院子听了一耳朵。

今儿他爹不在家,自今儿起,他爹要在考院里一待就是十几日,一直要待到放榜才会回来,他娘没有他爹在身边会睡不着。

多听一耳朵,做到知己知彼,也好过被他娘发现,不准他出门的好。

听了一会儿,他没在他娘的院子听到任何声音,估摸是睡着了,吕宗昊心上一喜,脚步飞快地向后院走去。

进了灶房,摸黑直冲后门的门闩。

“站住。”

刚把门栓打开一条缝。

他背后突然传出一道严厉的声音

“啊——”

吕宗昊心神都在门上,骤然听到这熟悉的声音,魂都要叫人给吓飞了。

“娘,你怎么在这儿?”

吕宗昊转过身,瞧着黑黢黢的灶房里多出来的一道身影,笑得勉强。

吕夫人今儿因为吕大人没在家,晚间饭都少吃了两碗,半夜实在饿着难受来灶房寻点吃食,刚进来,油灯都还未点亮,就瞧见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直冲灶房门。

要不是吕宗昊是她亲生的,对她的身影再熟悉不过,吕夫人都要叫人来抓住这个胆大包天,敢半夜溜出府的刁奴了。

她冷笑道:“我还想问你,大半夜地不睡觉,想钻出门去做什么?!”

吕宗昊没有说话。

“是不是想出去寻花问柳?好啊,你是不是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不是说给你定了谢姑娘,你就什么都听我的吗!你这是什么都听我的吗?”

吕夫人三两下从灶房走出来,咄咄逼人地要来抓吕宗昊。

“娘,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出门是有其他事情要办,现在没时间了,回来再跟你解释了。”

就在这时,吕宗昊猛地一下把后门给打开,人也跟着跑了出去。

原来,吕宗昊刚刚不说话是在偷偷取门闩,吕夫人扑了个空,气都要气死了,对着跑出门一溜烟就跑没影的街道骂道:“有种明儿你别回来,回来,看老娘不打断你的腿。”

吕夫人说到做到,回了屋就让下人们取来一根小臂粗细的木头,觉也不睡了,就在家里守着吕宗昊回来。

吕宗昊跑出巷子口许久,没见着有人来追他,他这才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

“啊!”还没稳定呼吸,一只手突然拍他肩膀上,吕宗昊吓得又是一惊。

一个蒙面的黑衣男子站在他身侧,说话声音很粗地道:“怕什么是我。”

吕宗昊看见来人,稍稍稳了稳心神:“你不知晓人吓人吓死人啊。”

蒙面男人道了声:“我的错,不过你这未免也太胆小了,稍微拍拍你肩膀你就吓成这样。”

吕宗昊站直身体:“我这是被你所吓么?我这是怕被我娘抓回去,你也看到了,我娘彪悍着呢,明儿回家准没我好果子吃。”

蒙面男子笑道:“再没好果子吃,等过段时间你在外地谋了官儿,他们也管不着你了,再等个三五年的谋个大官回京城,别说旁人了,就算是你爹娘也要对你另眼相待的。”

吕宗昊似是被蒙面男子说动,脸上的惊慌转而不见,露出一副高兴的神色来:“这倒也是,我爹娘不是成天说我不成器吗,等我当个大官回来吓死他们!”

蒙面男子满意了,勾着他的肩,把他往另外一处更偏僻的巷子带去:“誒,这就对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现在的委屈都是为你将来的一鸣惊人做准备……”

吕宗昊始终与他说说笑笑,在这个蒙面男子没看到的地方,他的衣袖里掉出一点无色无味的粉末来。

“嗡嗡——”

深夜,徐鹿鸣放在瓷瓶里的蜜蜂猛地撞击了几下,他立马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木兰,我有事要出门一趟。”徐鹿鸣推了推身旁姜辛夷搭在他腰上的手,小声与他说。

姜辛夷睡得迷迷糊糊的,闻言呢喃:“什么事儿啊,要这么晚出去。”

“上次给你说的那事儿。”徐鹿鸣撑起半边身体去寻搭在架子上的衣裳。

徐鹿鸣每天都要跟姜辛夷说很多事,姜辛夷想了想,可能太困了,实在没有想出什么事儿,手恋恋不舍地在徐鹿鸣暖烘烘的腹肌上摸了几把。

刚开春,京里还冷着呢,夜里没有徐鹿鸣这个大暖炉抱着,他睡不踏实。

温香软玉在怀,再被这么一撩拨,徐鹿鸣忽悠都有些急促,捉住姜辛夷作乱的手,诱哄了几声:“乖。”

姜辛夷这才不情不愿地把手收了回去,但等徐鹿鸣一起身,他又道:“亲一下,再走。”

徐鹿鸣无法,只得低下头去吻他,他本想碰碰嘴唇就走的,但姜辛夷不讲武德,触及他的唇,便给他来了个很缠绵的深吻。

唇齿吞咽间,徐鹿鸣总算明白为什么人们都说温柔乡,英雄冢。

都这样了,谁还舍得离开啊。

徐鹿鸣扣住姜辛夷背,凶猛地吻了几下,好好解了一番馋,松开人:“好木兰,等我回来?”

姜辛夷摆摆手,翻过身,将独自睡在一旁的徐鸿雁捞过来,抱着她几个呼吸间便沉沉睡去。

仿佛方才黏着不让走的人不是他。

徐鹿鸣低头瞧了瞧腿间,抿抿唇,穿好衣裳裤子,轻手轻脚地出了府。

范长海在徐府外已经等候多时了,好在这个天还没什么蚊蝇,不然这会儿准要被蚊蝇给吸得全身都是包。

他一看到徐鹿鸣出府,便迎上去:“徐大人,人手我都叫好了,我们怎么去寻那线人?”

徐鹿鸣把那只装有蜜蜂的瓷瓶打开,等蜜蜂出了瓷瓶,在空中盘亘一圈,朝一个方向飞去。

他道:“跟着它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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