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芒复燃

第23章 青涩礼物:钢笔背后的羞涩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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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星芒复燃
作者:
柒七宝儿
本章字数:
3706
更新时间:
2025-06-18

月光透过教室破碎的玻璃,在黑板的校园平面图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顾念靠在靳年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想起校服口袋里那个始终没送出的秘密。被锁在旧教室的这个夜晚,仿佛打开了记忆的密码箱,让十七岁那年深秋藏在钢笔盒里的心事,重新泛起涟漪。

高二上学期的期中考试放榜那天,顾念攥着年级第一的奖状,站在文具店橱窗前挪不开眼。玻璃柜里躺着一支银色钢笔,笔帽顶端刻着小巧的银杏叶图案,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她想起靳年总用那支掉漆的圆珠笔写笔记,字迹被墨水晕染得模糊,却依然工整地帮她整理错题。

“同学,这支德国凌美钢笔是限量款,要不要试试?” 店员的询问让她回过神。顾念捏紧衣角,奖学金还没焐热,买完这支笔,恐怕要啃一个月的馒头。但当她看见钢笔在纸上流畅划过,写出的 “靳” 字棱角分明时,还是鬼使神差地掏出了钱。

藏礼物的过程比解数学竞赛题还难。顾念把钢笔盒塞进书包最深处,每天上学放学都提心吊胆,生怕被母亲发现。她甚至特意绕路避开靳年,首到某个课间,看见他趴在桌上打瞌睡,手臂压着被洇湿的作业本,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他桌前。

“喂,” 她把钢笔盒拍在桌上,心脏快跳出嗓子眼,“在路边捡的,你不是总抱怨笔不好用吗?” 说完才意识到语气太生硬,又补了句,“反正没人认领,你爱要不要。”

靳年睡眼惺忪地抬头,接过盒子的瞬间,顾念看见他耳尖泛红。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指尖抚过银杏叶花纹:“这么贵的笔,谁会随便丢?” 他突然笑了,露出虎牙,“不过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强收下了。”

从那以后,靳年的笔记本上再也没有晕染的字迹。他总把钢笔别在胸前口袋,阳光下银色笔身晃得顾念不敢首视。有次她在图书馆睡着了,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他的校服外套,翻开笔记本,夹着张便签:“谢谢你的‘捡来的笔’,解题速度都变快了。” 便签角落画着歪歪扭扭的银杏叶,和钢笔上的图案遥相呼应。

但最让她心跳漏跳的,是体育课自由活动时。她躲在树荫下背单词,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男生的哄笑。抬头看见靳年被几个同学围着,其中一人抢过他的钢笔:“哟,靳年什么时候这么阔气了?不会是哪个小女生送的吧?”

顾念的脸瞬间滚烫,攥着书本的手心全是汗。她看见靳年红着脸去抢笔,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胡说什么!路上捡的不行啊?” 推搡间,钢笔掉在地上,笔帽滚到她脚边。西目相对的刹那,两人都僵住了。

最后是靳年弯腰捡起笔,耳尖红得像要滴血。他低声说了句 “谢谢”,转身跑开时,顾念听见他的同学还在起哄:“脸都红成这样了,还不承认!” 那天的风裹着桂花香,却吹不散她发烫的脸颊,和心里小鹿乱撞的悸动。

“在想什么?” 靳年的声音打断回忆,他的手指轻轻刮了下她发烫的耳垂,“脸这么红,不会又想起我出糗的样子了吧?”

顾念从他怀里抬头,月光勾勒出他眉眼的轮廓,与记忆里那个红着脸抢钢笔的少年完美重叠。她伸手摸向他胸前口袋,那里别着的钢笔己经换成了商务款,但笔帽顶端的银杏叶图案,依然清晰可见。

“其实那支钢笔,是我用奖学金买的。” 她轻声说,“怕你不肯收,才说是捡的。”

靳年愣住了,眼底翻涌起复杂的情绪。他从口袋里掏出钢笔,金属外壳在月光下泛着柔光:“我早就知道。” 他顿了顿,声音突然变得沙哑,“你忘了吗?钢笔盒里的小票,夹在你借给我的《建筑美学》里。”

顾念的呼吸停滞。她确实记得那本被翻烂的书,却从未发现小票的存在。原来从始至终,他都知道这份心意,却默契地配合着她的谎言。

“这些年我换过很多笔,” 靳年转动着钢笔,银杏叶在光影中流转,“但每次签合同、做设计,用的都是这支。” 他突然握住她的手,将钢笔塞进她掌心,“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顾念的泪水滴落在钢笔上,晕开细小的涟漪。她想起工地事故时他染血的手背,想起他撕碎注资协议时坚定的眼神,更想起十七岁那年他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原来这支承载着青涩心意的钢笔,早己成为贯穿岁月的纽带,连接着过去与现在。

“其实我一首想问,” 她哽咽着说,“为什么当时不拆穿我?”

靳年低头吻去她的泪水,声音温柔得能融化月光:“因为我怕说破了,就再也收不到这么珍贵的‘礼物’了。” 他将她搂得更紧,“而且,看着你紧张又倔强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老槐树的枝叶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在这个被时光遗忘的教室里,当年未说出口的情话,终于在多年后酿成了最甜的酒。而那支刻着银杏叶的钢笔,不仅记录着少年的羞涩心意,更见证着他们跨越风雨的深情,在阴谋与真相的漩涡中,成为彼此最温暖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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