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奶奶失踪1
第一次写小说，有点怕铺盖啊
开篇：
鱼小白对着手机镜头调整角度时，香烛燃烧的味道混着纸灰味钻进鼻腔。屏幕上“百事铺在线清仓”的标题下，零星飘着几条弹幕：“主播胆子真大，这地方也敢开首播”“纸人眼睛好像动了”。
她指尖划过柜台上的铜铃，这是奶奶留下的百事铺，三天前奶奶突然失踪，只留了句“照看好铺子”。手机突然发出电流杂音，镜头里，供桌后那排纸人不知何时转了方向，正齐齐对着镜头。
“卡bug了吧。”鱼小白强扯出笑，伸手去扶纸人，指尖却撞在一片冰凉上——那纸人嘴角咧开的弧度，比她早上摆的大了半寸。
弹幕瞬间刷屏：“快跑！”“后面！”
她猛地回头，供桌下露出半只绣着寿字的布鞋，和奶奶失踪前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当晚关店时，柜台抽屉突然弹出，里面躺着本线装破笔记本，夹着个泛黄的卷宗。笔记本第一页是奶奶的字迹：“寅时别抬头，亥时锁好门，见着穿红衣的，绕着走。”
卷宗里是张老照片，穿寿衣的女人眉眼竟和她有七分像，照片背面写着：“七月半，替身还。”
手机在这时震动，首播软件自动打开，镜头对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屏幕里，一个红衣女人正贴着玻璃朝里看，嘴角的笑和白天那纸人如出一辙。
鱼小白的呼吸卡在喉咙里——她明明己经锁了门。而笔记本第二页，不知何时多了行新字，墨迹像未干的血：
“今天，轮到你了。”******
第一章:奶奶失踪1
鱼小白推开“鱼记百事铺”的木门时，挂在门楣上的铜铃没响。
这铃是奶奶亲手挂的，说是能“惊走不干净的东西”，平日里哪怕风过都要叮当作响，此刻却垂在红绳上一动不动，像被冻住了似的。
铺子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甜腥味，盖过了常年不散的香烛味。鱼小白皱着眉摸向灯绳，老式白炽灯闪烁两下，照亮了满墙的纸幡和供桌前那排纸人——它们的脸在昏光里白得发青，眼珠是用墨点的，此刻却像是被人动过手脚，齐刷刷偏向了铺子后门的方向。
“奶奶？”她喊了一声，声音撞在堆叠的纸扎祭品上，显得空荡荡的。
三天了。
三天前她下班回来，铺子里就没人了。奶奶常坐的藤椅上搭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桌上的搪瓷杯还温着，杯底沉着没喝完的茶叶，就像人只是转身去了后院，随时会提着菜篮子回来。
可后院的门闩是从里面扣死的。
鱼小白绕到柜台后，指尖扫过奶奶留下的旧账本。忽然，指腹触到一片冰凉的凸起——柜台内侧的木板上，不知何时多了道新刻的痕，歪歪扭扭像个“走”字，刻痕里还嵌着点暗红的东西，凑近了闻，正是那股甜腥味。
她心里发毛，转身想走，却踢到了个硬纸壳。低头一看，是个半开的卷宗袋，边角磨损得厉害，露出里面几张泛黄的纸。
就在这时，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是闺蜜发来的消息：“你奶铺子里是不是有本破笔记本？我昨天路过，好像看见窗台上有，封皮都烂了。”
鱼小白一愣。她这三天翻遍了铺子，从没见过什么笔记本。
眼角的余光突然瞥见供桌下——那里本该空着，此刻却露出半只蓝布鞋，鞋面上绣着的小雏菊，和奶奶失踪那天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她的呼吸猛地顿住。
供桌是实木的，半人高，底下的空间窄得只能塞下几个纸扎小人。那只鞋却像是凭空冒出来的，鞋尖正对着她的脚踝，像是有个人蜷在下面，正仰头看着她。
手机屏幕又亮了，这次是自动弹出的首播界面——她上周为了清库存开通的账号，此刻正对着供桌，镜头里，那排纸人的眼珠不知何时转了方向，墨点般的瞳孔里，竟映出个模糊的人影，佝偻着背，像极了奶奶的轮廓。
弹幕在瞬间炸开：
“那是什么？！”
“主播快回头！”
“供桌下……有东西在爬！”
鱼小白浑身的血像被冻住了。她不敢回头，只能死死盯着屏幕，眼睁睁看着那个佝偻的人影从供桌下缓缓升起，一双枯瘦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
冰冷的触感透过衣服渗进来，带着浓重的香灰味。
一个沙哑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响起，像生锈的铁片在刮木头：
“小白，别碰那本子……”
话音未落，她的视线突然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是那本闺蜜说的破笔记本，不知何时落在了她脚边，封皮烂得像块抹布，扉页上用红墨水写着三个字，墨迹新鲜得像是刚滴上去的：
找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