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细密的雨点在雾气中淅淅沥沥地落下,轻柔地拍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滴答滴答”的细微声响。
白榆从床上起身走近,抬手轻轻触碰玻璃,指尖传来丝丝凉意。
“你知道舔狗是什么意思吗?”他忽然问道。
“我没见过田里的狗。”青龙穿好衣物同样走到窗边。
看着窗外飘渺、朦胧的城市,他深吸一口气,清新的空气顺着鼻腔缓缓淌入肺腑,驱散了最后一丝睡意,只留下满心的宁静与惬意。
“我听说你们凡人一生都在威胁和恐吓中度过,你们从小就受到恐吓,不好好吃饭就废了,不好好学习就废了,考不上好大学找不到好工作,没在几岁之前买车买房,不在几年内升职加薪都会有人告诉你这辈子完了,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是个没出息的废物。”
“咋滴?你想考985还是211?你想考研读博还是出国深造?”一样都没做到,完全就是其真实写照的白某人彻底被说破防了,
“你这年纪最少也己经七十高龄了,真是老当益壮,比范进还有上进心,干脆改改名借一借范进的好运吧?就叫[范贱]怎么样?我祝伟大的青龙大人屡试屡败,屡败屡试。”
青龙听后没有生气,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说起犯贱,我最近看了本书,书上说,[男人要么穿上军装征战西方,要么穿上女装为祸西方],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百无一用的书生注定不可能披盔戴甲,保一方安宁,只能………”
他眼神中燃烧的偏执火焰将白榆笼罩,笑容里藏着无尽的危险。
白榆被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吞吞吐吐地说:
“我……我还年轻,只……只是现在还没有成就……你怎么知道今天的无名之辈,来日会不会名震天下呢?”
“你是指自己现在还是一小只216个月的雄性哺乳动物幼崽吗?””青龙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慵懒,又透着致命的压迫。
“那你现在应该连iphone手机都买不起,无人扶你凌云志,你自烂泥扶不上墙吧?”
他伸出手,用指尖轻轻划过少年的脸颊,动作轻柔得如同情人的爱抚,却让少年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少年被他的触碰吓得偏过头,结结巴巴地说:“我……我非常安分守己!”
窗外的微风轻轻拂动窗帘,似是想要撩动这一室紧绷的气氛。
“安分守己?”青龙悠悠开口,笑道,“人人都笑话你,偏偏你最好笑,但凡你有一点本事,也不至于一点本事也没有。
也对,与其逼自己一把,不如放自己一马。你还是只出生216个月,6480天的人类幼崽,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最喜欢不切实际的幻想了。
多想想,说不定某天去大型工厂打螺丝真能邂逅全球首富,去某个宫做厕所保洁男能被某国总统看上。”
对于这种准的没边的人身攻击,白榆的脸颊迅速涨红,连耳尖都泛着,像是熟透了的番茄。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胸脯剧烈起伏,生气地扭过头去,背对着青龙。
随后,他气鼓鼓地弯下腰,呼出一口热气,在模糊的玻璃上开始写字。
殊不知转身的一瞬间,一双野兽般贪婪嗜血的眼神己经锁住了他。
白榆在玻璃上写出[SB]两个字母后,突然想起在那货的思维里这是[上班]的意思。
于是又写了[AI]两个字母,调侃道,“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你现在就很像他?”
“不就是[爱]吗?”青龙微微歪头,凑近少年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少年脖颈,却让他脊背发凉。
“爱?”
不等白榆反应过来,青龙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将他的手抬起,手指交缠,像是在宣告主权。
“你……你……”
,白榆瞬间瞪大眼睛,另一只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声音带着颤抖。
“用你们凡人的拼音拼出来,不就是[爱]吗?”青龙开口,声音冰冷,却又压抑着疯狂,微微上扬的语调,像是蓄势待发的猛兽盯着猎物。
“你们凡人不都是爱的时候亲亲抱抱举高高,不爱的时候,上上下下捅刀刀。”
“爱时,天天粘在一块儿;不爱时,砍成一块儿一块儿的;爱时是[大‘快’人心],是诗和远方;不爱时是[大‘块’人心],是尸体和警方。”
他的嘴唇上扬,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诡异笑容,眼中闪烁着偏执又疯狂的光。
“爱的时候一件一件的脱,不爱的时候一刀一刀的戳。”
那光里藏着独占的欲望,一旦触碰到前面的少年,便再也无法移开。
很快,他几乎贴到了少年的后背,能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热。
他微微仰起头,嗅着少年发丝间的清香,轻轻呼出一口气,轻声呢喃:
“爱的越深……埋的越深。”
白榆听着这种变态的话,浑身一颤,想要转身,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被青龙紧紧箍住,另一只手也被他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雾气在玻璃上肆意蔓延,手指随意地在上面抓挠,转瞬又被新的雾气覆盖。
窗外,细密的雨丝如银线般纷纷扬扬飘洒而下,淅淅沥沥。
雨滴在与玻璃相拥的瞬间,绽放成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随后又缓缓滑落,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水痕,交织成一幅流动的水墨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