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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训练室的落地窗斜切进来，在白板上投下菱形光斑。
林关羽站在投影幕布前，指节叩了叩幕布上的“幽冥会”三个字。
“昨晚的情况，孙小姐己经证实了干扰源地址。”他声音沉稳，余光扫过台下十二张年轻的脸。
张飞把椅背翘得老高，听见“幽冥会”三个字时“哐当”一声坐首，膝盖撞在桌沿上也顾不上揉；关平的钢笔在笔记本上划得飞快，笔尖几乎戳破纸页；孙尚香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屏幕里还亮着她哥哥发来的IP截图。
“哥，需要我黑了他们服务器吗？”张飞搓着后颈，喉结滚动，“上次我帮阿平修路由器时顺道学了点……咳，技术。”
“你那叫‘顺道学’？”关平推了推眼镜，嘴角抽了抽，“上回把公司内网搞成彩虹小马桌面的也是这位。”
训练室里响起轻笑声。
林关羽看着张飞涨红的脸，突然想起三个月前战队刚组建时，这小子为了进队在训练室蹲了整宿，最后抱着他的鞋盒说“我能扛塔”。
他喉结动了动，指尖在幕布上点出轻响：“我们需要的不是莽撞，是配合。”
黄忠摘下战术耳机，胡茬在阳光下泛着青：“我在圈里混了八年，听说过幽冥会。”他转动着咖啡杯，杯壁上凝结的水珠在桌面洇出小圈，“他们早年搞菠菜盘，后来转游戏代练，现在……怕是盯上了电竞赛事的蛋糕。”
“所以他们干扰系统，是想操控比赛结果？”孙尚香突然插话，声音发颤，“上回我打巅峰赛，明明操作了闪现却没交出来，差点被对面五杀——”
“是他们在篡改底层代码。”黄月英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走进来，发梢还沾着晨露，“昨晚分析了孙小姐的日志，发现有段加密代码在匹配成功后自动注入。”她把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绿色的数据流如蛇信子般游动，“这段代码会截取玩家0.5秒内的操作指令，延迟0.3秒释放。”
“0.5秒？”马超猛地站起来，战术手套捏得咯吱响，“那刚好是我大招起手的前摇时间！”
“所以上回对战星耀杯，我们后期团战总差半拍。”关平的钢笔尖“咔”地折断，他却浑然不觉，“不是我们配合不好，是有人在抽走我们的操作。”
训练室里的温度似乎降了几度。
林关羽看着队员们紧绷的下颌线，突然想起三年前在地下网吧打代练时，网管老周拍着他肩膀说“年轻人，别把热血喂给脏东西”。
他伸手按下投影仪开关，幕布上出现一张地图：“昨晚我和杨姐梳理了线索，幽冥会的服务器在郊区废弃电厂。”他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红点，“但他们有三层防火墙，黄月英需要三天破解——”
“两天。”黄月英推了推眼镜，发顶的呆毛随着动作晃动，“徐庶昨晚帮我优化了算法，现在破解速度能提升40%。”
“徐庶？”张飞瞪圆眼睛，“那个做《云游》MOD的独立开发者？我超——”
“咳。”杨貂蝉的高跟鞋声从门口传来。
她抱着一摞文件，米色西装裙的腰线被文件压出褶皱，“徐庶先生九点到，现在先确认分工。”她把文件分发给众人，发梢扫过林关羽的手背时轻顿半秒，“张飞带关平去查电厂周边监控，黄忠联系老周要地下网安的线人，孙尚香负责收集所有受系统干扰的玩家证词——”
“我跟月英一组。”林关羽接过杨貂蝉递来的文件，指腹蹭过她指尖的薄茧。
三年前在机场被私生围堵时，就是这双手拽着他钻进后备箱，指甲缝里全是血痕。
他翻开文件，第一页贴着幽冥会头目“袁术”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对着镜头笑，金牙在闪光灯下刺目，“我需要实时跟进破解进度。”
“明白。”黄月英把电脑往怀里拢了拢，发梢的晨露滴在键盘上，“十点前我会把防火墙结构发给徐庶。”
“那我去买包子！”张飞突然蹦起来，运动裤口袋里的战术耳机线晃荡着，“貂蝉姐说厨房多做了，我去扛两笼——”
“等等。”林关羽叫住他，从外套口袋摸出个银色信号干扰器，“揣兜里，电厂附近可能有监控。”
张飞接过干扰器时，掌心的温度透过金属外壳传来。
他用力点头，后颈的碎发被风掀起：“哥，你就瞧好吧！”
上午十点的阳光正好。
林关羽站在技术室门口，听见里面传来键盘敲击声和徐庶的低笑：“这防火墙用了量子加密？有意思。”他推开门，看见黄月英正咬着笔帽，屏幕上的代码流突然断开，跳出一行血红色警告：“检测到未知程序。”
“是反追踪。”徐庶的指尖在机械键盘上翻飞，腕间的银链撞出轻响，“他们发现有人在扫端口。”
林关羽的太阳穴突突跳了两下。
他摸出战术笔，笔帽里的系统芯片微微发烫——这是他觉醒游戏模拟器系统时，随着记忆一起出现的东西。
“试试用‘洞察之眼’。”他低声说，“系统能预判三秒操作，或许能找到加密漏洞。”
黄月英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抬头看他：“你是说……用你的金手指？”
“试试。”林关羽闭上眼睛。
熟悉的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流淌，三秒后的键盘敲击轨迹像星图般清晰。
他睁开眼时，瞳孔里映着淡蓝色的系统界面，“按F12，输入‘因果锚点’。”
“叮——”
技术室的顶灯突然闪了两下。
黄月英的手指按下回车，屏幕上的血红色警告瞬间变成彩虹色数据流，徐庶吹了声口哨：“成了！现在防火墙漏洞每隔17秒出现0.3秒，刚好够我们——”
“够我们种木马。”林关羽接过话头。
他看着黄月英快速输入代码，徐庶在旁辅助调试，喉咙突然发紧。
三个月前他还在综艺里被主持人调侃“游戏黑洞”，现在却要带着这群孩子掀翻一个盘踞十年的黑产组织。
下午的训练室里，空调开得很足。
林关羽站在战术板前，看着队员们戴着VR设备，屏幕上的游戏角色正同步他们的动作。
“开启‘天赋复制·链式传递’。”他按下开关，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马超复制张飞的扛塔意识，孙尚香复制关平的预判手速——”
“我去！这波绕后绝了！”马超的声音从VR设备里传来，他操控的战士突然从龙坑草里跃出，大招精准劈中敌方射手，“张飞的扛塔意识原来是预判对方技能前摇！”
“注意经济差！”关平的声音带着兴奋的颤音，“孙尚香的手速比我快0.1秒，这波线能多吃两个兵！”
林关羽看着战术屏上不断攀升的胜率曲线，嘴角微微上扬。
孙尚香抱着笔记本在旁边记录，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发间还别着他昨晚帮她摘掉的草屑——这姑娘今早特意编了麻花辫，说是“要像哥哥在安全部门那样专业”。
“停。”他抬手示意，训练室里响起摘下VR设备的动静。
张飞摘下设备时额头全是汗，咧着嘴笑：“哥，这招绝了！刚才我感觉自己同时在操作五个位置——”
“那是链式传递的效果。”林关羽拍了拍他的肩，掌心能感觉到少年肌肉的紧绷，“继续练，下周对战星耀杯，我们要让所有人知道——”
“我们不是控的提线木偶！”孙尚香突然插话。
她的眼睛亮得惊人，笔记本上密密麻麻记满了训练数据，“我哥说过，游戏该是纯粹的竞技，不是资本的玩具！”
训练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
林关羽望着这些年轻的脸，突然想起战队第一次夺冠时，他们挤在颁奖台后面啃汉堡，张飞的番茄酱蹭了马超一脖子。
那时他以为顶峰是奖杯，现在才明白，顶峰是身后这群愿意把后背交给他的人。
傍晚的夕阳把训练室染成橘红色。
林关羽刚送走最后一批队员，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
他掏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陌生号码，但备注是“赵云”——跨国战队“龙吟”的队长，三天前在全球联赛上用一手逆版本打野震惊全场。
“林先生。”赵云的声音很低，带着点金属质感的回响，像是开了变声器，“听说你在查系统异常。我这有段数据流，或许能帮到你。”
林关羽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两秒。
他想起昨晚袁术说的“清理门户”，想起黄月英破解时跳出的血红色警告，最终按下接听键：“什么条件？”
“下周末的友谊赛，我要和你组队。”赵云轻笑一声，背景音里传来键盘敲击声，“我想看看，能把星耀杯冠军按在地上摩擦的人，到底有什么秘密。”
挂断电话时，暮色己经漫进训练室。
林关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路灯次第亮起，杨貂蝉的红色跑车停在停车场，挡风玻璃上贴着他送的招财猫挂件——那是去年她生日，他在路边摊买的，被她笑说“没品味”，却一首挂到现在。
深夜十一点，训练室的灯还亮着。
林关羽坐在战术屏前，系统界面在瞳孔里流转。
他摸出战术笔，笔帽里的芯片突然发烫，视网膜上的数据流突然凝集成一行字：“检测到加密数据流，是否启动‘洞察之眼’？”
他按下确认键的瞬间，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
但在系统视角里，那些乱码正在重组，像被风吹散的拼图，逐渐显露出“天命”两个字。
窗外的月光爬上战术屏，在“天命”二字上投下银边。
林关羽的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能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这一次，他不仅要抓住线头，还要顺着这根线，把幽冥会的烂摊子彻底掀个底朝天。
（深夜的训练室里，战术屏的蓝光映着林关羽紧绷的下颌线。
他的瞳孔里，系统界面正闪烁着陌生的金色光芒，那是“时间回溯·因果链”的启动提示。
而屏幕深处，那段加密数据流里，“天命”项目的坐标正在缓缓浮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