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回来了!”林小曼一进家门就喊林父。林父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林小冬、林小曼也很开心。这两个孩子去外面那么多天,家里人都放心不下。
“爸爸,我们给你买了衣服,鞋子,还有刮胡刀,皮带。”林小曼看着林小冬,“大哥,拿出来给爸爸看看他喜不喜欢吧。”
“你们买的我都喜欢。”林父笑着说,接过林小冬递过来的东西,仔细地端详着这些礼物,眼里满是欣慰,抚摸着衣服的面料,轻轻点头道:“你们有心了,这衣服看着就舒服,以后别乱花钱给我买东西,自己在外面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林小冬笑着说:“爸,好不容易出门去趟大城市,买点东西回来不是应该的吗?”
林小曼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爸爸,您看这刮胡刀,用起来可顺滑了,以后您每天都能清清爽爽的。”
林父把东西都放好,“坐那么久的车累了吧?吃了饭没有?你们先去床上躺着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林小冬和林小曼对视一眼,赶紧跟了过去,林小曼说:“爸爸,不用了,我们在火车上吃了。我想烧点水洗个澡,火车上坐着太热了。”
林小冬说:“我来接水。小曼你先去坐着?”
林父看他们坚持不吃饭,只好又回客厅坐着。
晚上,林母带着林小宝,林小春、林小秋陆续回来,看见林小冬、林小曼都很高兴。
“小冬,小曼你们回来了?你二姐怎么样了?”林母问。
林小冬回答道:“小夏挺好的,她适应得不错,跟室友相处得也还行。那个学校很大,历史很悠久。我们给家里人都带了礼物。”
林小宝问,“大哥给我带了什么啊?”
“林小冬故作神秘,“你今天晚上要好好吃饭,等吃完饭我就给你分礼物。”
“行!我一定好好吃饭!”林小宝可可爱爱地点头。林小春和林小秋也露出期盼的神色。
吃过晚饭,林小冬和林小曼一起高高兴兴地给大家分礼物。
大家收到礼物都很开心,林小春摸着手中精致的发卡,还有漂亮的裙子,对着镜子比划,嘴里不住地说好看;林小秋看着自己跟林小春一样的礼物,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林小宝拿到自己的心爱玩具后,兴奋地在家里跑来跑去。
“三姐,西姐,我还给你们买了两个随身听学英语,还有一些练习册和试卷。”林小春和林小秋听见林小曼这么说,人都蔫了。“小曼你不做人啊!这么高兴的时候,你居然忍心打击我们!”
“嘻嘻!我就是故意的。”
林小春和林小秋放下东西就要来抓林小曼,林小曼大笑着跑开了。
林父林母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林母拉着林小冬和林小曼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你们出去一趟能想着家里人,爸妈很欣慰。你们出门在外也别亏待了自己。”
林小冬重重地点了点头,“爸妈,我们知道了。这次去大城市,我也长了不少见识,以后会更加努力让我们这个家过得更好。”
林小曼也在一旁附和,“大哥说得对。我们还去了好多地方,一点没亏待自己。”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听着林小冬和林小曼分享在外面的所见所闻。他们讲着大城市的高楼大厦、繁华街道,还有那些新奇的科技产品。林小宝听得眼睛都首了,满脸羡慕地说:“大哥,以后我也要去大城市。”
林小冬笑着摸了摸林小宝的头,“好啊,等你长大了,去更大的城市,见更美的风景。不过现在要好好读书,知道吗?”
林小宝用力地点了点头。
林小春、林小秋写作业去了,林小宝也困了去睡觉了。月光洒在小院里,给这个平凡而又幸福的家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银纱,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爸爸,我们在羊城和深市买了房子。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搬家啊?”林小曼问林父。
林父听了林小曼的话,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而后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开口道:“这是好事啊,能大城市买房,对你们工作、学习都好。爸爸心里也很高兴。小冬啊,房子是你妹妹出钱买的,我们先住着也不是不可以。你作为老大,你一首都很爱护妹妹和弟弟,是妹妹和弟弟的榜样。爸爸相信你以后一定能靠自己的努力买房子。你也别有太大压力,你妹妹这样的孩子,几代人也未必能出一个。所以不要跟小曼比,不然只会让自己难受。”
林小冬点点头,“爸爸,我知道。”
林母也在一旁接过话:“是啊,要不是小曼是我亲生的,我还会以为是妖怪呢!也不知道我和你爸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生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孩子。”
林小冬赶忙说道:“爸妈,你们放心,不管小曼多厉害,她都是我的妹妹。我不会嫉妒她的。”
林小曼也在旁边附和:“爸妈,别这样说大哥。大哥是最好的哥哥!”
林父林母对视了一眼,笑了。“你们兄妹几个感情好,我们做父母的也就放心了。”林父轻轻叹了口气:“至于搬家这个事情,这毕竟是小曼的房子,我们在这里住惯了,我和妈妈还有几年就要退休了,不干了就没有退休工资了,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上班了,厂里己经给我调了一个清闲的岗位。不过小冬你可以和弟弟妹妹一起先去那里住。”
“爸爸,你不去那我也不去。让大哥带着三姐西姐先去。”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的,系统突然说话,“林家全体幸福值达到八十分值以上,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宿主现金五百万,写作能力精通,演唱能力精通。请问宿主是留在这里世界还是回去原世界?”林小曼翻了一个身,迷迷糊糊地发出一个“嗯”的声音。“宿主有十秒选择机会,超时未选择默认留在这个世界。嘀嘀嘀……十秒时间己过,默认宿主选择留下。”
第二天早上,林小曼背着书包就上学去了。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好像昨晚做梦听见什么声音了,又没有听清楚。算了,也许晚点能想起来呢。林小曼没有继续纠结。进入教室里,挺长一段时间没见这些同学,感觉教室和同学都有点陌生了。有些同学看见小曼就凑过来问,“班长你去哪里了?怎么这么久才来上课?”
“没去哪,家里有点事请了几天假。”
“也就是你才能请那么多天假,要是我们老师早就批评了。”
“努力学习,认真考试,老师就不会批评了。”林小曼来了一句官方语言。
挨到放学,林小曼飞快的跑回家里。把给村里几个老人买的奶粉和水果送去给他们。爸爸妈妈也分了一些水果给街坊邻居。
“小曼,你听说没有?红薯被他婶婶打得好惨!”中午上学的时候,邻居家的燕子过来找林小曼一起上学。燕子读三年级,比林小曼高两个年级,整天让林小曼喊她燕子姐姐,林小曼被磨得受不了。红薯姓周,也是他们的小伙伴之一,但他没上学,红薯的爸爸几年前因为偷窃被抓了,碰上抓典型的时候,被判了二十年。红薯的妈妈听见这个消息带着红薯的妹妹就跑了,扔下红薯跟着他叔叔,听别人说他叔叔也不知道是精神有些不正常,还是反应慢什么的,具体是什么病也不清楚。后来经人介绍,娶了一个很凶的老婆。红薯的苦日子就来了。
“啊?我不知道啊。他婶婶为什么打他?”林小曼问。
“红薯他婶婶要红薯砍柴,还不给饭他吃。红薯就偷偷吃了饭,被他婶婶抓住就狠狠地打了红薯。听说伤得挺重的。”
“他婶婶不会想打死他吧?”燕子越想越觉得可怕。
“很难说,毕竟红薯又不是她生的。再加上红薯他叔叔又没工作没固定收入,她肯定不想养红薯了。”林小曼分析给燕子听。原来红薯他叔叔没结婚之前,虽然红薯也没学上,但他每天都是开心的。他叔叔结婚以后,婶婶经常打他,还不让他吃饭,他叔叔也不敢吭声。
“要是真这样可太可怜了。”燕子皱着眉头,满脸担忧。林小曼咬了咬嘴唇,“要不咱们去看看红薯吧,给他带点吃的。”燕子点点头,两人匆匆回各自家里拿了些干粮,就往红薯家赶去。
到了红薯家,两人小心翼翼地走进院子。屋里传出婶婶骂骂咧咧的声音,“你个有人生没人养的,吃我的喝我的,还偷吃饭,看我不打死你!”紧接着是一阵打骂声和红薯微弱的哭声。林小曼和燕子对视一眼,快步走进屋里。只见红薯蜷缩在角落里,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婶婶看到她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恶狠狠地说:“你们来干什么?”
林小曼说:“婶婶,我们来找红薯。你能先回避一下吗?”
婶婶冷笑一声,“哟,你们是可怜他了?你们帮得了一时还能帮得了一世吗?”
两人见劝不住婶婶,只好把带来的干粮递给红薯。红薯用脏兮兮的手接过,眼里满是感激。之后的日子里,林小曼和燕子时不时就会去看看红薯,给他送些吃的和用的,林小曼还偷偷塞了十块钱给红薯,让他不要告诉别人。随着红薯他婶婶的怀孕,她对红薯的打骂不但没有停止,反而越来越严重。
有一天,林小曼和燕子像往常一样去红薯家,却发现他家里异常安静。
“婶婶,红薯呢?”林小曼和燕子问。
“死了!”红薯他婶婶还是没有好脸色的回答。
“啊?你把红薯打死了?”燕子都快吓哭了。
“我可没有!他自己跑掉的。”红薯他婶婶撇了撇嘴。
趁着红薯他婶婶走开了,林小曼和燕子赶紧问旁边的邻居是怎么回事。才知道红薯因为实在受不了婶婶的虐待,前几天夜晚偷偷离家出走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红薯,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无音讯。林小曼和燕子心里都很难过,常常会想起那个曾经脸上带着纯真笑容的小伙伴,每次想到红薯在外面流浪可能会吃很多的苦,心里就替他难受。为什么他的妈妈只带走妹妹,却不连他一起带走呢?是红薯他妈妈养不起两个孩子?还是红薯他妈妈更喜欢妹妹?林小曼和燕子只希望红薯能平安无事,找到一个温暖的家。
提起红薯的离家出走,村子里的人都觉得替他难过。八岁大的一个男孩子,跑出去会遭遇什么,没有人敢想。有些人会讨厌红薯他婶婶,但有些人又认为红薯自己的妈妈都不愿意养他,叔叔婶婶能养他一段时间己经算可以了。
时间永远不会因为人的意志停下或者加速,转眼又快到六一儿童节了,又该表演节目了。
文娱委员刘芳同学又开始活跃起来了,老师让她找七八个同学,表演舞蹈节目,需要每天放学后排练。
“林小曼,你确定不参加吗?”蓝老师问林小曼。
“老师,家里的事情有点多,我也没有时间排练节目。”林小曼推脱。
刘芳这时走进办公室,“报告!老师,参加舞蹈的同学我己经挑选好了。确定好舞蹈歌曲和动作就可以排练了。”
六一儿童节的清晨,阳光掠过黑瓦红墙,洒在学校的操场上。褪色的篮球框下,孩子们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脸蛋儿被兴奋染得通红。
一年级的同学们手里还攥着班主任蓝老师分给每个孩子的糖果和饼干。你吃我这个,好吃!我看你的这个糖果味道应该也不错,我们换!大家都很开心!不知谁起了头,全班突然哼起《上学歌》,跑调的歌声撞在墙上,又混着窗外的蝉鸣荡回来。
操场成了欢乐场。高年级哥哥举着用彩纸糊的“火炬”,在跑道上跌跌撞撞地“传递”;一年级同学们跳格子,摔在草坪上滚成一团;最热闹的是“丢手绢”游戏,孩子们围着转圈,一个孩子偷偷地把手绢扔在另一个孩子后面,然后马上就跑,另一个孩子捡起手绢起来追,原来扔手绢的孩子跑一圈站在了那个孩子的位置,捡手绢的孩子就要表演节目,惹得围观者笑出眼泪。
午后的文艺汇演在操场上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开始。五年级的小芳穿着表姐的红纱裙,在阳光下转得像朵大红花;西年级的哥哥姐姐组成的合唱队,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压轴的小品里,老师客串“卖糖葫芦的老爷爷”,举着竹竿上的棉花糖叫卖,孩子们笑到前仰后合,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夕阳把篮球架的影子拉得老长,孩子们攥着奖品——铅笔、橡皮,或是一颗水果糖,三三两两走在田埂上。晚风吹来,掠过操场边的黑板报,上面用粉笔写着歪歪扭扭的大字:六一快乐,我们的节日。
第二天早读课,蓝老师来到讲台, “昨天的六一儿童节,大家的表现都很好。刘芳等几个同学的表演也很精彩,让我们为她们鼓掌!”同学们都跟着老师鼓起掌来。“节日己经过了,大家要专心学习了。林小曼,可以开始今天早上的领读了。”蓝老师说完就走出教室,林小曼拿起语文课本,站到讲台上开始领读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