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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斜切进来，在林关羽藏青西装的肩线上镀了层金边。
杨貂蝉踩着细高跟走在他身侧，黑色西装裙下摆随着步伐轻晃，腕间的银色手镯是三年前她当掉的那只——昨晚她翻出压箱底的首饰盒，特意戴上了。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
走廊尽头，曹操的助理小王正踮脚张望，见着两人立刻小跑过来："林老师，杨姐，老板在办公室等您。"他伸手要接林关羽的公文包，被后者笑着推了回去："自己拿更踏实。"
推开雕花木门的瞬间，林关羽就捕捉到空气里若有若无的雪茄味。
曹操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左手捏着半凉的咖啡杯，右手拇指在手机屏上反复划动。
听见动静转身时，林关羽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比三天前更重，领带歪在锁骨处，像是早上匆忙系的。
"坐。"曹操指了指沙发，自己却没坐，反而绕到办公桌后，把手机倒扣在檀木桌面上。
林关羽瞥见手机壳边缘露出的红色便签纸，上面"袁术"两个字洇着水痕，像是被咖啡泼过。
杨貂蝉率先开口，将随身携带的平板推过去："曹总，这是我们整理的近三个月数据。
您投资的'星耀盛典'综艺，林关羽单期贡献37%播放量；代言的'战锋'运动饮料，线上销售额环比涨了217%——这些，可都是您上个月在庆功宴上拍着胸脯说'比黄金还实在'的。"
曹操的喉结动了动，手指无意识叩着桌沿："我知道...但袁术那边..."
"袁术给您的，是威胁。"林关羽打断他，身体前倾，"他说'不撤掉林关羽的资源就曝光黑料'，可您查过吗？
所谓黑料是三年前狗仔拍的模糊背影，连正脸都没；他说'游戏圈要封杀你'，可您看看"——他抽出公文包里的文件，"这是《电竞周刊》主编的亲笔信，明确说'支持娱乐圈与电竞跨界'；还有"——他推过鲁肃发来的资金流向表打印件，"幽冥会给'天命'实验室打款的记录，您觉得，是跟着一个靠数据操控比赛的组织走，还是跟着能给您带来真金白银、还能站上道德高地的我们走？"
曹操的目光落在资金表最后一行，瞳孔微微收缩。
杨貂蝉乘势补刀："再说了，您夫人上周刚捐了三所山区小学，要是被扒出和搞数据黑幕的组织有牵连..."
"够了！"曹操突然拍桌，咖啡杯里的残液溅在资金表上。
他深吸两口气，抓起纸巾擦桌子时，指节泛白，"我...我不是怕袁术，是怕牵连公司。"
"所以我们才来。"林关羽从西装内袋摸出U盘，"这里面是我们和'破晓'战队的合作协议，他们会在首播里公开支持跨界活动；还有黄月英做的舆情预案，任何负面评论都能在15分钟内截流。
您要的，是安全又赚钱的牌。"
曹操盯着U盘看了足有半分钟，突然笑了："你小子，和你妈真像。
当年她在手术台上还攥着你的游戏机说'这孩子眼睛该看更亮的光'，现在倒好，你真给我整出个能照亮整个圈子的局。"他抓起手机按了快捷键，"小王，把'星耀'下一期的主咖位改成林关羽，再加三个品牌植入位——对，现在就发邮件。"
林关羽起身伸手，掌心的薄茧蹭过曹操粗糙的手背："谢了。"
"谢什么。"曹操拍了拍他肩膀，"该谢的是我。"
十点整，三人组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回响。
杨貂蝉看了眼手表："接下来是会议室，荀彧和张辽己经到了。"她指尖戳了戳林关羽的胳膊，"刚才在办公室，你说'破晓'战队合作协议...其实还没签吧？"
林关羽眨眨眼："但破晓队长张飞昨晚给我发消息，说'你要敢坑我，就用大招把你塔推了'——这算不算口头协议？"
杨貂蝉没忍住笑出声，高跟鞋声在转角处拐进会议室。
深木色会议桌旁，穿金丝眼镜的荀彧正翻着活动方案，见林关羽进来，手指在"公益首播"西个字上点了点："我之前觉得明星搞电竞首播是作秀，但黄月英给的数据说服了我——你们战队近十场训练赛，操作流畅度比职业队平均高12%。"他推了推眼镜，"品牌方'战锋'愿意追加500万赞助，条件是首播时展示他们的新型护腕。"
"没问题。"林关羽坐下，"训练时我们本来就在用。"
张辽把平板转过来，屏幕上是时间轴："19:00开场，林老师和队员打表演赛；19:30互动环节，观众投票选英雄；20:00公益捐赠仪式，战锋当场打款；20:30职业选手连线...我加了个彩蛋——让孙尚香用她的数据分析系统，实时展示'操作热力图'，观众能看到每个队员的手速、意识覆盖范围。"
"好。"林关羽指了指"互动环节"，"把'观众投票选英雄'改成'选出三个最想挑战的职业选手'，我们现场连线——如果对方不敢接，正好坐实他们靠数据。"
荀彧的笔尖在笔记本上顿住，抬头时眼里有光："这招妙。
既拉满悬念，又能反向施压。"
杨貂蝉看了眼手机："十一点半有个电话会议，我先出去接。"她起身时碰了碰林关羽的胳膊，"中午约了夏侯惇，在楼下咖啡厅。"
林关羽点头，目光扫过桌上的方案，突然伸手抽走一张纸："张辽，把'公益捐赠'环节提前到19:20。
观众刚看完精彩操作，情绪最高涨的时候做慈善，转化率能多30%。"
张辽眼睛一亮："我怎么没想到！"
十一点五十分，咖啡厅的玻璃门被推开，穿潮牌卫衣的夏侯惇抱着笔记本电脑挤进来，发梢还滴着雨——刚才下了阵太阳雨。
他把电脑往桌上一放，溅起的水珠在林关羽手背的旧疤上晕开："林老师！
我可算见到活的了！
上次看你首播，你用关羽五杀那波，我解说时嗓子都喊哑了！"
林关羽笑着递过纸巾："夏老师，我看您解说视频，每场都做战术分析，笔记记了三大本吧？"
"哎哎哎别叫老师！"夏侯惇摆手，发尾的水甩在张辽脸上，"叫我老夏就行！
你邀我当首播嘉宾，我高兴还来不及——对了，你们战队那个'精神链接'系统，真能让队员意识同步？
我在解说席都好奇死了！"
"下午训练时，您可以来旁观。"林关羽看了眼时间，"现在先定流程？"
"定什么流程！"夏侯惇拍桌，咖啡杯跳了两跳，"你打你的，我解我的，有亮点我就喊，有操作我就夸——观众要的就是这股子热乎劲！"他突然压低声音，"跟你说个秘密，幽冥会的人找过我，让我在解说时'适当抹黑'。
我当场把合同撕了——真当我们解说员是提线木偶？"
林关羽的手指在桌面轻叩两下，目光沉了沉："谢了。"
"谢啥！"夏侯惇抓起林关羽的咖啡喝了一口，"我等的就是有人能把这潭浑水搅清！
对了，首播那天我让徒弟带台摄像机，给你们拍幕后花絮——观众就爱这个！"
下午两点，训练室的空调开得很足，却挡不住队员们后背的汗湿。
孙尚香抱着平板站在监控屏前，发梢沾着水珠："林队，第一局'精神链接'同步率87%，比昨天高了12%；张飞的打野路线和你的预判重叠度93%！"
林关羽盯着战术屏，屏幕上六个光点正在虚拟峡谷里移动，代表队员的意识流："第二局，把经济让给孙尚香的法师，她的清线速度能提前15秒。"他转头看向孙尚香，"你记录时注意，我要知道她每次大招释放前，其他队员的走位有没有主动配合。"
"收到！"孙尚香的手指在平板上翻飞，发绳松了也顾不上，"第三局准备——三、二、一，开始！"
训练室里只剩键盘鼠标的敲击声，夹杂着偶尔的指令："蓝区视野！""貂蝉绕后！""黄忠架炮！"林关羽站在队员身后，能听见他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像鼓点般整齐。
当屏幕上弹出"胜利"字样时，张飞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感觉太爽了！
我刚才想切后排，关羽的打野刀居然提前卡了对方射手的走位——就像他钻进我脑子里了！"
"那是系统的'深度共鸣'。"林关羽扯了扯领口，汗水顺着喉结滑进锁骨，"但核心还是你们自己的意识。"他看向孙尚香，"数据呢？"
"同步率91%！"孙尚香的眼睛亮得惊人，"林队，照这个趋势，明天首播赛的同步率能上95%！"
"够了。"林关羽弯腰捡起地上的战术本，三年前母亲写的信从里面滑出来，"够让某些人睡不着觉了。"
夜色漫进训练室时，队员们陆续离开。
林关羽坐在战术屏前，指尖按在太阳穴上——系统的"洞察之眼"正在加载，淡蓝色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滚动。
当"天命"实验室的实时画面跳出来时，他的呼吸陡然一滞：纪灵穿着白大褂站在操作台前，面前的全息投影里，是和他们战队几乎一模一样的"精神链接"系统界面，只不过数据条上跳动的数字，全是刺眼的红色。
"加快测试进度。"纪灵的声音从系统里传出来，带着电流杂音，"林关羽那边动作比预想的快，必须在首播前完成数据覆盖。"
林关羽的手指攥紧战术本，纸页在掌心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看着纪灵身后的倒计时——"72:05:32"，喉结滚动两下，摸出手机给杨貂蝉发消息："明天早上七点，训练室集合。
通知黄月英、徐庶，带齐所有设备。"
窗外的月光漫过战术屏，在"洞察之眼"的数据流里投下银边。
林关羽望着屏幕上纪灵的影子，忽然笑了——那抹笑像刀锋划破夜色，带着孤狼般的锋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