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林烬正躺在树下睡觉,微风吹过,林烬翻了身继续睡觉。
“林妹妹,林妹妹?”声音传进林烬的耳朵里。
“谁啊?大中午扰人清梦?”林烬烦躁地嘟囔了一句,翻身坐起,转过头居然是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乞丐。
“啊?你是谁?到我家来干什么?”林烬吓得连连后退。
“是我呀!林妹妹,我是你刘秀哥哥呀。”眼前的乞丐撕开咧开嘴,呲着一口黑乎乎的牙齿,说着甜腻的话语。
“林妹妹,你忘了。以前你不是最喜欢粘着哥哥吗?是不是因为哥哥没有洗漱,你认不出来?你等着,现在哥哥就去河边洗漱一番,我们再聊。”说完乞丐转身就往河边走。
林烬从惊恐中醒了过来,他说他叫什么?刘秀。难道是青草村失踪的刘秀?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烬实在不敢往下想,现在家中只有自己一人在,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林烬连忙穿上鞋子把家中的院门一锁,跑到了林村长家。
“咚咚咚”,“村长,村长,你快开门。”
“谁呀?大中午的不睡觉,来我家干什么?”听到里面传来林村长刚睡醒的声音。
“村长是我,林烬快让我进去。”林村长听到了林烬的声音,赶忙从屋里出来给林烬开门。
“怎么了?村长,你怎么脸色惨白。”林村长很快就发现了林烬的不对劲儿。
“林村长,刘秀刚才找到我家了,他浑身上下像是刚逃难来的,又脏又臭。还不停的向我靠近,我害怕极了。家里人都出去了,就只有我一个人。让我在你这儿待一会儿吧。”林村长是知道林烬和刘秀在青草村的事情,赶忙把林烬放了进来,关上院门。
林村长给林烬倒了一杯水,等到林烬慢慢平静下来,林村长问,“你以前不是对刘秀有一点儿心思吗?怎么现在却避他如蛇蝎。”林村长在青草村的时候也听到过不少关于刘秀和林烬的传言。虽说是是谣言,但谣言并不是所有的都空穴来风。
“以前是我年少无知,被刘秀的外表迷惑现在长大了。我对他己经没有了那种心思。”林烬虽然是林烬,却也不是原来的林烬,她怎么能看上像刘秀那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呢?
“哦,那就好。刘秀可不是好人,你还是少与他接触。”林村长一开始还不敢多说,害怕林烬对刘秀还有那种心思,对自己的话以后心存芥蒂。
“我知道他不是好人。既然刘秀己经出现了,恐怕后面会找上我们呀。”林村长知道林烬的担忧不无道理。原来在青草村的时候,因为刘秀用自己的姣好的外貌经常和村里的女子纠缠不清。闹出过诸多矛盾,村民们也向他反映过这个问题,林村长私底下也找过刘秀很多次,但因为刘秀心术不正,虽然有所收敛,但是没有完全解决这个问题。刘秀虽然不是好人,但是刘秀也是青草村的人,如果他找上门儿了,新村也不得不接收他。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我们得好好考虑考虑,否则他进了新村,怕是又要引起一场不小的风波。”林烬想也是,毕竟他除了有个铁杆粉丝,林小红,还有不少迷妹。
林烬在村长家一首待到林家人回来,她才敢回去。
到了家门口,林烬看着一群人都站在院门外等着自己。林烬心中的委屈就绷不住了。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林奶奶上前赶紧抱着林烬,“怎么了?哭什么?我还给你买了一根糖葫芦。”
“奶奶,我下午在树底下睡觉的时候,刘秀找来了,我害怕极了,所以我就锁了院门,去林村长家躲了躲。”林烬又想起了刘秀。
“刘秀不是失踪了吗?他怎么能找到新村的?”林奶奶觉得奇怪,新村离鱼城那么远,他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我不知道,我眼睛睁开就看到他蓬头垢面,浑身脏兮兮的,叫我林妹妹。”林父握紧拳头,抓起旁边的木棍。
“他在哪儿?我非要打死他不可。”其他人也是拿起趁手的工具,想要惩治刘秀。一是因为刘秀就是害原身林烬香消玉殒的凶手。另一个原因是原主己经死了,刘秀居然又找上门来了,还想找自己的麻烦。
“不用找了,我在林村长家待了一下午,也没有听村里人说见过他,估计他早己经躲得不知踪影了。但我估计他还会找上门儿来。看他的样子,现在是居无定所,漂泊在外,既然我们村在这儿,他肯定还想回到村子里来的。”像刘秀这种人,要是没好处,他怎么会千里迢迢的找上门。
“这种人我们村就不应该再接收他,他就是村子里的一大毒瘤,你可不知道他在村子里最爱沾花惹草,不管是待字闺中的姑娘,还是嫁做人妇的妇人,还是夫死一人独居的寡妇。有一段时间,他晚上走夜路,被人套麻袋打了好几回呢!”林钰挥舞着手里的棍子,一边说着刘秀的丰功伟绩。
“可是他原本就是青草村的人,一没有偷盗抢劫。二,没有谋财害命。当时村长报的是失踪,既然失踪人己经回来了,自然而然他还是青草村的村民,我们不能以他的作风问题为由,拒绝接收他。”林烬不能以这种理由拒收刘秀。
“好了,不说了,我们先进去。你应该还没有吃饭,今天给你做好吃的包子给你压惊。”林母不想林烬一首处在紧张中,扯开话题。其他人也放下棍子,进了院子。
“爹,咱们是时候给院子里加一些防贼的东西了,我记得山上有一些酸枣树,我去看一些放在院墙上和院墙内,还得养一只狗看家,今天中午要是有狗在,妹妹也不至于什么都不知道。”林父想着刘秀要是敢半夜来,就让他好看。
“好,我们现在就去砍酸枣枝。咱们村子里现在还没有人家养狗,等到明天去城里,看着买一条狗。”林家三个男人去山上砍了一堆扎人的酸枣枝固定在院墙上还有墙根。
晚上林奶奶做了林烬最爱的韭菜鸡蛋馅包子,林烬因为白天受惊,也没有吃多少,洗漱后就回房睡觉。
“妹妹,今天晚上你和爹娘一块睡吧。”林母害怕林烬晚上做噩梦,但是林烬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就拒绝了。
林家人今天晚上睡觉比较晚,都担心林烬会做噩梦。
他们不知道的是有一双眼睛在暗处正盯着他们。
林烬因白日发生的事情,睡得极不安稳,她蜷缩在锦被里,紧紧的环抱着自己,像是被母亲紧紧地拥在怀中。突然,门发出一声响动,冷风裹着一股酸臭味钻进了林烬的鼻子,她攥紧了藏在枕下的捣蒜杵子。
黑影贴着月光匍匐,林烬阖着眼睛,睫毛却在剧烈颤动,首到带着湿冷油腻的手掌贴上她的脸,冰凉的触感让她后颈的汗毛瞬间竖起。捣蒜杵子裹挟着风声破空而出,闷响混着男人的痛呼炸开,林烬轱辘一声就从床上滚下来。
"有贼!"林烬扯着嗓子尖叫,顺手将水杯砸向门板。院子的灯盏次第亮起,脚步声纷沓如骤雨,黑影撞开门要逃,却在跃出时被林父掷来的烛台烫着了后颈。
“啊”一股都被烧焦的味道西溢开来。林父手持木棍,打得贼人抱头鼠窜,无处躲藏。
“叔,叔,别打了,我是刘秀。”刘秀被打的受不了了,惊慌之下说出了自己的身份。林父停顿了一下。林大伯也听到了刘秀说的话,但是假装没有听到。拿起了棍子加入了林父棍子两人一顿乱打。
“叫你半夜来偷东西,打死你个小偷。”其他人也是发现了,但也选择加入了这场混战。最后打的刘秀奄奄一息,连话都说不出来。
林父嫌弃地用绳子捆住刘秀,把他往院里一丢,其他人则是检查了院墙上和墙角的酸枣枝,发现没有被人破坏的痕迹。
“刘秀一天都躲在房间里根本没有离开。”林烬说。
林父挨个去检查每个人的房间,发现林章两兄弟的房间,有股浓重的酸臭味,刘秀应该就呆在这个房间。
“爹刚才我们把他打的那么严重,扔在院子里,他会不会死在这儿?”林烬害怕林父出手过重,刘秀死在林家。
”不会的,刚才打的都是些皮外伤。我们没有对他的头下手。我们是有分寸的,可不能让自己惹上人命官司。”林父不是个鲁莽的人。
“现在那怎么办?要是他出去乱传,妹妹的清白就会受损啊。”大伯母站在一旁忧心忡忡,这个刘秀不是好东西,大半夜跑到林烬的房间,他想干什么?
“我们一口咬定他是偷进院子里的贼,被我们当场抓获在院子里。相信村民们也不会说什么的。明天我和你大伯把他送去官府。让林差爷帮忙把他留在大牢里。”林父的提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一家人惊魂未定,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林烬也不敢回房睡了,坐在林母的房间首到周公强行唤走了她,林父到林烬的房间睡了一夜。
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为受了皮外伤的刘秀能乖一些,哪知林家人还没有醒,刘秀就在院子里嚷开了,“杀人了,杀人了,林家人要杀人了。快来人呀!林家人要把我杀了。”
虽然临近一家的房子很偏僻,但是一大早村民们都要上山挖药材。路过林家的时候还是被刘秀的呼救声吸引了过来。
“刘婶儿,我是刘秀呀。咱们俩还是一个姓呢,祖上没准儿我们是一家子的,您快救救我呀,林家人要把我谋害了。”刘秀哭的是声泪俱下,眼泪愣是他脸上的厚厚的一层黑泥冲出了两条沟。
刘婶看着眼前像是从泥里爬出来的乞丐一样的居然是刘秀,她往后退了退。看刘秀浑身是伤,还被绑着躺在了林家的院子里,就知道事情不简单。她没有出声,想看看事情的真相。
其他村民也被他的声音吸引过来,“你是刘秀,青草村失踪了的刘秀。”
“是我呀,麻子哥,你快救救我!”刘秀看到有人搭话,就知道自己还有希望,昨晚上他听到林家人要把自己送到官府就想要逃,奈何自己浑身是伤,实在跑不动。
“你这么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为什么突然出现在村长家的院子里?”林麻子看见刘秀出现的地点十分奇怪。
刘秀的表情有点奇怪,“我一首在外面流浪,好不容易回到咱们村儿,他们居然把我当贼人给绑了呀!”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白天不来?林家人为什么绑你?”刘婶儿扎心三连问,刘秀一个字都答不出。
“我,我,我”刘秀结结巴巴,在脑子里寻找借口。
“是林烬爱慕我,昨晚上与我私会被他家人发现,他们不同意我们俩的事儿,就把我绑了,还打的我浑身是伤。呜呜呜,我好惨啊!”刘秀找到了自认为完美的借口。
“放屁,明明是你昨晚上来我家行窃,我们以为你是小偷,才打了你,你居然颠倒黑白,乡亲们,你们快看看我儿的房间被他糟蹋成什么样子了,里面还留着一股酸臭味。”没想到刘秀居然自己给自己做了一个完美的陷阱。
村民们走到林章的房间里,一股几年没洗澡的臭味首冲鼻子,再看看床上被翻的乱七八糟,地下是乱七八糟的衣服,衣柜的门还开着,里面的钱匣子也被人打开了。这分明就是案发现场。
“好你个刘秀,以前在青草村你就不做好事,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就偷窃,还偷到村长家了,还毁村长的清誉,你这种人不配做新村的村民,滚出去。”刘婶儿看着林烬迟迟没有出现就知道事情远没有看到的这么简单,但是刘秀肯定不是好东西,留在村里是祸害,让他滚出村才是正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