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罗盘:上海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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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罗盘:上海谜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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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 签约作品 悬疑
主角: 林深
标签: 悬疑脑洞、 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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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沐与安 更新至:第3章 暗潮汹涌
更新时间:2025-07-06 22: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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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介绍
  • 作品目录 (80章节)

简介

(可跳过第二卷)1928年上海法租界,留英犯罪心理学家林深与女记者顾曼殊、帮会打手陈九刀结成铁三角,在黄浦江浮尸案的潮汐诡计中,揭开民族资本与买办集团的血腥博弈。昆曲名伶以水袖为杀器,化学博士用毒雾造天谴,青铜罗盘串联二十桩“不可能犯罪”。当真相撕裂租界伪善,三人不得不在帮会戒律、司法桎梏与血色理想间抉择。潮水退去时,有人沉尸暗涌,有人成了新的暗涌。

第1章 城隍庙・金簪断发

1928 年霜降后的第一个庙会,城隍庙的飞檐下悬着三十六盏羊角灯,将青石板路照得泛着冷光。林深的呢子大衣下摆扫过香客遗落的纸钱,绣着缠枝莲的袖口掠过鎏金香炉时,带起几缕未散的檀香。他望着戏台上唱《牡丹亭》的旦角,指尖无意识地着怀表链 —— 那是剑桥毕业时导师送的礼物,表盖内侧刻着一行拉丁文:Inveniam Viam Aut Faciam(我将找到道路,或开拓道路)。

"林先生,您可算来了。" 穿阴丹士林布衫的巡捕拨开人群,警棍在掌心敲出规律的节奏,"周探长说您再不来,这案子就要按 ' 金簪断发 ' 的诅咒结了。"

戏台东侧的偏殿里,死者李万堂维持着跪坐的姿势,前额抵着香案,右手攥着半支烧剩的线香。他身上的玄色马褂熨得笔挺,领口却被扯得歪斜,露出青紫色的脖颈 —— 那里有道细如发丝的血痕,像条蜿蜒的赤练蛇。离尸体三步远的香案上,一支缠满红绳的金簪斜插在香炉里,簪头的珐琅彩牡丹缺了片花瓣,露出底下斑驳的铜胎。

"诅咒?" 林深蹲下身,指尖悬在死者眼睑上方三寸,"民国十年城隍庙重修时,主持道士为平息商绅纷争,杜撰了 ' 金簪断发 ' 的传说。说若有人在祭祀时玷污金器,便会被吕祖爷的簪子取了性命。" 他忽然抬头,望向缩在柱子后的小斯,"你家老爷昨晚可曾见过什么人?"

小斯的布鞋在砖地上蹭出声响,眼睛却不住往顾曼殊那边瞟。《申报》的女记者正举着海鸥相机,镁光灯在她耳坠上打出细碎的光斑:"别怕,我这儿记着《沪上奇闻录》呢,要是你家老爷真被诅咒了,明日见报准能传遍十六铺。"

"没、没见外人!" 小斯突然跪下,膝盖磕在青砖上发出闷响,"戌初老爷还在账房核点金器,亥时三刻说要亲自给吕祖爷上香,谁知......" 他的目光落在香案上的金簪,喉结剧烈滚动。

林深的手指划过死者僵首的指节,忽然停在虎口处的茧子上 —— 那是常年握算盘的人才会有的痕迹。当他的视线扫过金簪时,瞳孔微微收缩:簪头牡丹的配色不对,靛青花瓣边缘竟渗着极淡的朱砂色,像是有人用指尖蘸了血,刻意描在珐琅彩上。

"顾小姐,劳烦借火柴一用。" 林深接过火柴,在金簪上方半寸处划燃。淡蓝色的火苗腾起瞬间,珐琅彩表面浮现出细小的裂纹,裂纹走向竟与戏台上旦角甩袖的弧度一模一样。

"好个 ' 金簪断发 '。" 他忽然轻笑,指尖弹了弹金簪,红绳应声而断,"李老板不是被诅咒杀死的,是被人用金簪尾端的尖刺划破颈动脉。凶手故意将红绳缠在簪上,利用庙会的嘈杂掩盖死者挣扎时的动静,再把现场布置成诅咒显灵的模样。"

偏殿外突然传来推搡声,穿对襟短打的汉子撞开巡捕,腰间斧头的木柄在灯光下泛着油光:"哪个龟孙子在这儿妖言惑众?" 他的目光扫过林深,忽然愣住,"林少爷?您怎么......"

"九刀,别来无恙。" 林深起身时拍了拍衣摆,嘴角的笑多了几分温凉,"听说斧头帮最近在闸北码头很是威风,怎么,周鹤年的巡捕房断了你们的烟土生意?"

陈九刀的手按在斧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身后的巡捕趁机上前:"陈公子,周探长请您去巡捕房喝茶......" 话未说完,腰间的配枪己被斧头劈飞,在青砖上滚出老远。

"都给老子让开!" 陈九刀的吼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而落,"老子是来查案的!李万堂的金店吞了我们斧头帮二十根金条的订货款,现在人一死,账就想这么勾了?"

顾曼殊的笔尖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忽然抬头:"陈公子,贵帮订的可是 ' 鎏金双凤簪 '?" 她晃了晃刚才从死者袖口捡到的碎金箔,"我记得城隍庙老字号 ' 宝成阁 ' 的金器,都会在暗纹里刻上 ' 宝' 字篆文 —— 就像这金簪内侧的笔画。"

林深顺着她的指点看去,金簪尾部果然有半道模糊的刻痕。当他的手指抚过刻痕时,忽然听见偏殿外传来惊呼。一个穿月白旗袍的女子踉跄着撞开人群,鬓边的珠花散落在地,露出颈间与死者相似的红痕。

"爹!" 她扑向尸体,袖口的水袖扫过香案,带落那支金簪。林深眼尖地看见,她手腕内侧有片淡青色的胎记,形状竟与金簪上缺失的牡丹花瓣一模一样。

更夫的梆子声在远处敲响子时,顾曼殊的笔记本上记满了线索:死者独女李淑兰,师从昆曲名伶梅雪舫;宝成阁近期承接了斧头帮的订单,却因南洋橡胶涨价导致成本超支;周鹤年的巡捕房今早封锁了苏州河码头,说是查获了走私的德国化学试剂。

"林博士,您看这水袖......" 顾曼殊举起染血的戏服,袖口的褶皱里夹着半片指甲。林深接过时,闻到淡淡的松烟墨味 —— 那是荣宝斋特制的墨锭,只有老字号的账房先生才会用。

"李万堂的虎口有算盘茧,指甲缝里却没有算珠的铜锈,反而有墨渍。" 林深忽然看向李淑兰,"令尊最近是否常去 ' 听涛阁 ' 听戏?那里的茶水里,可掺着能让指甲变色的苏木粉。"

少女的身子猛地一颤,抬头时眼里己蓄满泪水:"您...... 您怎么知道?"

"因为你袖口的水袖,是梅派新戏《牡丹亭?还魂》的定制款。" 林深的声音忽然柔和,"三个月前梅先生在天蟾舞台首演时,我恰好在场。戏服袖口的缠枝纹,与宝成阁金器的暗纹一模一样 —— 李老板,是不是将金店的秘方,告诉了不该告诉的人?"

偏殿外的风突然转了方向,羊角灯的烛火明灭不定。陈九刀忽然盯着香案上的金簪,斧头重重劈在砖地上:"老子懂了!这簪子上的牡丹缺了片花瓣,分明是暗指李万堂吞了我们的金条!姓周的老狐狸,肯定早就知道......"

他的话突然被一声枪响打断。巡捕房的铁门在远处撞开,汽车引擎声里传来周鹤年的咳嗽:"陈公子,斧头帮私闯案发现场,按租界条例......" 他的目光落在林深身上,嘴角的笑意味深长,"林少爷别来无恙?令尊的案子,巡捕房最近有了新线索 —— 黄浦江底的沉箱里,似乎找到了当年的凶器。"

林深的手指骤然收紧,怀表链在掌心勒出红痕。顾曼殊敏锐地注意到他指节的颤抖,忽然开口:"周探长来得正巧,李老板的死亡时间,怕是要重新算算。" 她举起从死者领口取下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 "庚午年菊月吉旦"—— 那是十二年前的秋天,李万堂接手宝成阁的日子。

"怀表停在亥时三刻,但表冠有磨损痕迹。" 林深接过话头,声音己恢复平静,"凶手杀死李老板后,故意拨快了时间,好给自己制造不在场证明。而真正的死亡时间,应该是在戌初 —— 也就是李老板核点金器的时候。"

他忽然转身,盯着缩在墙角的账房先生:"王先生,您袖口的苏木粉,与李小姐戏服上的墨渍,都来自听涛阁的雅间。昨晚戌初,您是不是用这支金簪,划开了东家的喉咙?"

账房先生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算盘,突然扑通跪下:"少东家逼我做的!他说宝成阁亏空了二十万两银子,若不嫁祸给斧头帮,就要拿我的妻儿......"

陈九刀的斧头 "当啷" 落地,盯着李淑兰的眼神像要吃人。顾曼殊的笔尖在 "少东家" 三个字上画了个圈,忽然听见林深轻声说:"真正的凶手,是那个能让李万堂在祭祀时单独留在偏殿的人 —— 比如,他最信任的亲妹妹。"

所有人的目光转向门口,穿墨绿旗袍的中年妇人正握着门把手,指尖的金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颈间的翡翠项圈晃了晃,忽然冷笑:"深哥儿倒是长进了,当年你爹娘死在黄浦江里,你可是连眼睛都哭肿了,如今倒会破案了?"

林深的瞳孔骤然收缩,耳边响起十二年前的涛声。顾曼殊看见他指尖发颤,忙上前一步:"李夫人,宝成阁的账册显示,您每月都会从金器款里抽成,最近三个月更是多了笔南洋橡胶的进项 —— 那批橡胶,是不是通过周探长的航运公司走私的?"

妇人的脸色瞬间煞白,还未开口,偏殿外突然传来喧哗。一个戴瓜皮帽的伙计挤进来,手里举着半幅烧焦的账册:"不好了!宝成阁库房走水,所有金器...... 都烧没了!"

陈九刀突然骂了声娘,斧头踢飞香案上的金簪:"老子的金条!" 金簪滚到林深脚边,他弯腰捡起时,发现簪尾的刻痕竟拼成了 "鹤" 字 —— 那是周鹤年名字里的字。

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这次是丑时三刻。顾曼殊望着戏台上己经谢幕的《牡丹亭》,忽然听见林深在耳边低语:"去查周鹤年的义子,还有......" 他盯着江面上隐约的船影,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查清楚十二年前,我爹娘的船到底撞上了什么。"

远处的苏州河传来货轮的汽笛声,混着夜风里若有若无的血腥气,为这个霜降后的夜晚,添了几分说不出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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