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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妈妈说不吃，这样能处理了白嘉。”
几人一听，都有些惊讶，特别是白苒，上次和父母说了一些情况后，看她妈妈说的，还以为会犹豫不决，没想到一来就是个大的，不得不佩服她妈妈，以身犯险，这是准备送白嘉坐牢了？
白承进双手紧握成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白嘉姐，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怎么能对自己的父母下此毒手！”
陆健庆的眼神中也满是愤怒与震惊，脚下的油门又用力踩了几分，车子速度更快了，他知道，此刻每一秒都关乎着白母的生命。
白苒哭着喊道。
“爸，您确定是白嘉送来的吗？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白父痛苦地闭上双眼，摇了摇头说。
“不会错的，就是她送来的，还特意叮嘱你妈一定要吃。
我当时还觉得她懂事，没想到……”
说到这里，白父的声音哽咽了。
“那爸你怎么没吃？”
“我给你妈留着，舍不得吃，看，还在这呢？”
白父说着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块糕点。
白苒接过闻了闻，心下了然，说道。
“行，我们报警处理。”
陆健庆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终于在医院急诊大楼前刹住车。
"苒苒，到了。"
他话音未落，后排的白苒己经解开安全带，车门推开的瞬间，空气混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
白承进率先探身，将昏迷的母亲半抱在怀中。
白苒立刻伸手托住母亲低垂的脖颈，触感冰冷得让她指尖一颤。
"我扶着妈后背。"
她声音发颤，兄妹俩合力将人搀扶下车。
白承进突然往下微微蹲下，稳稳将母亲横抱在胸前，青筋在紧绷的下颌处突突跳动，转身便大步迈向急诊通道。
"我去缴费！"
陆健庆转身冲向收费的地方。
白苒望着陆健庆一眨眼就远去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反应过来说道。
"我去找值班医生安排病房。"
白父佝偻着背，扶着车门好不容易站稳。
等他颤巍巍缓过神，眼前只剩来往的人影。
"等等我......"
他沙哑的呼喊被人群的吵闹声吞没，跌跌撞撞地朝着白承进消失的方向追去，浑浊的泪水淌进嘴角，打湿了胸前皱巴巴的中山装。
消毒水刺鼻的气味愈发浓烈，白苒攥着诊断单的指尖微微发抖。
主治医师摘下听诊器。
“初步判断是重金属中毒，毒素己经渗透血液，需要输液治疗。”
他推了推眼镜，在病历本上快速书写。
“现在先安排住院，你们去办个病情鉴定书，后续方便追责。”
“医生，能先开鉴定书吗？”
白苒听到医生的判定，和自己的诊断差不多，那自己的解毒丸是有效的，当下就松了一口气，想着得收拾白嘉了，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我母亲的情况...... 我们需要尽快确定中毒原因。”
得到肯定答复后，她目送医生转身离开，诊疗室的门刚刚合拢，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深褐色的解毒丸。
白承进守在病床边，通红的眼睛盯着心电监护仪跳动的线条。
“这是前面给你们送的解毒丸，吃了吧，能解毒。”
白苒压低声音，掰开母亲紧咬的牙关。
“无论如何要试试。”
解毒丸混着温水滑入喉间，可白母苍白如纸的面容依旧没有半点血色，手背上的血管青得骇人，像是爬满细密的蛛网。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苒慌忙将药瓶塞回包里。
主治医师推门而入，身后跟着推着输液架的护士。
“先输解毒剂和营养液。”
他指着监测仪上波动微弱的曲线。
“必须留人 24 小时陪护，一旦出现呼吸困难或抽搐，立刻按呼叫铃。”
透明的药液顺着软管缓缓滴落，在白母手背上扎出细小的针孔，仿佛在苍白的皮肤上烙下一道伤口。
白承进抹了把脸，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爸，姐，姐夫，我来值夜，你们先去报警，不要让白嘉跑了。”
“行，我们几个这就去警察局。”
白苒也没有犹豫，就准备推着另外俩人走出病房。
将叠得整整齐齐的病情鉴定书塞进包里，金属拉链咬合的声响在寂静的病房格外刺耳。
“爸，我们得去警局。”
白苒蹲下身，握住父亲枯枝般的手。
“医生说毒物己经损伤内脏，再拖下去...”
话音未落，白父突然剧烈咳嗽，浑浊痰液混着血丝溅在纸巾上。
“嘉嘉怎么变成这样了... 她小时候发烧，你妈背着她走了二十里山路...”
陆健庆也不好多说什么，开着车，三人很快来到了警察局。
得知几人要报案，连忙将几人带到了一间小房间，对着几人说道。
“说吧，你们要报什么案？”
对面坐着的警察开口道，旁边还坐着一位同志准备记录。
“这是医院开的鉴定书，我妈妈中毒了，这是投毒的糕点，是物证，举报的人是白嘉……”
白苒很冷静的一样一样将证据摆到桌上。
“好的，我们这就出警，你们放心，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你们一个答复。”
两警察听完后，眼神都不对了，立马出去汇报要人了。
家属院中，白嘉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桌上贴的报纸。
姜力的声音传来。
“那些药瓶和搅拌棒真的处理干净了？警察不会发现吧？”
她嗤笑一声。
“放心，都塞进江里的石缝了，除非他们潜水......而且，就算有意外，那药也是我哥贾杰买的，拿了我的钱，就得替我背锅。”
“白嘉！这是我的警官证，现对你进行逮捕。”
尖锐的呼喊刺破空气。
两个穿制服的战士带着三名警察转过拐角。
白嘉好一会儿才回过神，看着姜力，后退半步，看着为首的女警举起手铐，金属链折射的冷光刺得她瞳孔骤缩。
“你涉嫌投毒谋害白建国、李秀兰夫妇，现在依法对你进行传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