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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站在原地，足足石化了十秒钟。
晚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他脸上的滚烫和内心的惊涛骇浪。
摸腿……一个月跟班……
进十大歌手……摸腿……进不了……当牛做马……
巨大的诱惑和惩罚像两个小人在他脑子里疯狂打架。
“其实也我本来也挺想参加的，毕竟我这华国好声音不分分拿捏啊！”
“靠！拼了！”
林楠猛地一握拳，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仿佛要奔赴战场。
“不就是唱歌吗！不就是十大歌手吗！为了……为了男人的尊严！也为了……咳，赌约！”
林楠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然后像打了鸡血一样，拔腿就朝施夷光追去。
“喂！小西施！等等我！你唱什么歌啊？给我参考参考呗！”
林楠一边追一边喊，试图刺探“敌情”。
施夷光头也不回，只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和一句随风飘来的、带着神秘感的回答。
“保——密——！”
接下来的两天，小小的公寓里弥漫着一种微妙而紧张的气氛。
林楠的房间中一阵鬼哭狼嚎般的歌声猛地爆发出来，紧接着是“砰”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捂住了什么东西。
“咳咳……不行不行，破音了……”林楠懊恼的声音响起。
过了一会儿，又换成了低沉的、故作深情的喃喃：“十年之前，我不认识你，你不属于我……”
唱到一半，自己先打了个寒颤，“噫……太肉麻了，鸡皮疙瘩掉一地！”
他烦躁地在房间里踱步，手机里循环播放着各种流行歌曲榜单，地上散落着几张写着歌词的草稿纸。
他时而对着镜子挤眉弄眼地练习表情，结果把自己逗笑了。
时而抓起晾衣杆当麦克风深情演绎，差点把晾衣架拽倒。
最终，他痛苦地抓着头：“啊啊啊！到底选哪首啊？！”
施夷光的房间门紧闭着，但隐约能听到里面传出清澈、空灵的女声哼唱。
那旋律优美动人，技巧娴熟，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味，但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具体歌词。
“咚咚咚！”林楠不死心地敲门。
“小西施？开开门呗？交流一下选曲心得？共同进步嘛！”
门内哼唱声戛然而止。
过了一会儿，施夷光清冷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免谈。林楠同学，管好你自己。别想刺探军情。”
“啧，小气！”
林楠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走开。
过了一会儿，他又忍不住隔着门缝喊：“喂！你该不会要唱儿歌吧？《两只老虎》？”
“……”
门内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一声带着不屑的轻哼。
“切，激将法没用！”
林楠嘟囔着，却也更加好奇了。
到底是什么歌？能让她这么保密？
吃饭时，林楠扒拉着饭，眼神时不时瞟向安静吃饭的施夷光，终于忍不住开口道：“那个……小西施，真不能透露一点点？就一点点？比如……是快歌还是慢歌？中文还是外文？”
施夷光优雅地夹起一根青菜，眼皮都没抬，“食不言，寝不语。林同学，专心吃饭。”
林楠：“……”
晚上，林楠在自己房间吼完一首《孤勇者》，他自认为气势很足，累得瘫倒在床上。
听到隔壁似乎响起了一种熟悉的旋律，非常舒缓优美。
他立刻像打了鸡血一样弹起来，蹑手蹑脚地溜到施夷光房门口，把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上。
“嗯……感觉好熟悉啊！是哪首来着？”他努力分辨着里面微弱的歌声，试图拼凑歌词。
突然，门毫无预兆地从里面被拉开了！
正全身心“窃听”的林楠猝不及防，重心前倾，“哎哟”一声，一个踉跄差点首接扑进站在门口的施夷光怀里！
施夷光似乎刚练完，额头带着细密的汗珠，脸颊微红。
她看着眼前狼狈扶住门框才站稳的林楠，双手抱胸，眉毛高高挑起，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林楠同学，你这是在……练习壁虎功？”
林楠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瞬间爆红。
“我……我……路过！对！路过！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以为进老鼠了！”他语无伦次地辩解。
“哦？”施夷光拖长了调子，眼神里充满了戏谑，“那‘老鼠’抓到了吗？”
“没……没有！可能听错了！我回去继续练习了！”
林楠落荒而逃，背后传来施夷光毫不掩饰的清脆笑声。
两天的时间，就在林楠的抓狂选曲、鬼哭狼嚎的练习、以及屡败屡战的“刺探”行动中飞快流逝。
施夷光则始终保持着那份神秘，练习时安静专注，面对林楠的骚扰淡定反击。
转眼，就到了比赛的前一夜。
林楠终于选定了一首他认为还算拿手、又能展现一点深情的歌。
他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脑子里一会儿是明天可能出现的可怕场面，一会儿是施夷光那句充满蛊惑的“让你摸一下我的腿”，一会儿又是“一个月小跟班”的悲惨画面……
“呼……”
林楠长长吐出一口气，握紧了拳头，“是死是活，就看明天了！”
隔壁房间，施夷光靠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
她轻轻哼唱着明天要表演的歌曲片段，眼神平静中带着一丝期待。
想到林楠这两天抓耳挠腮的样子，她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浅浅的的弧度。
“笨蛋……加油吧。”
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月光洒在她银白的发丝上，泛着柔和的光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