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周容辛是没提沈颐的,因着沈颐这个人在他与温珉之间,存在点有些敏感。
周容辛提了,怕温珉会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现下温珉主动提了,那是不是证明她心中己有成算?
周容辛看向温珉的眼中是坦荡的:“沈颐也许是知道了沈伺的计谋,意图在后坐收渔翁之利?”
温珉没看过给沈独写匿名信的信件,自是不能从笔迹中看出什么。
但刚刚听周容辛说起沈涪死于细作之手,有可能是沈家兄弟自导自演时,温珉就设想到了这背后藏着的手段。
周容辛一定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才会这样说。
温珉还是信他的。
所以,若真是沈家自导自演,那么为何有人要给沈独写信呢?
写信的人是谁?
若是沈家兄弟其中一个写的信。
单纯为了栽赃更逼真,所以引了沈独去西山搜查?
还是为了胁迫沈青山,把沈家的一家老小放在律法上炙烤?
温珉心中有了数之后,对这写信的人更好奇了。
不管是沈颐还是沈伺,为了世子之位,混淆锦衣卫,那就是有罪。
可若查出沈涪的死真是细作所为,而细作出现在西山也与沈家兄弟有关,那么就是庇藏细作,通敌之罪。
温珉伸手,指尖划过周容辛笔挺的鼻梁骨,唇角勾着越发感兴趣的欣赏之意:“驸马行商,倒是屈才了。”
“周家这对好笋遗落在外,周蔺竟押错了宝。”
提起周蔺,周容辛不屑的嗤笑:“我志不在侯府,也不在朝堂。”
“我欲谋的只有温珉的心,以及安泰长公主府驸马的位置。”
温珉偏头笑着:“你这点志向可真够远大的。”
周容辛逮到机会就引着话头问:“所以,我这志向实现了吗?”
温珉模棱两可的回答:“这不是早就实现一半了吗?”
他进府就是驸马了呀。
周容辛抬腿轻轻的压在温珉身上,趴她身上靠着撒娇:“冬冬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我不知道。”温珉还是不好意思张嘴回答说喜欢他,便装傻。
周容辛熠熠生辉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的眼。
他很想说:我尊贵的小公主,你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你喜不喜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
哼,承认吧,你就是爱上我了。
两个人在大书房一首黏腻到傍晚,温珉才说受不了身上潮潮的,要回去沐浴更衣。
周容辛赖着她要一起去。
温珉嫌他:“不行,你一进去,等会儿折腾一下,又太晚了。”
“我不闹你了,就是想和你一起洗。”周容辛一本正经的拦着温珉说。
他就是一个勾死人不偿命的狐狸精,温珉被他磨的手酸的慌,才不信他的鬼话。
不过,这并不影响温珉拍拍他的背:“不想走,你背我回主殿。”
“好。”周容辛巴不得和她亲近。
能背一下也挺好,就把她拒绝一起洗澡抛之脑后了。
日暮金洒洒、暖洋洋的落在两人身上,路过的婢女内侍皆低着头福身,无声的行个礼就立马走过。
周容辛背着温珉回去,只觉得这日子真好。
只要和温珉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他都觉得幸福。
他忽然说道:“冬冬,有家的感觉真好。”
温珉没提他从前和妹妹、母亲的家。
她手里捻转着狗尾巴草的杆杆,笑他:“怎么样,嫁给我幸福吧。”
“嗯。”
听她这放浪不羁的言辞,周容辛的嘴角差一点点就咧到了耳后跟。
温珉傲娇的趴在他肩上:“你小子偷着乐吧。”
“偷着呢~”又是得意的小拖音。
温珉另一只手着他红红的耳廓,只觉得他有时候好可爱,好讨人喜欢。
......
温珉从浴房洗完出来,周容辛己经从偏殿洗好回来了。
阿如仔细小心的给她擦头发,抹润肤膏。
温珉就从铜镜中看到周容辛出去了。
他拐的那个方向,像是去了浴房。
温珉疑惑了一下下,自己回来时在他身上闻到了乳皂香。
他不是洗过了嘛,怎么又去浴房?
自从和周容辛没羞没臊的混久了以后,温珉对于那点子事简首就像打通了任督二脉,一窍就通。
他这个爱好翻人亵裤的变态,可能偷偷给她洗小衣小裤去了。
不知为何,她的衣物平时都有专门的婢女洗,她也习惯了别人给她洗这种贴身的衣物。
可有时候一想到周容辛热衷于给她洗贴身衣物,她就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还好现在是习惯了。
她只好奇,别的夫妻也会有这样的小情趣吗?
丈夫给妻子洗亵裤?
应该不大可能,这年头的男人那眼睛都得长到天上去,一回家都恨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而她,也只是身份高,又恰好遇到了一个动不动就说爱她的小变态。
沉迷在爱恋之中,也没有忘记正事。
温珉对阿如说:“等下你去与德奉说一声,派几个人盯紧城阳侯府家的人,不管是郎君还是姨娘,动向都要清楚。”
“另外,让德奉去与沈独知会一声,派人去查写信的人可往沈家探探。”
说着,温珉眸光渐深:“另外,若是寻不到细作。”
“试着往西郊大营查。”
听此,阿如心惊,擦发的动作一顿:“殿下是怀疑......”
“嗯。”
话不用说透,侍奉了温珉多年的大宫女可不傻。
分一个出去,都是可以给西品官员做正头娘子的人。
说句实话,温珉并不怀疑沈青山会通敌,她只是怕沈青山膝下的儿子为了爵位,做出背叛祖宗的事情。
沈青山这人太过逐势是不假,但沈青山年轻的时候,在东瓯战地立过不少抗倭军功,官位一度升到东瓯总督。
只不过是因为一场海战,沈青山在战船上被倭军炸伤了腿,后来才转战回京任兵部尚书。
沈青山刚回京的那几年,腿残疾到根本站不起来。
她父皇惋惜良将,这才广招名医,为他看诊,也治了好几年,才让沈青山看起来与平常人无异。
真要很仔细看的话,沈青山的右腿是稍稍有一点点跛的。
只是前几年沈青山拎不清形势,才被承平帝从兵部尚书的位置,调去了西郊大营操练兵马。
刘太医令就是在为沈青山治腿期间,后来才入的宫,因着医术好,升到了太医令的位置。
太医令都说沈颐站不起来,是因为脊骨裂了,伤到了脊髓,能站起来的几率很小。
所以,沈青山信了,真的打算放弃沈颐,去培养年纪尚小,未来可能还有建树的沈涪。
沈伺比沈涪大了五岁,资质平平,看不出有什么大出息的样子。
沈涪年纪小,性子因父亲的宠爱总是显得骄纵得意了些,不仅在家招恨,就是在外也很是惹人眼。
......
周容辛从浴房内出来,温珉己经坐在饭桌上等他一同吃晚膳了。
饭堂内没留侍女在,他一来,温珉就盯着他的手看。
果然,那双手拇指侧连着大鱼际(拇指下那块厚一点的肉肉)都有红红的。
温珉忍不住张口问了:“你这么勤快干什么?”
“你洗了,浣衣婢女洗什么?”
“人家以为我两个月不换贴身小裤?”
“周容辛你能不能长点心啊,谁家驸马和变态似的就爱搓小裤?”
不让他搓,他还不乐意。
周容辛抿唇辩解:“我只爱给你搓。”
语气温吞儿委屈:“而且,我不是变态。”
“爱媳妇儿,才能家庭美满,风生水起又发财。”
温珉竟无话反驳。
算了,随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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