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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师旋开口红管时，腕间生物芯片闪过01:23:45的蓝色倒计时——距离上次服用蝶变X-52己经20多天。镜面映出她珊瑚色的指甲，正微微透出淡青色血管，像初春薄冰下涌动的暗流。水晶吊灯在镜面折射出细碎光斑，她下意识用美甲敲击镜框，金属与玻璃碰撞的脆响惊醒了沉睡的智能清洁机器人。
"这盒巧克力送给最漂亮的郑老师！"朵朵举着沾满口水的礼盒，亮粉色缎带缠在她新扎的羊角辫上。郑老师俯身接过时，真丝衬衫领口滑出半枚玫瑰纹身，惊得窗外的王太太撞翻了星巴克。浓郁的拿铁在亚麻地毯上洇开褐色花斑，王太太镶满水钻的高跟鞋在地砖上踩出尖锐的刹车声。
"要我说现在的教育真是不得了。"王太太的鳄鱼皮包磕在茶盏上，惊飞了窗外啄食的面包屑。她捻起桂花糕的指尖翘成兰花状，真丝旗袍领口别着的珍珠胸针泛着冷光，"前天接孩子，看见郑老师的水杯里泡着粉色药丸！"茶水间的紫藤萝突然无风自动，淡紫色花瓣粘在王太太的发髻上，像一串凝固的泪珠。
财务主任手里的报表簌簌作响："那是维生素......"
"维生素？"赵先生突然亮出手机，"我家在药监局有人！这分明是蝶变X-52！"他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屏幕蓝光映出眼底跳动的血丝。全息投影仪突然卡顿，家长群里跳出新消息的提示音像尖锐的警报。
茶水间的消毒柜嗡嗡震颤，田蜜看见郑老师脖颈处淡去的青色血管——那是雄性激素褪去的痕迹，像退潮后沙滩上的波纹。她想起上周暴雨天，这个温婉的女人跪在地上给孩子们烘袜子，后腰不慎露出的肌肤雪白如瓷，连毛孔都透着雌二醇浸润的光泽。蒸汽从烤箱缝隙溢出，在她发梢凝成细小的彩虹。
三小时后，家长群炸开条匿名视频：大学篮球赛录像里，寸头男生正掀起球衣擦汗，腰腹间赫然是同样的玫瑰纹身。赵先生把平板砸在会议桌上："我老婆的堂弟是他同学！这变态去年还在男澡堂洗澡！"玻璃碎裂声中，郑老师正在给孩子们分发绘本，她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闪过一道蓝光——生物芯片的紧急警报信号。
茶水间的全息投影正在播放午间新闻："蝶变X-52全球销量破亿，平均转化时间19分38秒......"田蜜盯着林老师保温杯里晃动的粉色液体，忽然想起萧潇实验室那些沸腾的培养舱——上周三她亲眼见证志愿者在咖啡杯里倒入药水，二十三分钟后从络腮胡壮汉变成窈窕淑女。培养舱的蓝光透过实验室的防弹玻璃，在天花板上投射出跳动的心电图。
"田董！"保安老张举着撕烂的彩虹旗冲进来，旗面沾着番茄酱似的污渍，"家长们在沙坑闹起来了！"他的橡胶靴踩过满地玩具车，车轮碾过的地方腾起细小的彩虹尘埃。郑老师正在教自闭症男孩认识颜色，男孩突然抓住她的手指向天空："妈妈！云朵在流血！"
家长会变成狂欢刑场。王太太的钻石美甲戳在全息投影上，划出电子雪花："教育局文件写得明明白白，不得录用性别认知障碍者！"她的美甲碎片在空中飞舞，像一群金属蝴蝶。李奶奶的拐杖跺碎地砖时，郑老师注意到裂缝里渗出的淡蓝色液体——那是她植入皮下多年的镇痛剂，此刻正随着情绪波动渗出体外。
"老师1年前就完成变性认证......"
"认证管屁用！"李奶奶的拐杖跺碎地砖，“谁知道他有什么龌龊想法！听说有老师猥亵儿童的。”拐杖尖端沾着的颜料在墙上画出狰狞的爪印，郑老师突然想起变性手术留下的疤痕位置——就在领口第三颗纽扣下方，此刻正贴着温热的监测贴片。
家长会变成荒诞剧场。李奶奶举着放大镜对准林老师的喉咙："电视上说喝完药水连声带都会变！你唱个《甜蜜蜜》听听？"放大镜聚焦的光斑在林老师脖颈处游走，她突然注意到对方喉结处的细微震颤——那里埋着与郑老师同款的生物芯片。
郑老师启唇哼唱时，赵先生突然播放大学迎新晚会录像——沙哑男声与清亮女声在空气里厮杀，惊得鹦鹉撞翻鸟食罐。鸟食洒在地毯上，珍珠色的谷粒滚到郑老师脚边，她弯腰去捡时，发梢扫过林老师别在胸前的珍珠胸针，两枚珍珠在监控镜头下完美重合。
郑老师握紧的指节泛出青白，腕间忽然响起生物芯片的警报——这是萧潇特制的应激保护装置。当她调出公安系统的性别变更证明时，赵先生突然播放偷录视频：便利店监控里，林老师正往购物篮放男士内裤。画面突然卡顿，闪现出萧潇实验室的白色大门，门牌号在雨幕中晕染成血色。
暴雨冲刷着彩虹拱门时，田蜜在绘本馆找到蜷缩的郑老师。她正在撕毁《海的女儿》插图，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将小美人鱼尾巴染成珊瑚色。雨水从穹顶天窗灌入，在绘本上积成小小的海洋，郑老师漂浮的睫毛沾着水汽，像溺亡的美人鱼。
"这是我最后的药瓶。"她颤抖着掏出鎏金小瓶，液体在雷光中流转如银河，"萧博士说......说这是用我妹妹的基因......"雷声吞没了后半句话，田蜜看见她锁骨处的玫瑰纹身正在渗血——那是生物芯片与人体融合失败的征兆。
田蜜忽然认出瓶身编号——正是三年前那个弑父少女的案例。彼时在法庭旁听席，还是男儿的郑老师攥着妹妹的遗照，喉结在悲鸣中突起如刀。暴雨拍打着绘本馆的落地窗，她仿佛看到少女时期的郑老师站在玻璃另一侧，穿着染血的校服，举起美工刀刺向父亲的喉咙。
暴雨冲刷着彩虹拱门时，郑老师在绘本馆撕碎大学毕业照。照片里的男生搂着穿JK制服的妹妹，两人锁骨下纹着相同的玫瑰。"那天那个禽兽闯进更衣室时......"她忽然扯开衣领，重组后的肌肤上纹身鲜艳欲滴，"药水能抹去肉体痕迹，却洗不掉这个。"闪电照亮她颈侧跳动的血管，那里埋着妹妹临终前偷偷植入的定位芯片。
翌日清晨的露台飘着药水甜香。萧潇的白大褂沾着彩色粉笔灰，指尖在全息投影中划出DNA链："新风系统添加了信息素中和剂。"他摘下金丝眼镜擦拭，镜片映出沙坑里玩耍的孩子们，"下次再有人闹事，会触发彩虹屁喷雾。"远处传来孩子们银铃般的笑声。
消毒柜传来清脆的叮咚声，最后一瓶X-52改良剂完成了分子重组，标签上印着萧潇新题的字：
"每个灵魂都该有件合身的衣裳。" 晨光穿透云层，在培养舱的液氮表面折射出七彩光晕，某个尚未苏醒的志愿者胸口，玫瑰纹身正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