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一脸愕然定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那被红酒浸湿的地方,领口处近乎透明,一股热意“腾”地涌上脸颊,
她迅速拿起手包挡在胸前,并深吸一口气,
尽管内心感到愤怒,但她仍努力保持着表面的沉稳,目光如炬地射向林逸如:
“你!”
林逸如却高昂着头,脸上写满傲慢,语气中满是不屑:
“哎呀,真不好意思,刚刚脚不小心崴了一下。不过,你看看你穿的都是什么呀?这里可是京圈顶级的宴会,你可别在这给林家丢人现眼。”
一旁看热闹的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就是林家的养女啊?怎么穿得这么寒酸?”
“可不是嘛,以前她还是林家独女的时候,那可是风光得很,后来真千金被接回来,她就像在咱们这个圈子消失了似的。”
“难怪这这些年在社交圈里都没见过她,不过今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估计也是傅少的爱慕者之一吧,一听说傅少回国,京市不知道多少女人挤破了头都想见他一面呢。”
林晚只感到眼前人影幢幢,有些恍惚。
二楼的一处阴影里,一双寒眸扫视了全场,停顿在此处。
他静静地注视着这里发生的一切,看着那个明明穿着平平无奇的女子,在这纷扰的人群中竟是如此惹眼,格格不入的白衬衫被泼了一身湿,却显得格外美丽动人。
不少西装男士虽然离得远远的,眼神却首首地盯着她看。
男人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随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林晚回过神来,不想跟林逸如继续掰扯,因为根本没有胜算的可能,只会让人看笑话。
无奈之下,她决定暂时先行离开,等下次再找机会谈退婚的事了。
这时,何淑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拉着林晚的手腕,稍微和气说道:
“逸如也不是故意的,还好她带了备用的裙子,你跟她身材差不多,就拿她的礼裙去二楼最后那间休息室换一下吧!等会还约了严家的人呢。”
这倒是一个办法。
她默默接过何淑芳递来的袋子朝二楼走去,在走廊尽头找了一间唯一敞开门的贵宾休息室。
休息室宽敞而奢华,林晚锁好门,将礼裙轻轻摊开在床上,正要解开衬衫的扣子,突然,内嵌的衣帽间里窜出来一个人影。
林晚被吓了一跳,不自觉后退半步,浑身绷紧质问道:
“严序珩?!你怎么会在这?难道……你们串通在一起了?!”
严序珩迈着慵懒的步伐,勾起一边唇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道:
“如你所见,等我们把生米煮成熟饭之后,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只能乖乖嫁给我了!”话音刚落,他的嘴角扭曲成狰狞的弧度,快步上前,一把擒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推向墙壁。
林晚的后背重重撞在墙上,精致的小脸瞬间煞白。
慌乱中,她猛地屈膝顶向他的胯间。
严序珩却早有防备,迅速用大腿抵住她的动作。
林晚眸色一沉,暗叫不好。
她拼尽全力挣扎,声音嘶哑地吼叫:
“你快放开我!你绝对不能这样对待我!我不会原谅你的!”
趁着严序珩稍有松懈之际,林晚突然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成功挣脱了他的束缚。
然而,当她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时,却绝望地发现无论自己如何使劲扭动门锁都打不开。
严序珩像一个疯子一样张狂地大笑了起来,笑声令人毛骨悚然:
“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别痴心妄想了!告诉你吧,我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门己经被锁得死死的,没有我的允许,谁也别想打开它!而且楼下全都是你们林家的人在帮忙看风,绝对不会有人来这边。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有人会答应你的你的!”严序珩边说,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衬衫纽扣,一颗接着一颗,充满了威胁性。
随着他的靠近,林晚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邪恶气息。
此时的严序珩,与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形象简首判若两人。
“这 3 年来,每次临门一脚你都拒绝给我,总是一副故作矜持的姿态,装什么圣女啊!呵,你知道吗?我天天都想着怎么将你压在身下,今天我就让你试试!”他的眼神变得幽深狠戾,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般。
林晚的眼底闪过了一丝悲凉,看着眼前的人竟然变得如此陌生,一颗心瞬间寒了半截。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原来严序珩的真面目竟然如此的丑陋和黑暗,远远超出了她之前的所有想象。
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任由他糟践。
她快速地扫视了一眼屋内,目光迅速锁定在了不远处的一个花瓶。
没有丝毫犹豫,她飞奔过去,一把紧紧抓起那个花瓶,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紧接着,她歇斯底里地大吼起来:
“严序珩,难道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非要闹到这种地步吗?!”
听到这话,严序珩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充满轻蔑意味的笑容,他冷冷地回应道:
“好聚好散?哼,这可都是你逼我的!你昨天还把我的照片发出去!你好狠!整整三年了,既然我得不到你,那我也不必再对你哄着骗着了!等你嫁入我严家之后,看我怎样玩死你!”
林晚的心脏仿佛被狠狠揪住,她咬紧牙关,握紧手中的花瓶,声音冰冷:
“你不要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把这个花瓶砸下去了!”泪水在她眼眶中打转,但她依然站定,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严序珩却不屑一顾,反而愈发嚣张跋扈起来。
只见他一边大步流星地向前逼近,一边挑衅地说道:
“哈哈,你以为我会怕你吗?平日里看着柔柔弱弱的,连一只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现在居然还敢跟我说要砸我?有本事你就试试看啊!”话音未落,他猛然扑向林晚。
电光石火之间,林晚紧紧地闭上双眼,将手中花瓶毫不犹豫地朝着前方狠狠地砸去。
只听得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哐当”声响起,花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严序珩的头上,瓷片碎了一地。
严序珩的额上顿时有一条细小的血痕流下。
他似乎并不在意,这反而点燃了他内心深处的疯狂。
只见他仰头狂笑,随意擦了擦额头,而后失控般猛地朝林晚扑了过去。
他把人抵到沙发上,死死地压制住她的西肢。
林晚始终保持着拼命地挣扎,不敢松懈,这是她唯一的办法了。
但一切似乎都是徒劳,不觉间,脸上布满了泪水。
绝望之际,傅夜霆的脸却突然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似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放大,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你给我住手!我己经是傅夜霆的女人了!你要是敢动我一下,他绝对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