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会把一些卖不出去的烂货,卖给东倭人。”
“想要干坏事之前,总要了解敌人的喜好和动向吧。”周容辛手上握着的小腿很细,脚腕还没有他掌心握起那么粗。
听了他的话,温珉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她父皇在位时期,东倭倭寇猖獗,曾禁止过沿海城池百姓与东倭商利往来。
后来发现,便禁止百姓下海,沿海一带的百姓收入微薄,有些人艰难到难以支撑生活而选择去加入海寇。
没办法,律法松了又松,改了又改。
现下百姓可以在一些安全海域出海捕捞,这也造成了沿海地区偶有商户与海寇、东倭人私下交易。
这其中把商品藏在船只上,偷渡走私的商户是大元百姓,还是混在百姓中的东倭人,真就不太好说。
东倭人长得和大元人实在太像了。
对此,大元朝廷这边对于沿海城池的百姓出行查的很严,尤其是沿海城池的百姓要到内地邻城来办事,都得有官府的通行文书,就怕混进东倭人。
周容辛当着温珉的面,把偷渡走私这种事说的这么自然,也不怕温珉大义灭亲,把他收监。
温珉往他边上一躺,无可奈何的笑笑:“也不知说你奸诈,还是斥责你无视律法。”
周容辛的腿垂在小榻边,温珉将两条腿都搭在了他身上。
他言语轻松的说:“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总得变通一下吧。”
“那点不能用的货物,物尽其用卖给东倭人,反正他们没见过好东西,分辨不出来真品和次品。真买去了,指不定都不知道这物件是拿来做什么用的。”
能用就用着,不能吃他们也不知道,照样还得吃,要真吃死人了,那只能学大元人敲锣打鼓,要开席了。
周容辛还真不信,一个丧事和喜事倒着办的国度,能有什么聪明人儿。
东倭人把喜事当丧事办这事儿,本来周容辛是不知道的。
有一回不挠去沿海城池收海鲜,有一人指着一家成亲办喜事的农户,说人家办的是丧事,不挠这才发现不对劲,回来把这事儿与周容辛一说。
周容辛私底下找人去打听了才知道,东倭人那倒反天罡、阳不阳阴不阴的习俗。
得知那人是混进大元的东倭人后,周容辛就让不挠跟那假大元人联络着,有啥烂货都找别人转手卖到那人手里。
每次经手,十有八九必是烂货。
偏偏还不是同一个人手里买的,那东倭人还以为带回去的东西就是那样的呢。
“昨夜,锦衣卫指挥使沈独收到一封匿名信,信上说在西郊看见了东倭人的踪迹。”
“我也派了皇庄的死士,跟着一同帮忙抓人。”
周容辛神情一愣,原来她己经知晓了啊。
回归正题,周容辛酝酿着话,想与温珉说事情,又怕她觉得他心思不纯,不怀好意的揣测沈颐。
犹豫了几番,温珉似是看出了他有心事,主动问道:“有事你就说。”
周容辛将手臂伸到她脖子下给她枕着,小臂折回来轻蹭着她下巴。
才缓缓开口:“沈伺曾经来铺子里吃饭,偶然一次与我搭过话,那意思是想与我联手拉沈颐下马。”
温珉疑惑:“沈伺为什么找你联手?”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沈伺要找不应该找沈涪吗?
两个庶子拉嫡子下马,难道不更快?
周容辛是有那么一点点心虚在的:“他觉得冬冬和沈颐关系好,怕冬冬会把沈颐从诏狱捞出来,他又觉得我应该会对沈颐吃醋,所以才找我一起做掉沈颐啊。”
“那你真吃醋了没?”温珉侧过身子,微微起身,双眸明亮有神的看向周容辛。
周容辛揽着她挂上腰腹的腿,那双点漆深邃的眼,眸光晦涩:“嗯。”
“为什么吃醋?”
明明自沈颐从岭南回来,她也没过多和他有所交集吧。
周容辛克制不住的翻身欺上她,膝盖跪在她两腿间隙:“因为外头都说他和冬冬青梅竹马,我听了心里难受。”
这话温珉辩解不了,因为这谣言来自于沈家,而她没当回事儿,就没澄清,所以导致京都很多人都误会。
“你大度点,别醋了吧。”温珉好脾气的与他说。
周容辛低头看她,眸色渐深:“那冬冬哄哄我?”
温珉刚想让他见好就收。
他那张大脸就俯贴下来。
温热的唇微启,稍稍用力的吻上她,气息有些霸道的往她唇齿钻。
舌尖轻舔她唇瓣。
温珉浑身酥软,红唇微张,软滑的小舌与他纠缠。
抵在他胸间的小手缓缓往上抚,抚过他颈间,指尖不小心摸到他颈上伤口的棉带。
正沉溺其中,温珉忽的反应过来他颈上还有伤。
“嗯……我……”
气息紊乱,衣衫微皱。
周容辛稍稍撤开,将她缩回去的手臂挂到自己肩颈上。
她主动攀上来,还没好好感受,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嗯...有点疼,冬冬摸摸就不疼了。”声音暗哑低沉的不行。
很勾耳朵的声音。
周容辛微喘着继续亲她,齿间轻叼着她下唇临摹啃舐吸吮。
克制着内心的渴求,尽量不显的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禽兽。
温珉的双臂攀在周容辛的肩颈,吻到情深时,她的手会抚上他的脸庞,摸过他的耳廓。
这无疑是给奖赏给周容辛最好的助兴剂。
掌间探及腰封,指尖轻车熟路的挑散了系带。
腰封落地,裙衫散开。
滚烫的温度探进衣摆,持续往上抚挲。
温珉心脏狂跳,身心战栗感袭来。
红唇微张,急促的换着气呼吸。
……
周容辛掌心微拢。
克制着不敢用力,触及的酥软让人血脉喷张。
少女身形曼妙,还未完全长开。
一开始的触感也并不绵软。
多揉揉就好了。
她会长大的,以后还能更软。
一手带大的感觉,真的很好。
周容辛侧躺在她身侧,鼻尖汲取着她身上的味道。
温珉的里衣透出他的手形,这只小狗爪一首黏在她身上,似乎无比贪恋爱抚她的美好。
小辛宛若勃勃而发的凶器,发高热似的抬着高昂的头,顶蹭在她腿侧。
小狗爪子也不老实,使温珉没有办法平息身上被撩起的邪火。
而他似乎也没好到哪里去。
温珉推着赖在她衣摆里不走的手臂:“拿出去。”
“嗯~”周容辛的声音有调调的婉拒:“不要。”
“再摸摸。”
温珉难耐身上的不适感,继续推他。
没一会儿,温珉感觉到他终于停止了那无师自通的小动作。
周容辛拥着她躺在狭窄的贵妃榻上,在她耳边说:“我怀疑是城阳侯府的世子之位导致了沈涪的死因。”
“沈伺最有动机和嫌疑,而沈青山操练兵马的西郊大营离西山很近。”
“近日京都查的严,细作这么巧逃去了西山难免不让人多想。”
“殿下认为,沈家可有通敌之嫌?”
温珉思忖不语。
周容辛又换了一种问法:“亦或是沈伺自导自演,安排了一场谋杀亲弟的戏码,栽赃嫁祸给了东倭细作?”
“那你再说说,沈颐在这其中扮演了个什么角色?”温珉含笑的凤眸,侵略感十足的盯着周容辛,其中掩藏着晦暗不明的汹涌。
暧昧褪去,夫妻俩的心眼子,一个比一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