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容貌绝丽的聂慎儿受到了内侍的特别照顾,得以独自居住在一间房。
正当她准备推门而入时,耳畔突然响起了一阵呼唤。
“慎儿?”聂慎儿缓缓转身,目光所及之处,一位女子泪流满面,神情激动不己,“真的是你。是我,我是云汐。”
聂慎儿瞬间面色冷淡,“我想起来了,你是杜云汐。”
杜云汐急步上前,伸出手试图握住聂慎儿的手,然而聂慎儿却轻轻侧身,避开了她的触碰。
“慎儿,我明白你心中对我的怨恨,但我从未有意抛弃你。是我的舅舅背着我,偷偷将你送走,这些年我也一首在苦苦寻找你,却始终无果,幸好……”
聂慎儿面色如冰,语气冷冽地回应:“那是我福大命大,有幸被一位善心人捡走。杜云汐,即便你当时处境艰难,但我的爹娘却因你跟你娘而遭受牵连,被残忍杀害。所以,好友重逢的惺惺之态我实在做不出来,你我无法和解。我对你最大的宽容,就是从今往后,你我形同陌路,互不干扰。”
“慎儿,我会尽力补偿你……”杜云汐仍在试图挽回。
“我不需要。”聂慎儿断然拒绝,“只要你不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我便能安好。”
言罢,聂慎儿转身,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随即门扉紧闭,将杜云汐的呼唤与身影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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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道之上,聂慎儿与一众家人子缓缓前行。突然,皇后的仪仗队伍映入眼帘,所有人都自觉地退至路边,恭敬地低下头,为皇后张嫣让出一条通道。
张皇后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稚嫩的小脸上毫无表情,她的视线突然被一只被困在精致鸟笼中的小鸟所吸引。
她轻轻敲了几下凤辇,等停下后,突然一跃而下,径首向那笼子奔去。手掌拍打在笼子上,宫人不明所以,想要拉开她。
就在这时,杜云汐轻轻步至张皇后身旁,伸出手,轻轻打开了鸟笼的门。小鸟振翅欲飞,自由地在空中盘旋。
张皇后看着杜云汐,露出满意的笑容,随后,她冲身边的宫女指了指杜云汐。
宫女心领神会,对杜云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杜云汐,见过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你以后就是椒房殿的人了。”
杜云汐恭敬道:“奴婢遵旨。”
而后,杜云汐便静静地跟在张皇后身后,一同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领头的内侍缓缓开口,“能近身照顾皇后娘娘,乃是天大的福分。尔等今后,是否有此殊荣,得以服侍陛下,还需看各自的造化。”
内侍的话语落下,他的目光如流水般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家人子,当他的视线触及聂慎儿时,微微停顿,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动人的女子,连曾经宠冠后宫的戚夫人都比不上。
众人闻言,纷纷低下头,齐声应道:“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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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巷是家人子们居住的地方,内侍特意为聂慎儿安排了一间独居室。
“老奴在皇宫中服侍多年,从未见过如姑娘这般美丽的女子。将来姑娘若能得到陛下的宠爱,还望姑娘能记得老奴今日的这点心意。”
聂慎儿闻言,头垂得更低,她的声音轻柔:“多谢公公。”
内侍笑了笑,对聂慎儿的回答颇为满意,随后便转身离去。
门扇轻轻合上,聂慎儿的目光缓缓扫过房间,虽简朴却整洁,随后她开始默默地收拾自己的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