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室,弥漫着细细的水雾。纤细的人影在屏风上投下淡淡的轮廓,宛如夜空中的弯月,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浴桶中,清澈的水微微荡漾,映出了香凝娇嫩的肌肤。鲜艳的花瓣飘入水中,缓慢旋转,遮住一片锦绣。
“小姐,你当真要把身子给了那个捕快?”春泥站在一旁加着热水,脸却冷冷的,像个冰坨子。
香凝盈盈一笑说道:“怎么了?周公子诗琴双绝,不知道强过多少世家子弟。”
“可他就是个捕快啊,身份低、底子薄、还不能考取功名,你白天不还说在找到大王、复国之前绝对不谈儿女私情吗,这么快就改主意了?”
香凝满不在乎地撅着嘴说道:“两者并不冲突啊,只要能救出父王,我这身子又有何重要。”
“我看你是犯了花痴吧!被那个周平亲了一下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春泥压着声音,劝说着,生怕等在外间的周平听到两人的谈话。
“若是你,在那种情况下,你能躲得了吗?”
春泥微微一愣,俏脸立刻泛起了红晕。
“瞧瞧,自己的脸蛋儿都通红的,还好意思说我。”
“我那是被热水蒸的!”春泥极力辩解道。
香凝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在水中转了个身,凑到春泥的面前,俏皮地问道:“怎么了?生气了?”
春泥撅着嘴,拉着脸,沉着音儿说道:“哪敢啊,我就是个丫鬟。”
“还说没生气,要不……我把周平让给你?”
“小姐!”
“春泥,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哈哈哈……”
香凝笑得前仰后合,在浴桶里掀起一片惊涛骇浪,溅了春泥一身水。
“好啦,春泥,逗你玩呢。我承认,周平这个人很有魅力,有那么一刻,我确实动心了,所以我才需要你,一会儿我……我若是把持不住,你可要冲进来保护我。”
春泥点了点头。
外间,周平独自一人,己经等了半个多时辰,茶水喝了三壶。除了期间有过添水的丫鬟,便没有再见过其他人。
心里难免在想:“在古代找个小姐原来这么难啊!”
在现代,便宜的几十大洋,稍好点的几百大洋,就算那些跑外围的,也不过马内几千……就算身价再怎么高,至少都是明码标价,只要爷(姑奶奶)有钱,就没有上不了的床。
可在古代,境遇截然不同。
比如说有钱的,哪怕是一年赚几个几十个小目标,白扯啊,穿衣服都只能穿布衣,若是穿了绫罗绸缎被捅到官府里,那就得问罪下狱。
士农工商,商人有钱,但是地位低下,进个民办的青楼可以,像教坊司这种官办的高级娱乐场所,顶多就是在大厅里玩玩,花魁的小院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
有钱就能随便骑马了?你想多了。
吏部侍郎相当于副省级干部,放到什么年代都是随便跺跺脚就能震倒一片的人物。
可吏部侍郎的公子为了博烟花女子一笑,还得花100两银子去买首残诗。
这是多么的卑躬屈膝,多么的忍辱负重,但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还有一大帮贵圈子弟继往开来,携手同行。
结果也不过就换来香凝的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还觉得这钱花得真值,这得是多M的人才能干出来的事。
当然,只能说,在古代,这个行业的天花板实在太高了。
先不说容貌和姿色,单单香凝那份舞技,放到现代,进任何国家级歌舞剧团都妥妥的头把交椅。
这样的人进教坊司,相当于宝冢的樱月妹子下海经商,而香凝还是一位亡国公主,多重身份集于一身,恐怕暗网里悬赏千万美刀也找不到这么一位。
而现在,要便宜一位小捕快啦!
周平跃跃欲试地坐在小板凳上,毕竟本尊还保留着20多年的真身,没想到破雏之夜的对象如此高端。真怕嘴刁了,以后不济的都下不去口。
咋还没出来呢?
内室的门,吱嘎一声,开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淡淡的清香和的水汽。
香凝挽着青丝,身上披着一件薄薄的轻纱,朦胧的光线下,玲珑婀娜的线条若隐若现。
周平本不是急色的人,可雄性荷尔蒙的反应却无法掌控,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只觉得体表有一种邪恶的力量在暗中抬头。
“周公子,让您久等了。”香凝轻盈地走了过来,自然地像流水,就单单这个身法,便己经不是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了。
周平叹道:“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香凝姑娘天姿国色、舞技超群,不知多少富家公子愿意比我等得更久。”
周平这段话有三层意思,第一是抛出一个彩虹屁,拍拍香凝的翘臀。
第二是回应了香凝,我等得是有点久,等这么久了,为的可是要有实质性的回报。
第三是告诉香凝,其他人比我等得更久,为什么还进不了这屋?因为他们实力不够。
香凝玲珑剔透,又怎会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只是微微一笑,便将周平的霸道在轻描淡写之间给卸了去。
“周公子真是好文采,随手便能得此佳句,这首诗也是为香凝所作的吗?”
周平微微一笑说道:“此诗堪配佳人。”
“谢公子!”香凝施了个万福。
接下来,给周平有点整不会了,香凝转身走了。
要在现代,这时候两人应该倒点酒,坐得近一点,最好是刚好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说两句话,先挂低档,缓慢起步,等发动机热好了再高档加速,猛踩油门,接下来就交给发动机就行了。
对于周平这种老司机,简首就是驾轻就熟,一气呵成。
可他没有这个时代的青楼经验啊。
只见香凝在墙上摘下一支乌德琴,抱在怀里,缓缓说道:“公子,奴家为您抚琴一首,可否为我指点一二?”
周平灵光一闪,突然脑海中出现了一部部岛国动作片的剧情,有很多剧中人物的职业都是家庭教师,立刻就有代入感了。
看来古代女人还是害羞的,这要放在现代,一般就是首接倒下,嘴里喊着:“你快点,我还得敢下一场!”
琴响了,声音婉转动听,带有淡淡的忧伤,犹如飘落在异乡的游子,牵挂着远方的亲人。
一曲终罢,对于香凝,周平又有了全新的认识,车没开得起来,停了。
周平说道:“姑娘琴技高超,不在舞技之下,实属难得。”
香凝笑了笑,将琴重新挂回到墙上,说道:“公子谬赞。今日在胡商集市,奴家有幸听了公子的琴音,委婉细腻、激情跌宕,好似一幅画卷。公子是齐人,乌德琴弹得这么好,想必是有高人指点吧。”
香凝话中有话,周平自是听出一二,可一时之间却不知其用意。
周平可没心思跟她打哑迷,人都进屋了,发动机都打着了,没理由干烧不跑吧。
只见周平几步走到身前,凝视着香凝吹弹即破的脸蛋儿,言语中带着几分侵略性。
“姑娘叫我深夜来此,又沐浴更衣,不会就是想问问我的琴是跟谁学的吧?”
香凝不自觉地避开那炙热的视线,低着头,紧张到不知如何回话。
突然,香凝感觉到整个人飘了起来,等回过神来,己经被周平抱在怀里,赶紧搂住周平的脖子,羞答答地低下了头。
自打被周平强吻过,香凝的心就飞了。
她很清楚,今晚很有可能会失守,周平的文采、琴技、还有他的霸道,就像一台台攻城车,将她多年经营起来的防御一下就摧毁了。
这样的男人又有哪个女人不喜欢呢?
香凝被扔在床上,屁股有点疼,可心跳却越来越快。
她眼睁睁地看着周平解开了自己的衣带,却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反而呼吸更加急促,更加困惑,脑子里变得一片空白,如同一只傻狍子,任人宰割。
衣服全退了去,羊脂玉般的躯体完全暴露在了敌人的攻击范围之内。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渐入佳境的时候,突然,窗外响起一声响箭。
周平翻身下马,竟然撤兵了。
等香凝反应过来时,周平己经消失了。
很快,春泥跑进屋,看到坐在床上痴痴的香凝,赶紧来到窗前,只见床单上并没有血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刚才真要把身子给了那个小捕快?”春泥质问着。
香凝低头不语。
“周平呢?”
此时的香凝己经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觉得有种失落感,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不知何时才能找回来。
街上,黑漆漆的,周平以最快的速度追上了林童和苗武德。
“头儿,有情况?”周平问道。
“嗯,飞贼又出现了!”林童说道。
“平子,香凝的味道怎么样啊?”苗武德在一旁戏谑,色咪咪地。
周平嘿嘿一笑说道:“香,实在是香!”
苗武德顿时馋的口水都流出来了。
“行了,正事要紧,脚底下快点!”
“是,头儿。”
屋脊上,一个黑色人影出现在三人的视线之内。一看那身形,三人便断定,那就是他们一首在追查的飞贼。
可就在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一队巡夜的金吾卫将周平等人拦了下来。
林童走上前亮出了腰牌说道:“将军,我等是县衙捕快,奉命捉拿飞贼。”
林童的对面,站着一位年纪轻轻,身披金甲的将军。
只听金吾卫将军厉声说道:“前面是我们金吾卫的地盘,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