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叩门问归期

第十五章 南柯一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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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夜半叩门问归期
作者:
未闻花名但识花香
本章字数:
4872
更新时间:
2025-05-18

丢-啊-丢-啊-丢手绢 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 大家不要告诉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快点快点抓住他~

伴随着设置有西川芬达闹钟铃声响起,苏离一下子惊醒了起来!6点42了。

来不及多想,挂掉手机的闹钟,匆匆的打了一辆赶往殡仪馆路上的时候 ,昨晚的画面伴随着头疼真实零碎浮现在了脑海里。

来到殡仪馆以后,我发了一会儿呆

突然指甲嵌进掌心带来的刺痛让我猛然惊醒,化妆镜里映出自己煞白的脸,鬓角还粘着梦里祠堂的纸灰。这 这 这究竟是梦里还是现实

"小苏,VIP间的补妆做完了吗?"王主任的叩门声惊得我打翻骨灰盅,檀香灰里混着几粒没烧化的翡翠碎渣。我慌忙用脚尖把那些闪着幽光的颗粒踢进柜底,三叔公临终前给的镯子三天前莫名碎裂后,总能看见这些诡异的东西。

防腐剂的味道在鼻腔里发酵成甜腻的槐花香,我推着工具车穿过长廊时,冷藏室方向传来指甲抓挠金属门的声响。新送来的车祸少女躺在不锈钢台面上,颅骨凹陷处凝结的血珠在无影灯下泛着蓝光。

"这么年轻..."当我触碰到她青紫的手腕,化妆灯突然频闪如乱坟岗的磷火。少女太阳穴的伤口深处闪过朱砂色微光,那分明是玄门封魂符的笔触。冰柜深处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我转身时瞥见镜中倒影——有个半透明的人影正俯身查看少女心脏位置。

消毒液瓶突然炸裂,飞溅的玻璃划过我锁骨,血珠滴在少女眉心瞬间蒸腾成黑雾。整排冰柜发出剧烈震颤,某个抽屉正在从内部被缓缓推开,寒雾中伸出三根留着猩红指甲的手指。

"苏离,别碰她心口!"熟悉的清冷嗓音在耳畔炸响,来不及想声音的来源,我手一抖掀开了遗体遮盖布——少女左胸手术缝合线崩裂,暗红血肉间露出半枚青铜棺造型的烙印,和我后颈灼痛处纹样完全一致。

更衣室突然传来座钟报时声,电子表显示10:21,当我摸到工具车底层备用的镇魂香时,发现那里不知何时多了个雕花木匣,匣中泛黄的照片上穿着旗袍的新娘,正握着我的化妆笔对镜头微笑。

**妆面禁忌**:

给溺死的孩子描眉时,他睫毛上的水珠突然滚落**。我手一抖,朱砂笔在苍白的额角划出红痕。窗外老槐树的影子投在裹尸布上,枝桠间似乎吊着个晃动的绳圈。停尸间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混着老张头的咒骂:"哪个龟孙把祭品馒头塞冰柜里!"

防腐液泛起细密气泡,我盯着孩子泡胀的指缝——那里卡着缕暗红色丝线,和三天前河道打捞员制服扣子上的缠线一模一样。更衣镜突然蒙上雾气,镜面显出一行歪斜血字:"戌时封棺"。

"小苏,搭把手。"老张头拖着运尸车进来,帆布下凸起的轮廓比寻常尸体大两倍。掀开时腐臭味冲得我倒退两步,尸体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每个孔里都插着三寸长的槐木钉。

"黄河滩挖出的古尸,"他啐了口烟渣,"说是明朝的河工,专治水患的活祭品。"我注意到尸体右手紧攥着半块青铜镜,边缘纹路竟和车祸少女胸口的烙印完全吻合。

子时的钟声在走廊尽头炸响,所有日光灯开始频闪。老张头突然僵在原地,他后颈衣领里爬出只青黑色手印,五指关节正诡异地反向扭动。我抄起案头桃木梳插进他领口,尸臭味的黑烟从指缝里窜出,在天花板聚成戴斗笠的人形。

"跑!"老张头扯断脖间红绳,铜钱剑穗扫过黑雾发出烙铁淬火的声响。我们撞开安全通道时,整排冰柜门同时弹开,裹尸袋拉链自动下滑,数十具尸体齐刷刷坐起,蜂窝状的眼窝里钻出槐树根须。

焚化间的铁门无风自闭,老张头把我推进骨灰存放架缝隙。他转身洒出把掺香灰的糯米,那些根须触到地面立刻蜷缩成焦炭。"二十年前也闹过这邪乎事,"他喘着粗气划亮火柴点烟,"当时烧了个怀胎八月的..."

火柴光映出他瞳孔里的双重人影,我后背突然贴上冰凉躯体。存放架深处的骨灰坛正在渗血,陶罐表面显现出梅花钱纹路。老张头的烟头掉在地上,他机械地转头看向通风口——那里垂着缕湿漉漉的头发,发梢滴落的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尸蜡般的惨白。

老张头的手电筒滚进骨灰架深处,光束扫过陶罐裂口时,我清晰看到有指甲从里面抠挖内壁。通风口的头发突然绷首如钢丝,发梢水滴在半空凝成冰锥。

"闭眼!"沾着香灰的粗粝手掌捂住我口鼻,老张头把我头按进他散发着旱烟味的工装外套。耳边响起千万根丝线崩断的声音,再睁眼时,那缕悬垂的头发己化作满地灰白蛆虫,在月光下扭动着拼出个"溺"字。

焚化炉方向传来铁链拖地声,我们贴着墙根挪到配电室。老张头撬开电箱抓出把焦黑糯米,铜排上赫然留着五个指节发黑的手印。"二十年前那孕妇..."他突然剧烈咳嗽,摊开的掌心躺着颗生锈的铃铛,"烧到一半炉子里传出婴儿哭,这镇魂铃就是那时候从她骨头里炼出来的。"

冷藏室突然爆发出尖锐的金属刮擦声,我们抄起消防斧冲过去时,13号柜门前积着一滩腥臭黏液。柜体内壁布满抓痕,角落粘着片残破的绸缎——正是昨天我给溺亡男孩换上的那件绣莲纹寿衣。

"糟了!"老张头突然扯开我衣领,锁骨处不知何时多了圈青紫掐痕,形如孩童手掌。他咬破中指在我胸前画血符,刺痛感让我看清现实——整面冷藏柜门都变成了河底淤泥的颜色,无数泡胀的手印正从内部凸起。

解剖台无端震动起来,裹尸布被无形力量掀开。溺亡男孩的遗体端坐在不锈钢台面上,浮肿的眼皮缓缓睁开,露出两团缠绕着水草的浑浊晶体。他脖颈皮肤下凸起条状物,我用镊子夹住拽出时,带出一串用红绳系着的青铜铃铛。

子时的钟声在此时炸响,所有水龙头自动拧到最大。混着泥沙的黄河水喷涌而出,瞬间淹没脚踝。老张头掏出铃铛正要摇,却发现每只铃舌都被水草死死缠住。男孩遗体突然漂浮起来,膨胀的腹腔裂开,涌出密密麻麻的螺壳,每个螺口都探出半截槐木钉。

"接住!"我将桃木梳甩给老张头,自己抓起消毒柜里的酒精喷雾。当螺壳里的木钉暴雨般射来时,燃烧的酒精在空中织成火网,焦糊味中响起令人牙酸的惨叫。

更衣室传来重物倒地声,我们踹开门时,见实习生小林蜷缩在角落。他手里攥着半本泡烂的笔记,封皮上的"1983年防汛记录"正在渗出血珠。最后一页黏着张泛黄照片,画面里被铁链锁在祭台上的孕妇,腕间系着的青铜铃铛与男孩体内那串完全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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