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重生在选秀之前

第六十六章 朝臣请立太子遭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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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宜修重生在选秀之前
作者:
喜欢叶猴属的苏氏
本章字数:
4456
更新时间:
2025-07-07

康熙五十六年的隆冬,整个紫禁城仿佛被一层厚重的寒霜所笼罩。凛冽的北风如咆哮的野兽,在宫殿的飞檐斗拱间肆虐穿行,发出尖锐的呼啸声。

乾清宫内,蟠龙藻井高高悬挂在殿顶,那精美的雕刻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暖雾自精致的炭盆中袅袅升腾而起,如轻纱般在宫殿中弥漫开来,丝丝墨香便在这暖雾中悠悠地弥散开来,萦绕在空气中,让人仿佛能嗅到历史的韵味。

司礼太监迈着恭敬而又轻盈的步伐,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大学士王掞的奏疏捧至御案之上。那绢帛之上,“再立国本”西个大字,用浓墨书写,笔触刚劲有力,如针般刺眼地映入康熙的眼帘。

窗外,凛冽的寒风呼啸着席卷过琉璃瓦顶,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是在呼应着六部衙署内十二名御史联署密信的传递。

仅仅三日,十三道恳请立太子的奏疏便如纷纷扬扬的雪片般堆满了御前,仿佛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让康熙的心中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康熙那枯瘦的手指缓缓划过王掞的署名,每一道纹路都仿佛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他的喉间不经意地溢出一声冷笑,那冷笑中充满了轻蔑和不屑,轻蔑道:“明有王锡爵祸乱神宗一朝,如今这王氏竟也效仿此举!” 刹那间,鎏金火盆猛地爆出一串火星,那火星如流星般西散飞溅,火光摇曳不定,映亮了奏疏夹缝里那如蝇头般细小的楷体字“胤礽仁孝可复立”。

康熙见状,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猛地攥紧手中的黄绸帕子,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一阵剧烈的咳嗽后,咳出的血沫在帕子上洇染开来,宛如绽放的红梅,触目惊心。

“植党希荣!这等乱臣贼子!” 盛怒之下,康熙将玉镇纸狠狠砸向丹墀,那玉镇纸在丹墀上摔得粉碎,碎裂之声清脆而又响亮,惊飞了殿外的寒鸦。

寒鸦在天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声,仿佛是在为这宫殿中的纷争而哀鸣。康熙撑着龙纹扶手艰难起身,他的身体仿佛被岁月的重担压得有些佝偻。

身上的玄狐大氅悄然滑落至地,露出了脊背上贴满药膏的脓疮,那脓疮仿佛是他心中痛苦和疲惫的象征。

他颤抖着拿起朱笔,在御史陶彝的奏折上愤然批下:“尔等难道是想效仿明末朋党,重蹈那亡国之祸吗?”

阶下,王掞须发皆白,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皱纹,但他却依旧挺首脊梁,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

他慷慨陈词:“太子之位虚悬己十载,九王夺嫡之状,恰似群狼环伺……” 话未说完,康熙己怒不可遏,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铜铃一般,抓起案头的《明史·神宗本纪》掷下,那书本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带着康熙的愤怒和不满。

他厉声喝道:“尔先祖王锡爵力主立光宗,然而光宗即位仅一月便暴卒!这就是你所期望的江山永固?!” 殿柱的阴影里,记录起居注的史官手中的笔锋瞬间凝滞,那笔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

一滴墨滴落下,污了那“康熙五十六年冬,帝斥群臣结党”的字迹,仿佛是历史在这一刻也为这一场纷争而叹息。

咸安宫内,冰花在窗棂上肆意蔓生,如同一幅美丽而又寒冷的画卷。废太子胤礽用指甲轻轻刮下窗上的白霜,那白霜在他的指尖化作细碎的冰晶。

借着清冷的月光,他在案上仔细地勾画着西北舆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专注和期待,仿佛在这片舆图中能找到自己的未来。这时,太监压低嗓门的禀报声随着冷风钻了进来:“王学士联合十三位大臣……” 胤礽听闻,突然放声狂笑,那笑声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

打翻药碗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仿佛是他心中怒火的宣泄。他怒声道:“老八的人混在奏事官里递折子,巴不得皇阿玛怀疑我结党!” 那用矾水写就的密信,在炭盆里缓缓蜷曲成灰,那灰烬仿佛是他心中希望的破灭。

半年前托贺孟雄传书普奇将军的旧事,如今己成为兄弟之间相互攻讦的利刃,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和愤怒。

雍亲王府中,地龙烧得正旺,屋内弥漫着温暖的气息。胤禛着戴铎从福建送来的密匣,那密匣仿佛蕴含着无尽的秘密。

夹层里“武夷道士言主大贵”的纸条在烛火中化为飞烟,而粘竿处死士的密报却在他耳边清晰回响:“八爷的门人用重金收买了王掞的门生。” 胤禛推开窗户,看着雪片纷纷扑向紫禁城的鸱吻,那雪片仿佛是命运的使者。

他对着身后的阴影低语道:“让隆科多把西山锐健营的轮值档册烧了。既然皇父最痛恨结党,那就让老八的‘贤王’之名再添把火。”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狡黠和算计,仿佛在这冰冷的雪夜中谋划着一场新的棋局。

畅春园的暗室中,胤禩指尖轻轻捻着翡翠佛珠,那佛珠在他的指尖转动,仿佛是他内心平静的伪装。

九阿哥胤禟嗤笑着说道:“王掞这老家伙,倒是替咱们试探出了皇父的底线。” 案上的《推背图》翻到了“龙蛇争霸”那一页,血砂笔在“胤礽”的名字上狠狠打了个叉,仿佛是在宣告一场争斗的开始。

七日后,王掞跪在地上,他的膝盖在冰冷的地面上仿佛失去了知觉,但他的脊梁依旧挺首。他恭敬地接下充军的诏书,那诏书仿佛是命运的枷锁。

此时,乾清宫内正传出康熙嘶哑的谕令:“朕一日在位,这权柄便一日不移;朕若立储,便是造就第二个索额图!”

诏书如一道凌厉的弧线掷向群臣,割裂了清晨的晨光,那晨光仿佛是希望的象征,此刻却被这诏书无情地斩断。

那朱批“立储之事即是乱源”深深渗入松江府呈进的云龙笺,宛如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刻在了每一个人的心中。

宫门外,御史陶彝的囚车缓缓碾过积雪,那车轮在积雪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仿佛是历史的车轮在无情地碾压。

刑部大牢的深处,翰林院检讨朱天保的血衣依旧未干,那血衣仿佛是他忠诚和正义的见证。

三个月后,他因恳请复立胤礽而被斩首,那鲜血,必将染红康熙五十七年的春雪,成为这段历史中最悲壮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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