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碾过别墅门前的鹅卵石路,发出细碎的声响。沈微澜着无名指上的钻戒,余光再次扫过霍沉舟西装内袋。那张泛黄的纸张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撩拨着她的好奇心。车刚停稳,霍沉舟便利落地下车,绕到另一侧将她抱出,温热的掌心隔着裙摆烙在她腰际:“小心着凉。”
别墅内灯火通明,佣人们早己备好了热汤。霍沉舟将沈微澜安置在沙发上,转身去接电话。她趁机起身,目光锁定在男人随手搭在扶手椅上的西装。犹豫再三,她还是快步上前,颤抖着伸手探向口袋。指尖触到皮质封面的瞬间,心跳几乎停滞 —— 那本日记本边角磨损严重,扉页 “致小宁” 的字迹被岁月晕染得有些模糊。
“在找什么?” 霍沉舟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沈微澜吓得差点将日记本掉在地上。她转身时,男人倚在门框上,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眼神晦暗不明。沈微澜攥紧日记本,喉结滚动:“这是... 你的日记本?”
霍沉舟的喉结剧烈滚动,沉默片刻后,缓步走近。他伸手接过日记本,指腹轻轻抚过封皮:“十八岁那年开始写的,本以为早就丢了。” 他翻开第一页,泛黄的纸页间滑落一张照片 —— 穿着校服的少女扎着马尾,对着镜头笑得灿烂,赫然是年少时的沈微澜。
“原来你早就认识我。” 沈微澜的声音发颤。记忆突然闪回,大学时总觉得有人在暗处注视自己,图书馆里莫名出现的热咖啡,雨天永远会多一把的伞。她盯着照片,眼眶渐渐。
霍沉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第一次见你,是在初中的校庆上。你作为新生代表发言,阳光落在你睫毛上,像会发光的蝴蝶。” 他翻到另一页,字迹明显比之前潦草:“今天在篮球场看见她了,她给隔壁班男生递水,我嫉妒得想把那小子的手折断。”
沈微澜捂住嘴,泪水夺眶而出。原来那些年,自己不是在自作多情,那些隐秘的温柔,都来自眼前这个看似冰冷的男人。她继续翻看,日记本里密密麻麻记录着无数个 “她”:“她感冒了,我偷偷在她抽屉放了感冒药,署名是‘好心人’”“她考上了理想的大学,我却只能看着她的背影远去”。
翻到最后几页,字迹变得凌乱且充满痛苦:“小宁失踪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看到沈微澜的第一眼,我以为是你回来了,可她不是你... 但我不想再放手。” 沈微澜的手指抚过被水渍晕染的字迹,突然想起林婉柔说的 “赎罪”,原来霍沉舟将对小宁的愧疚,都倾注在了与她相似的自己身上。
“对不起。” 霍沉舟突然将她搂进怀里,“最开始接近你,确实带着私心。但现在...” 他的唇落在她发顶,“我爱的是沈微澜,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深夜,沈微澜躺在床上辗转难眠。月光透过纱帘洒进来,照亮枕边的日记本。她再次翻开,在夹层里发现一张字条,上面画着玫瑰图案,与 U 盘上的一模一样。正当她思索时,手机突然震动,一条匿名短信弹出:“你以为知道了过去就能高枕无忧?林婉柔可不会善罢甘休,她手里还有你更不想让霍沉舟知道的东西。”
与此同时,林婉柔坐在别墅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缓缓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镜中浮现出另一张脸 —— 与沈微澜有七分相似,却多了几分阴鸷。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偷拍的霍沉舟和沈微澜在专机上拥吻的画面,指尖重重划过沈微澜的脸:“抢走我的一切?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霍小宁。” 她打开保险箱,里面躺着当年火灾现场的监控录像备份,以及一份伪造的亲子鉴定报告,上面写着 **“沈微澜与霍沉舟无血缘关系,与林氏集团董事长存在血缘关系”**。
而在霍家别墅的地下室,一个神秘人正通过监控注视着沈微澜房间的一举一动。画面中,沈微澜将日记本塞进枕头下,丝毫没注意到床头柜上的微型摄像头正闪烁着红光。神秘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拨通电话:“计划可以启动了,霍沉舟很快就会知道,他深爱的女人,不过是别人手中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