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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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和夫郎都有金手指
作者:
梨子甜甜
本章字数:
34396
更新时间:
2025-05-24

姜辛夷出了京城并没有去寺庙,而是让车夫把那车赶去庄子,在庄子里转悠了一圈。

该说不说,李净慈和姜紫芙这两个孩子办事还挺用心,把庄子打理得井然有序的。

地里的药材,发芽的发芽,抽新枝的抽新枝。农人挑选得也好,都是些老实肯干的。

姜辛夷自把庄子交给两个小孩打理,一次都没来过,这些农人并不知晓他的身份,姜辛夷也没有刻意去挑明。

庄子上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偷懒的,大部分的人都在田间劳作,有那没长大的孩子,腰间都绑个竹篓子,勾着腰扒拉药材根旁边的虫卵子。

大的就夹起来捉回庄子味鸡鸭,小的就在地里弄死,这样能减少第二年的药材虫害。

姜辛夷见地里忙忙碌碌都是人,走到庄子里,找到个正蹲在溪水边洗衣裳的妇人问道:“大姐,你们庄子里这些鸡子都是主家喂来卖的吗?”

妇人生得很瘦弱,身上穿着姜紫芙特意找人缝制的衣裳都松松垮垮的,但不妨碍她手上有劲儿,搓洗衣裳又快又好。

她见姜辛夷衣着不俗,容貌气度也好,只当他是来郊游踏青看新鲜的富贵夫郎,忙摆手道:“不是卖的,是俺们主家好,见俺们生得瘦弱,特意买来这些牲畜崽儿,叫俺们自个喂来吃子。”

姜辛夷满意笑笑:“那还挺好。”

妇人闻言,脸上笑意浓郁:“可不是,别看俺们主家是两小孩,心地可好了,时不时就来庄子里给俺们把脉治病,俺们好些原来乞讨时落下的病根,都叫主家给治好了。”

姜辛夷笑得更盛:“是吗?”

“是哩。”妇人可能也是许久没碰到个说话的,说起话来滔滔不绝,“俺们主家背后可是京里的大官儿,专给圣人大官们治病的,这庄子都是圣人赏的。”

她洗完一件衣裳,指着远处的庄子道:“夫郎你瞧俺们庄子上的房子,都是青砖瓦房,附近庄子除了皇家的庄子,谁舍得给庄户人家住这样好的房子,说句不中听,俺以前没有逃荒时,也没住过这样好的房子哩。”

姜辛夷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见两小孩把原来庄子上用来囤粮的屋子都给腾出来给这些庄户人家住了,没叫他们自个搭茅草屋将就。

心里愈发满意。

在这个不拿人当人的封建王朝,两个土生土长的孩子,没有去拾那些人上人的牙慧,而是有自己的思想思考,委实很不错。

看完庄子,没觉得有任何不妥之处,姜辛夷在脑海里想着回去多教他们一些医术奖励奖励,催促着车夫把车赶去了谢诗瑶处。

他给谢诗瑶住的院子就在庄子的不远处,这样不仅可以掩人耳目,谢诗瑶若是有个什么难处,还能拿着他给的信物到庄子上求助。

他到的时候,谢诗瑶已经在庄子里住了两天,怕被她爹娘和翟家人发现,她这两天神经一直处在紧绷的状态。

一有人从院子前路过,她就紧张得不行。

姜辛夷带着一众侍卫前来,她起先还以为是翟家派来抓她的,害怕得身子骨都在打颤,后头发现是姜辛夷时,一颗石子落了地,双腿也软得厉害。

还是进门的姜辛夷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让她在地丢个大脸。

吕宗昊一路跟着姜辛夷抵达庄子,见他在庄子里转了转,脸上也没露出太惊讶的神情。

姜太医一进京,陛下就赐了个皇庄给姜太医的事儿,京里人人都知晓。

先前他不知晓庄子在哪儿,也不羡慕,庄子这玩意儿,谁家没有啊?

可现在他见庄子离京城如此之近,心里的羡慕直接转变成了浓浓的嫉妒。

挨着城门口的庄子啊,这样的庄子拿来种些果子花儿,成熟的时候,邀京里的三五好友游玩摘果儿或是租出去,让别家的公子小姐尽情游玩,不知能赚多少钱。

姜辛夷却把这样能够日进斗金的庄子拿来种药材,暴殄天物,简直暴殄天物!

药材哪儿不能种,非得种在城门口?

吕宗昊痛心疾首时,姜辛夷巡完庄子走了出来。他本以为姜辛夷巡完庄子就会打道回府,便让车夫找了条小道隐匿身影,打算也跟着回城了。

没承想,姜辛夷还是没有回城,往庄子更远一点的地方而去了。

“跟上!”

吕宗昊的好奇心彻底被勾起,他今天还就非得看到姜辛夷去哪儿不可。

一路跟着姜辛夷到了院子前,见姜辛夷扶着一个女子进了屋子。吕宗昊躲在草堆后面,一副发现了惊天大秘密的样子,吃惊地捂住嘴巴。

身为京里的纨绔子弟,吕宗昊也算是见多识广,哥儿和女子,他也不是没见过。

可不惜打全京城公子哥脸也要维护夫君的姜太医,背地里居然也玩这些。

这太出乎吕宗昊意料了。

意料之外又有些纠结。

姜辛夷给他治病一场,按理说他该替他保守保密,可今天跟着姜辛夷的人如此之多,其中还有好些是徐鹿鸣的手下,他总不能全给他解决了吧。

若是不解决,这事儿传扬出去,那些曾经被姜太医打过脸的公子哥岂能甘心放过他?

届时流言蜚语可是会要人命的。

此刻吕宗昊有些后悔跟着姜辛夷了,若是什么都不知晓,也就不用如此左右为难了。

“你想干什么?!”

徐鹿鸣一路跟吕宗昊来到院子,见他鬼鬼祟祟躲在草垛子后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院子,脸上一会儿狠毒一会犹豫一会挣扎一会儿纠结,一脸想干坏事的模样,想到他的一众前科,忍不了一点地冲上来揪起他的衣领,照着他的脸就想给他一拳。

“啊——!!!”

吕宗昊想事情想得出神,压根没有留意到身后有人,徐鹿鸣一出声,吓得他三魂当场就去了两魂,剩下那一魂完全懵住。

“大哥,大哥,误会,误会!”待徐鹿鸣揪住他的衣领,一脸恶狠狠地瞪着他,好似要把他给抓起来严刑拷打的模样,出窍的灵魂重新回到身体里,身体下意识地作出回避和闪躲行为。

“误会?我亲眼所见你要对我夫郎干坏事,能有什么误会?”徐鹿鸣压根不听他解释地把人按住,心里一阵后怕,满脑子都是幸好今天他跟来了,不然鬼知晓这孙子又想对木兰做什么。

“我没有!”吕宗昊起初以为徐鹿鸣是来捉奸的,把他误认为是奸夫,才说得误会,这会儿一听徐鹿鸣把他当坏人,梗着脖子否认。

他吕宗昊确实混蛋了点,但他还没有混蛋到要对帮自己治病的人出手,徐鹿鸣把他当什么人了!

“还想狡辩!”徐鹿鸣气极了,对着吕宗昊的胸口捶了一拳。对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不能留情面,不然这次放过他,下次他还敢来。

吕宗昊被徐鹿鸣锤得眼冒金星。

“咳咳咳——”他忍着痛地咳了几下,依旧不认,“我没想做的事,我狡辩什么?”

“那你偷偷摸摸躲在这儿干什么?!”

徐鹿鸣见他还这么硬气,不再有所顾忌地直接往他脸上招呼。打人不打脸,他方才原本想给他留两分脸面,是他自个不要的。

“我就是好奇你夫郎来这儿做甚。”方才已经领教过徐鹿鸣拳头厉害的吕宗昊吓得直躲。打在身上看不出来,打在脸上回去所有人都知晓他挨打了不说,就徐鹿鸣那大力,说不得会给他干破相。

“好奇个屁,我也好奇,我怎没跟你一样。”

“真的——啊哟!”吕宗昊都快把头钻胳膊肘下了,还是教徐鹿鸣给锤到一点下巴,他吃痛地大呼一声,人也火大,“你夫郎……你夫郎在这儿金屋藏娇,你自个去看看不就知晓了。”

“少污蔑人,你夫郎才金屋藏娇呢!”徐鹿鸣见他不仅不认罪,还倒打一耙,气得上手还不算完,腿也朝他身上招呼。

踹打得吕宗昊嗷嗷直叫:“真的啊,你去看,你去看啊。”

姜辛夷在屋里,刚给谢诗瑶把药配好,叮嘱她要怎么服用,忽听得门外一阵吵闹,他出了门,径直来到草垛子旁,见到正在扭打的两人,不禁问出声:“你们在做什么?”

“……”

“哼。”徐鹿鸣坐在院子内的石凳子上,冲对面的吕宗昊翻了个白眼,脸扭到一边去。

“好了好了。”姜辛夷揉徐鹿鸣脑袋,温声哄他,“怎么还给自己干生气了呢?”

吕宗昊拿着姜辛夷给的药膏,自己挖了膏体涂抹身上青青紫紫的地方,一边吐槽徐鹿鸣吃了大力丸,打人贼疼,一边见姜辛夷好声好气哄徐鹿鸣的模样,心里酸得要死。

明明自己才是被打的那个,没有人安慰也就罢了,怎还硬生生给他看这个呢!

有夫郎了不起啊?

改明儿……改明儿他也找一个去!

虽然吕宗昊已经解释过自己的行为了,但徐鹿鸣还是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姜辛夷哄了片刻,见他气性不消,转过身对吕宗昊道:“吕公子,虽然我夫君打了你,但这也是你跟踪我在前,事出有因,你得给我和我夫君道个歉。”

吕宗昊顿时傻了眼。

心犹如泡在醋坛子里,咕嘟咕嘟地冒酸泡泡。

徐鹿鸣这小子的命也太好了吧,有姜太医这样医术高超的夫郎也就罢了,姜太医还这般明目张胆地偏袒他,太叫人嫉妒了。

“对不起。”

嫉妒过后,吕宗昊别别扭扭地道了歉。

虽然很不情愿,但这事儿确实是他做得不对,道歉是应该的。

姜辛夷去瞧徐鹿鸣:“你心里可舒坦了。”

徐鹿鸣先是朝吕宗昊丢了个得意的神色,而后挨挨蹭蹭地去贴姜辛夷,心花怒放地哪还有半分生气的模样:“木兰,你真好。”

“你也好。”姜辛夷被他逗笑。

都当爹的人了,偶尔还跟个孩子一样,但没办法,谁叫他吃这一套呢。

吕宗昊看着两人的举动,感觉自己像个腌入味的酸菜坛子,除了酸还是酸。

避免又跟徐鹿鸣干起来,他低下头继续擦膏药。该说不说,姜太医制的这药膏还挺好使,擦上过不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嘶——”

身上的淤青擦完,他去擦脸上的,脸颊和下巴叫徐鹿鸣锤了几下,没个镜子,他也看不到伤口,胡乱抹了两把,不晓得抹到哪儿疼得他直抽气。

“给。”谢诗瑶见状,将她常带在身上梳妆的小铜镜拿出来,递给吕宗昊。

被徐鹿鸣和吕宗昊这么一打搅,她和姜辛夷方才要办的事儿自然办不成了。

两个大外男杵在这儿,她也不好服药,只盼快点把他们送走,她好成事。

“谢谢啊。”吕宗昊接过铜镜,有了镜子,他上起药来方便许多,边上嘴巴还动个不停,“你是找姜太医看病的啊。”

吕宗昊眼睛不瞎,徐鹿鸣和姜辛夷感情这么好,徐鹿鸣看到谢诗瑶也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两人还点头打招呼来着,知晓自己误会了。

谢诗瑶胡乱嗯了两声,她很少与外男说话,何况她心里还担着事儿,并不是很想说话。

吕宗昊只当她生病不舒服,也没有在意,擦完药,把镜子还给她,人也变得客气起来:“不好意思啊,打搅你治病,方便的话,你可以告诉我,你治病都需要些什么药材,改明儿我给你送些来,就当是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不用。”谢诗瑶摇头,那股作贼心虚怕被人发现的焦躁感又浮上来,手不停地攥着衣服,心里紧张得要死。

“喂,你没事做了,是不是该走了。”吕宗昊动动嘴还想说什么,徐鹿鸣在边上插了句嘴。

难得碰上个同病相怜的,吕宗昊刚聊上两句,就被徐鹿鸣给打断,不服气地道:“那你也没事做了,你是不是也该走了。”

“走就走。”徐鹿鸣本就是来逮吕宗昊的,这会儿人也逮到了,知晓姜辛夷他们还有正事要干,立马起身就向院外走去。

吕宗昊一怔,真走啊。

“走啊。”徐鹿鸣出了院子,没见吕宗昊跟出来,回身对他甩头。

“走就走。”吕宗昊最受不得刺激,被徐鹿鸣激将法一激,也跟着出了院子。

两人的马车在路上你别我,我别你的,一路别回京城。

进了京,吕宗昊想起,他跟着姜辛夷,还是想偷偷再找姜辛夷给他看看病的,被徐鹿鸣这么一打岔,病没看成,还白挨一顿打。

气得他一回家就踹院里的树根发泄。

徐鹿鸣克他,每次一遇到他就没好事。

气归气,想到他答应要给谢诗瑶药材补偿的,吩咐小厮,把他房里的一些滋补药材都给谢诗瑶送去,另外又给姜辛夷和徐鹿鸣各送了一份赔礼。

他性格顽劣,但嘴巴甜,每次都能哄得爷奶爹娘,还有外祖一家偏疼他,院里的好东西不少。

加上他可能有几分偏财运,长辈们给他的铺子、庄子、商队,他随便弄弄,一年的进项就能翻上好几番,手上的钱越花越多。

反正都是送,送一个也是送,送三个也是送,省得别人说他小气,道歉只会动嘴皮子。

“……”

收到吕宗昊的赔礼,徐鹿鸣和姜辛夷都没当回事,以为就是些普通物什,连盒子都没打开看过。

直到有天绵绵在屋里玩,看到这几个没开封的礼盒,拿出来拆着玩。

两人这才发现,他送给姜辛夷的是一幅前朝吴道子的卷轴画真迹,送给徐鹿鸣是一对定窑白瓷杯,都是一等一的古董。

幸亏绵绵小朋友只对盒子感兴趣,把这两样东西掏出来丢一边就不管了,不然就这样毁坏了,两人不敢想有多心痛。

一发现就叫徐鹿鸣给收到空间里,专给姜辛夷放藏品的那间屋子里去了。

见这么大一个房间,就放了一些医书和药材,以及两件古董,徐鹿鸣挣钱的动力又足了。

怎么也得把这间屋塞满,弄个他们一家的私人博物馆,除了自己时不时地欣赏把玩之外,万一哪天还能回到现代,不就发财了!

“……”

“老大,高东宝跟人干起来了!”

临近中秋,桂花巷的桂花一夜间全开了,徐鹿鸣每天傍晚嗅着桂花沁人心脾的香气上值,别提有多神清气爽。

这日,刚一到寺里,好八卦的钱贵就把徐鹿鸣拉了过去,一脸的兴高采烈。

徐鹿鸣早发现高东宝近来有些不对劲,时常见不着人,每天来交接的都是他的下属,且这些下属也蔫蔫巴巴的,像被什么物什给吸干了元气,一点精神气都没有,闻言,好奇道:“怎么回事?”

钱贵眉飞色舞地道:“还能怎么回事,他放出话去,要跟我们一样收货,结果人家商人把货运来,他却不收了,人家能不跟他干起来!”

原来徐鹿鸣上个月在京城大肆收货,不管什么货都收的架势,除了周向龙以外,也让一些其他商人看到了商机,纷纷跑去别地,把别地积压的货物运来京城,贩卖给皇城司。

原本他们看到皇城司换人了,还有些失落,怕高东宝不会像徐鹿鸣一样大肆收货。

结果高东宝想跟徐鹿鸣一样挣钱,什么都跟徐鹿鸣学,以为徐鹿鸣能办到的事儿,他也能办到,二话没说的把这些货都给收了。

谁知,他收的第一批流光锦,他和他的下属们跑遍了全京城都没有铺子愿意收。

找商人,商人们也不要,说这货在外头到处都是,早就不稀奇了。

且高东宝要价五到八两银子一匹,可商人们自个拿货才一两八钱到二两银子一匹,谁也不是冤大头,放着低廉货不收,收他这高价货。

高东宝打听了一圈,流光锦一匹没卖出去,手头上积压的货物越来越多,来京城贩货的商人也越来越多,没有进项,手上的银钱越来越少,他愁都愁死了,哪敢再收货,于是放出话去,说不收了。

商人们千辛万苦把货运来京城,为的就是把货贩出去,好回家过个好节,一听不收了,这怎么成?尤其是高东宝收了前面的,不收他们后面的,这让他们非常气愤:

“凭什么不收我们的!”

“我的货跟他的一样,你收他的,不收我的,是不是瞧不起我?!”

“对啊,我的货比他们的都好,价格还低廉,你收孬货不收好货,欺负人也没有这样欺负的!”

就这样,商人们跟高东宝在城门口干起来了,高东宝有下属亲兵,商人们不是他的对手,但是混乱间,高东宝也叫商人们给扯坏了衣裳抓花了脸。

特别是一些就指着这一次贩货挣钱的商人,直接蹲在城门口不走了,时不时给高东宝和他的下属们丢点菜叶子和石子干扰。

高东宝能躲起来,他的下属能躲吗?人家丢完东西往人群里一钻,抓都不好抓。

而且这些商人们还特别会来事儿,一看到有大人物路过城门的时候,就在城门口闹,闹得过路的大人们,全都揪着高东宝骂:“自己惹出来的事儿,自己麻溜地解决,下次再看到乱糟糟的城门,你这指挥使干脆别干了。”

高东宝那个气啊!

他想抓几个商人杀鸡儆猴,可商人们也不是吃素的,见他要动真格,不是跑衙门去告状,就是拿钱找关系。

你高东宝再厉害,就是一个七品指挥官,你再高能高过京城里的其他大官儿面前去?

钱贵说完幸灾乐祸道:“高东宝抓的几个人,都叫人家走关系给放出来了,这些商人见高东宝奈何不了他们,又纷纷聚集在城门口要求高东宝给他们一个说法呢。”

徐鹿鸣听罢,跟着笑了笑,他就知晓,他的人牙生意如此赚钱,见钱眼开的高东宝肯定要学。

可他观察过高东宝,粗人一个,要他捡钱行,要他动脑筋去赚钱就不太行了。

人牙生意看似简单,但光是整理海量信息从一些细微的消息里分析出商机这一条就有够麻烦人的了,更别说一些其他的事务。

高东宝连下属们记录的商人消息都不看,他又从何找出给人牵线搭桥的时机和把过时的货物给卖出去的机会。

现在这个坏人,高东宝当了,该徐鹿鸣出马去当好人了。徐鹿鸣把下属们召来:“走,跟我去把事儿解决了。”

钱贵傻了傻眼:“老大,他抢我们生意,我们不落井下石就好了,还去帮他解决事儿,你这也太好心了吧。”

徐鹿鸣摇头:“话不能这么说,好歹都是皇城司的,且事情因我们而起,我们见死不救,传出去多丢份儿。”

重要的是,高东宝跟皇城史穿一条裤子的,高东宝这样被商人们架着下不来台,万一他一气之下,让皇城史或者其他大人物禁了皇城司的人牙买卖,得不偿失。

钱贵还是皱眉:“可是我们也没钱去帮商人们收货了啊。”

上次赚的钱,徐鹿鸣一口气全给下属发了,现在人牙生意的账面上一文钱都没有了。

徐鹿鸣笑:“谁说我们要花钱帮他们收货了,我们是见他们困难,去帮他们解决问题的,不是主动去收货的,打个借条,压压货款总行吧。”

果然,徐鹿鸣走到城门口,对围着高东宝乌泱泱要求他收货的商人说:“我们愿意收你们的货,但货款我们一时拿不出来,能不能打欠条,等把货都卖出去,再结款。”

商人们哪有不愿意的,他们运来的货本来就是过时了的,卖不出去的货,徐鹿鸣愿意收,只是晚些给钱有什么要紧,不让他们赔个底掉就行。

好些商人拿着徐鹿鸣打的货款条子,一个劲地夸他:“徐副指挥使还是你好,一个唾沫一个钉,不像有些人,说话跟放屁,给了我们希望又叫我们失望,简直不拿我们当人子!”

说得原本看到挺身而出的徐鹿鸣还有些感动的高东宝,再次黑了脸。

他看徐鹿鸣收了这些货,卖不出去,给他们结不了货款,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作息紊乱了,更新有点不稳定,大家见谅[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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