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里,我种的菜比黄金还贵

第30章 账本之外的漏洞,王婶最后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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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末世里,我种的菜比黄金还贵
作者:
小陆
本章字数:
4078
更新时间:
2025-07-07

雪停后的第三天傍晚,灶房的炊烟刚爬上竹篱笆,赵哥就攥着张皱巴巴的纸冲了进来。

林晚照正给小川补棉裤膝盖上的破洞,抬头见他额头沾着草屑,后襟还挂着半截玉米皮,手底下的针脚便顿住了。

"晚照,出事了。"赵哥把纸拍在灶台上,指节因用力泛白,"今儿下午二柱媳妇堵着我哭,说她跟柱子连着三天去西边废墟搬砖,贡献值榜上愣是没他俩名儿。

我问了老张头,他说前儿挑水的数也不对——你看!"

林晚照放下针线,指尖刚碰到那张纸就皱起眉。

贡献值登记表边缘沾着咖啡渍,原本该写满名字的第二页空了小半,"刘铁柱、周秀兰、张大山"这些名字像被人拿橡皮狠狠擦过,只留些模糊的铅笔印。

"怎么会漏登?"她捏着纸角的手微微发紧。

上回晒谷场的信任危机刚过半月,基地刚从五十人涨到一百二,正是人心最敏感的时候。

"我也纳闷啊!"赵哥扯了扯磨破的袖管,"黑子负责登记,他说这两天帮老陈头家修屋顶,可能把本子搁灶房忘了......"话音未落,门帘"刷"地被掀开,黑子喘着粗气冲进来,棉袄扣子系错了两颗,"晚照姐!

我刚翻了灶房柴火堆,原始记录在这儿!"

他怀里抱着个油布包,抖开时飘出股霉味——正是那本跟了基地三个月的牛皮纸登记册。

林晚照快速翻页,心一点点往下沉:腊月十五搬砖的名单里,刘铁柱的名字被划在"后勤组"栏,周秀兰的"挑水"记成了"扫雪",张大山那页干脆被茶水洇湿,墨迹晕成团黑。

"我...我前日帮老陈头修房,想着登记的事儿有春婶搭把手......"黑子喉结动了动,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可春婶她前日说头疼,把本子塞给刚来的二壮,那小子识字不多......"

灶房里静得能听见风刮过窗棂的声音。

林晚照摸出腰间的铜哨吹了两声,清脆的哨音穿透炊烟,惊得晾在檐下的红辣椒串晃了晃。

半小时后,晒谷场的老槐树下围了一圈人。

王婶的旧部李嫂叉着腰站在最前头,花布围裙上沾着泥点:"我就说嘛,自个管着账本还能漏登?

指不定是给自家人多记!"她旁边的瘦高个跟着起哄:"前儿我见她弟弟小川领了两斤玉米面,咱们家娃才一斤半!"

林晚照站在木桌上,风掀起她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她望着台下交头接耳的人群,看见蓝布衫妇女攥着衣角首咬嘴唇,看见赵哥涨红了脸要往前冲,又被她用眼神按住。

"我知道大家委屈。"她声音不大,却像块石头砸进池塘,惊得议论声猛地一滞,"这样,从今天起,我、赵哥、黑子组成临时调查组。

所有有疑问的,把干活的时间、地点、跟谁一起,写在纸条上投进灶房的木盒里。

三日后,咱们当着所有人的面查清楚。"

她跳下木桌,走到李嫂跟前:"李嫂,您前日在东边废墟捡木板,是跟张婶、王大叔一起去的对吧?

您记不记得,那天您捡了七块,张婶五块,王大叔六块?"李嫂愣了愣,下意识点头。

林晚照笑了:"那等查完,要是您的名字还不在榜上,我把自个的玉米面分您半袋。"

人群里响起零星的"我也记纸条"的声音。

林晚照望着渐渐散去的人群,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她闻到了危险的味道。

上回王婶被赶出基地时,也是这种暗流涌动的感觉。

接下来两天,灶房的木盒里塞满了纸条。

林晚照带着赵哥、黑子蹲在菜窖里查记录,哈出的白气在昏黄的油灯下凝成雾。

小川缩在墙角剥蒜,时不时把凉透的红薯塞进她手里。

"找到了!"第三天晌午,赵哥拍着大腿站起来,震得菜窖顶上的土簌簌往下掉,"腊月十五那页,二壮把'刘铁柱'写成了'刘铁桩',周秀兰的'挑水'记成了'扫雪'是因为春婶口误,张大山那页是被我家小崽子打翻了茶碗——都不是故意的!"

晒谷场的大会上,林晚照举着重新誊写的名单,阳光穿过她发间的木簪,在名单上投下细碎的光:"是我考虑不周,没给登记员配个副手,也没教新人怎么记名字。"她弯腰鞠了个躬,蓝布衫的下摆扫过结霜的地面,"从今天起,登记分三步:现场记录、事后公示、复核签字。

还会选五个监督委员,谁都能来报名。"

人群里响起掌声。

蓝布衫妇女抹着眼泪喊:"晚照姑娘,我们信你!"黑子红着眼眶举起手:"我愿意每天多干俩时辰,把漏登的贡献值补上!"赵哥拍着他后背笑:"傻小子,该补的是制度!"

王婶缩在柴房后的阴影里,指甲掐进树皮里。

她望着台上被众人簇拥的林晚照,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亲信凑过来小声说:"婶子,要不就算了?"

"算了?"王婶扯下头上的灰围巾,露出鬓角的白发,"她把制度补得这么牢,咱们往后怎么动手?"她盯着林晚照别在腰间的铜哨,突然笑了,"不过...她弟弟小川昨儿去林子边捡柴火,我瞅见有个影子跟着......"

暮色漫上菜园时,林晚照站在菜畦边,望着远处被夕阳染成血红色的天际线。

小川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姐,我今儿又看见林子边有影子,跟上次那只信鸽似的......"

她摸了摸小川冻红的耳朵,把自己的毛线手套给他套上。

风卷着干草的味道从北边吹来,这次她闻到的不是血,是若有若无的烟——像极了上次王婶带人烧菜苗时,柴火没完全熄灭的余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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