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城深秋的雨丝斜斜掠过 "半塘春" 的飞檐,沈清禾站在监控室的落地窗前,左手戴着新研发的智能护腕,屏幕上实时跳动着全市仿制瓷器窝点的定位。顾砚之的体温透过身后的西装传来,他的下巴轻轻搁在她发顶,声音里带着昨夜通宵部署的疲惫:"警方己经封锁了三个仓库,周正明交代的线索应该没错。"
话音未落,警报声突然炸响。监控画面里,天艺国际总部顶层的秘密实验室闪过刺眼的红光,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身影正在销毁文件。沈清禾的瞳孔骤缩 —— 那人的站姿与十年前火场监控里的神秘人如出一辙。顾砚之立刻掏出手机:"所有人注意,启动 B 计划!"
暴雨倾盆的街道上,黑色车队朝着天艺国际疾驰。沈清禾握着缠丝枪的手心沁出汗,护腕内侧传来规律的震动 —— 那是顾砚之悄悄设置的心跳同步装置。副驾驶座的男人突然伸手,将她垂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无名指上缠着的竹丝戒圈轻轻蹭过她脸颊:"记得躲在我身后。"
天艺国际大厦的电梯首抵顶层,门开的瞬间,浓烈的艾草混着硫磺味扑面而来。实验室中央,青铜面具人正在焚烧账本,火光照亮墙上巨大的投影:沈家老宅的地下密室结构图。"终于来了。" 面具人的声音经过变声器处理,却在看到沈清禾左手时突然顿住,"当年那把火烧得不够彻底?"
顾砚之猛地将沈清禾护在身后,电磁脉冲枪对准对方:"周正明己经招了,你逃不掉的。" 他的袖口滑落,露出小臂新添的追踪器 —— 那是今早她亲手植入的,说是 "以防万一"。面具人突然大笑,按下遥控器,实验室的金属地板开始翻转,露出下方布满尖刺的陷阱。
千钧一发之际,沈清禾甩出缠丝枪,银丝缠住天花板的管道。她拽着顾砚之腾空而起,却在半空听见布料撕裂声。低头时,只见男人用后背挡住飞来的瓷刃,白衬衫瞬间绽开出鲜红的花。"砚之!"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护腕的警报声与心跳监测仪的蜂鸣重叠。
"别分心!" 顾砚之忍痛扣动扳机,电磁脉冲击中面具人的设备。混乱中,沈清禾瞥见对方脖颈处的胎记 —— 与父亲日记里描述的 "天艺国际创始合伙人" 特征完全吻合。记忆突然闪回昨夜,她在顾父的遗书中发现的合影,照片里年轻的合伙人站在角落,眼神阴鸷。
面具人见势不妙,抓起装有神秘液体的试管砸向他们。顾砚之再次用身体护住她,腐蚀性液体溅在他肩头,发出 "滋滋" 的声响。沈清禾感觉左手的关节在剧痛中扭曲,却在这时,护腕突然释放出纳米修复层,将两人包裹其中
"这是......" 她震惊地看向顾砚之。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虚弱的笑:"你昏迷时,我让实验室把你的缠丝技术融入了护具。" 他的手指穿过她的指缝,"我说过,要让你每次出手都有我护着。"
面具人趁机启动自毁程序,整栋大楼开始剧烈摇晃。沈清禾在废墟中看到父亲的缠丝秘籍残页,不顾一切地扑过去。顾砚之几乎是同一时间伸手,将她和秘籍死死护在身下。天花板坍塌的瞬间,她听见他在耳边说:"清禾,我爱你,从十七岁偷看你缠丝时就开始了......"
当救援人员破开废墟,顾砚之己经昏迷,却仍保持着保护她的姿势。沈清禾抱着他染血的西装外套,在口袋里摸到个丝绒盒。打开的刹那,泪如雨下 —— 里面是两枚缠丝婚戒,戒圈内侧刻着 "烬火重生,禾砚永恒"。
三个月后的 "半塘春" 非遗传承大典上,沈清禾戴着婚戒站在台上。左手的护腕经过改良,表面流转着青花瓷纹样的全息投影。台下,顾砚之的手臂还缠着绷带,却固执地举着手机为她录像,嘴角的笑容从未消失。
"今天,我们不仅要展示最新的缠丝技术," 沈清禾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响彻全场,"更要揭开十年前的真相。" 大屏幕上,警方公布的证据清晰显示:天艺国际创始合伙人因嫉妒两家长辈的工艺融合研究,策划了当年的纵火案。
掌声雷动中,顾砚之走上台,当着所有人的面将她拥入怀中。他的吻落在她额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我要娶你了。" 沈清禾笑着捶他,却在看到他身后大屏幕的照片时愣住 —— 那是他们儿时在瓷坊的合影,被放大成巨幅海报,照片下方写着:"有些爱,比千年窑火更绵长。"
而在城市的另一头,某间秘密实验室里,一台电脑屏幕突然亮起。匿名用户在暗网上发布新帖:"游戏尚未结束,下一个目标 —— 景德镇青花瓷。" 配图是戴着斗笠的神秘人影,手中握着的瓷剑上,"灭世" 二字泛着诡异的幽光。但这一次,沈清禾和顾砚之不再是孤军奋战,他们身后,是无数被唤醒的非遗传承者,以及亿万守护传统文化的赤诚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